第237章 再进酒楼撞上了沐行歌
战天钺不动声色地看着,酒明明洒在袍角下,这丫头却往自己胸膛上擦,这不是耍小手段在试探自己吗?
他装作不知,由着小丫头在自己身上**,建兴看的目瞪口呆,不过一会就反应过来了,以前也没少跟着战天钺去楼子里,那些女人的招数他也懂,他心一动,皇上这是打算开荤了吧!
想着,建兴低声道:“四爷,小的出去方便一下!”
没等战天钺同意,建兴就赶紧走了出去。
水莲两姐妹见状,以为得到了某种暗示,两人胆子也大了,青莲低低一笑,柔声说:“四爷,衣服都脏了,要不进屋去换件吧,奴婢把这衣服拿去洗洗!魍”
水莲挽住了战天钺的手臂,试探地拉了拉。
战天钺的大手一动,按在了她的手上,陌生柔软的触感让他一触之下猛地收了回去,可是脑中莫名地就闪过沐行歌说的话:“如果你接受不了,那我们就缘尽了!”
他猛地把手又伸了过去,紧紧地攥住了水莲的手檎。
“我不是非你不可!沐行歌……我不是非你不可!”他在心里叫嚣着,腾地起身,抱起了水莲就往里屋走去。
里屋正如想象中一般,有张奢华的大床,战天钺将水莲抛到床上,就压了下去。
水莲还以为要费一番力气才能俘获战天钺,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达到了目的,娇吟了一声,双手缠上了战天钺的颈,红唇就往战天钺脸上亲过去。
眼看唇要碰到战天钺的唇,战天钺本能地一偏脸,水莲的唇就吻在了战天钺脸颊边,她才喝了酒,唇湿漉漉的,战天钺莫名地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爷,奴婢帮你宽衣吧!”水莲边亲吻着他,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战天钺身体有些僵硬,低头,看到她乌黑的秀发,上面插了一支发簪,就有些出神,感觉很陌生又有些新奇,似乎很久没看到女人的秀发了!
水莲解着衣服,不注意拉下了战天钺的腰带,他腰上系着的玉佩就滑了下来,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爷,奴婢不是故意的!”水莲惊叫起来。
战天钺侧身看去,脸色顿时就变了,这是沐行歌在边境和他第一次举行婚礼时送他的玉佩,上面还有象征着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沐行歌亲手雕的木雕,可是现在,玉佩摔破了……
两个牵着手的小木人也摔成了两个,他蹲了下去,颤抖着手去捡小木人,可是却抓了个空,他才发现自己手抖的厉害。
深呼吸了几口,他一把抓起了小木人,定睛一看,这小木人是女的,可是手摔断了……
他怔怔地看着,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什么征兆,是不是代表他和沐行歌真的缘分尽了?
“爷,不过是两个小木人,没那么重要吧!玉佩我赔你,我有一块比这好的多的玉佩呢!”水莲偷看着战天钺的脸色,讪讪地道。
她话还没说完,战天钺猛地站起身,手一伸就掐住了她的脖子,阴沉着脸低吼道:“赔我?你什么玉佩比我的好?”
这是他送给沐行歌的聘礼,是国库里最好的玉佩,这世上还有什么玉佩能比自己的玉佩好呢?
让他痛心的不是玉佩,而是这对小木人,沐行歌送他的第一份礼物,是他们能永远在一起的象征,如今摔坏了,他该怎么向沐行歌解释呢?
“爷……饶……饶命……”水莲被他掐的脸色都发紫了,挣扎着去拉战天钺的手,边哀求道。
她的指甲很长,一抓就把战天钺的手背抓出了血,战天钺脸色更难看,忽地一下就将她抛了出去,水莲被摔的砸到了床前的桌子上,顿时就把桌子压垮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就晕死过去。
外面的青莲和建兴听到巨大的动静,吓的赶紧跑了进来,战天钺怒气冲冲地撞开她就往外走。
青莲还没站稳就看到水莲昏在桌边,口鼻全有血涌出,吓得赶紧跑了过去。建兴瞥了一眼,赶紧出去追战天钺,边小心地问道:“爷,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她们对你不轨,要不要通知人来处理?”
战天钺站住了,回头对建兴摊开了手中被摔坏的木雕和玉佩,冷冷地道:“她们毁坏了我的东西,罪无可恕,怎么处置她们,你看着办吧!”
建兴看到摔坏的木雕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跟了战天钺这么久,哪会不知道战天钺对这木雕如何重视呢!
“奴才知道了,四爷先回去吧,奴才会办好事的!”建兴回头看了一眼水莲和青莲,暗暗叹了一口气,这算不算偷鸡不着蚀把米呢?想要飞黄腾达,没想到却把自己的命送了。
他出去,找了个暗卫,交待了他处理这两个女人,随即又亲自去找蔡大人,冷冷地道:“蔡大人,那两个女人得罪了皇上,已经被我的人带走了,你不用去问她们的下落,我只劝你一句,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了!你好自为之吧!”
蔡大人被吓出了一声冷汗,还想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建兴理都不理,径直走了。
蔡大人怕水莲姐妹连累了自己,心慌慌地赶紧去找人帮忙求情,可是还没到家,一个公公就拿了圣旨来,蔡大人被贬了***,下放到一个偏远的小县城做县令。
那公公宣读完圣旨冷冷地道:“皇上希望你早日去赴任,皇上说他心情非常不好,说不定明天就改主意了,你早走为好……”
蔡大人这次是吓得魂飞魄散,这改主意,那是不是说下一次就不是贬职这么简单了,有可能就要了他的人头!
他慌忙道:“公公回去禀告皇上,微臣这就启程去赴任,决不耽搁!”
还真是不耽搁,公公一走,蔡大人马上就催着家人收拾了细软,大件的东西都不带,连夜出了京城赶去赴任了,就怕走晚了一步,战天钺就改主意杀了自己。
宫里的气氛一夜之间就变了,每个宫女太监走路都轻手轻脚,没人敢大声说话,就怕说错了什么被战天钺迁怒。
战天钺从回来就一直阴沉着脸,把自己关在了御书房里整整一夜,建兴也不敢劝,悄悄从窗缝里往里看,就见战天钺呆坐在桌边,桌上放着被摔坏的玉佩和木雕。
建兴偷看了几次,有两次见战天钺试探把木雕拼好,可是这摔坏的怎么可能恢复成原样呢!
后来再看战天钺,他已经放弃了拼好的打算,呆坐着,脸上全是沮丧的表情。
建兴从跟了战天钺,这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似乎死了什么人,又似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就这样,大半夜御书房都亮着灯,等建兴看到油灯耗尽,屋里漆黑就轻轻推门道:“皇上,奴才给你换盏灯吧!”
“出去!”战天钺只说了两个字。
建兴无奈,只好退了出去,就看着战天钺在黑暗中坐着。他有些怜悯战天钺,这遇到沐行歌,寻欢作乐都成了一种负担了。
“我做错了吗?”战天钺在脑海里问自己,他可以想出很多理由为自己辩解,可是摸到那木雕,这些理由都变得很苍白。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难道只有和沐行歌彻底没关系了,自己做想做的事才会坦然吗?
他想着过去的自己,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禁有些怨恨沐行歌,都是因为认识了那女人,自己才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他可以再做回过去的自己,可是那就意味着和沐行歌没了未来,他……舍不得!
怎么办呢?
他纠结着,想了一整晚都没理出头绪,等天亮了,他把木雕和玉佩都包了起来,放到了抽屉最下一层,走了出去。
蔡大人一夜之间被连降***,贬为县令的事在那些有心人之间都悄悄传开了,虽然建兴做的秘密,可是原因还是不胫而走,这些人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看来送女人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啊!
有人还是继续请战天钺去赴宴,只是收敛了很多,战天钺也照常赴宴,只是没之前那么有求必应了,请三次去一次,让这些人都看不出他到底什么态度,有人就打战婧菱的主意,请自己的夫人到连家做说客,也不明说,就在一边旁敲侧击,暗示战婧菱为自己的皇兄纳妃。
开始战婧菱还接见,后来看出这些人的意思,就推脱不见了。
战颜夕的惨死让她对战天钺有些芥蒂,可更多的是畏惧,她已经完全清楚战天钺的性格,只要不惹他,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逆了他的意思,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水莲姐妹的事也从小道传到她耳中,她听了私下对自己的丫鬟冷笑道:“看不出皇兄还真是痴情种啊,对沐行歌如此痴心,可笑这些人看不清,还想着沐行歌不在就想找人取而代之,这怎么可能!那些女人连给沐行歌提靴都不配,就算皇兄感兴趣,也不过玩玩而已,他们还指望真能让那些女人登堂入室在沐行歌面前有一席之地吗?”
丫鬟附和地点点头:“公主说的对,沐行歌太厉害了,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让皇上对她死心塌地,这些女人再美又有什么用呢?不能得到皇上的心,终究是一场空!不过,公主,他们这样做也没错啊,沐行歌又不在皇上身边,皇上也需要有人侍候,她不能霸道地不准皇上过正常男人的生活啊!”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是他们的事,我们管不了!我才不会听她们的话去劝皇兄自寻霉头呢!”
战婧菱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冷冷一笑:“这过日子不是一天两天,男人的诺言也不能信一辈子,我们就等着看吧,沐行歌要生了女娃出来,皇兄还会不会遵守他的诺言!”
自从彭夫人暗示自己要生女娃,战婧菱心里总有个疙瘩,她心高气傲,一心就想给连子夜生个长子,这样在婆婆面前也有脸面,要是生了女娃,那不是还要再生吗?
再生要是还是女娃,那怎么办?难道像其他女人一样一直生下去吗?
她不敢想下去,关于招弟的故事已经在女人之间传开了,她无法想象自己一生就变成生产的工具,无休无止地生下去,直到丢了自己的性命。
可如果不生,她很清楚会发生什么事,连子夜会纳妾,就算他不会主动说,婆婆也会帮他说的,她知道到了那时候,就算自己不愿意,她也会答应的,因为她无脸让连家断子绝孙……
就看看沐行歌生了女娃,皇兄会怎么对她,只要皇兄坚持不纳妃,她也能理直气壮地对连家说不!
战婧菱想着不禁在心里祈祷:“皇天在上,让沐行歌生女娃吧,让我们看看她能不能做我们女人的希望!带领我们走出一条路……”
战婧菱不承认自己自私,她觉得自己是在为天下的女人祈祷,沐行歌能做女皇,希望也能帮那些人彻底改变观念。
所以对于这些给战天钺送女人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心,战婧菱都不会帮忙的,不但不帮忙,还悄悄托人给沐行歌带了封信,把这些人的企图告诉沐行歌。
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眼看还有十多天就中秋了,战天钺也不再赴宴了,沐行歌随时都可能来,他不想为了这些琐事又和她起什么纷争。
今年是战天钺即位第一个中秋,礼部征得了战天钺的同意,在帝都举办了几个庆祝活动,灯谜,龙舟都是必须的,除此还有个庙会,请了戏班子,连唱十天,也算是让帝都热闹热闹。
每家店铺前都挂上了灯谜的灯笼,晚上点燃,从街头看去,高高低低的像一条起伏的火龙。
商人们也抓住了这个商机,进了许多新鲜货,中秋还没到集市每天都很热闹,战天钺有天被洛无远叫出去逛街,看到人来人往,心情大好,对洛无远说:“这样的安宁多好啊,大家都可以安居乐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一直这样,我也省心了!”
“只要你想,就能办到啊!”洛无远笑道:“如今七国虽然还没成一家,可也不远了,没有战事,大家都能休养生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战天钺听到这话脸色就沉了沉,抱怨道:“只要你嫂子不和我闹别扭,什么都好说,就怕……”
他没继续往下说,洛无远却听出了端倪,想到之前战天钺那些赴宴的事,他促狭地一笑:“怎么,是怕有些事让嫂子生气吗?我看没那么严重,嫂子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有些事你是身不由己的!”
把木雕摔坏了也是身不由己吗?战天钺苦笑,他知道洛无远一定听说了这事,也不隐瞒,淡淡地道:“有时候我会想,我这样一直退让真好吗?一次又一次,何处是个头呢?”
洛无远揣摩着战天钺的心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他不是战天钺,他不了解他们之间的事,也不知道战天钺都付出了什么。
如果只是女人的问题,站在男人的立场,他也没觉得战天钺做错了。战天钺和自己毕竟身份不同,他想要的不能得到,那对他也是憋屈。
“皇上,嫂子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娶了她那就多迁就点吧!”洛无远不痛不痒地安慰道。
战天钺摇摇头:“我觉得我对她迁就的够多了……我都有点累了!”
洛无远听出了他的疲惫,沉默了,这两人都不是普通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千千万万的人,自己帮不了忙也不能帮倒忙。
“皇上,等她来了和她好好谈谈吧,寻找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法!在此之前,别做什么伤害彼此感情的事!”洛无远劝道。
“嗯,我会的!”战天钺点点头,往前看,突然看到一个少女从一家店铺里走了出来,那少女一身白衣,梳了对双髻,髻上环着紫色的珠花,她长得不是很美,可是脸上带着笑,让那双眼睛里都充满了笑意,感觉周围的一切也被她的笑感染了,变得多姿多彩。
很久没看到这么美的笑容了,战天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少女和身边的丫鬟说笑着,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洛无远注意到战天钺的眼神,跟着看过去,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就拉着战天钺往前走。
四人擦肩而过,战天钺听到了少女清脆的声音:“阿爹说我只要夺魁,就让我自己选夫婿,我要选个像皇上和洛二爷那样的夫婿,一辈子就只对我一人好!”
“哈哈……”洛无远也听到了她的话,失声笑了起来,对战天钺轻声道:“没想到我们两还成了好男人的楷模了!”
战天钺也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也不知道什么心理,伸手拉了洛无远轻声道:“我们再听听她们说什么吧!”
洛无远估计是听了自己的好话,也不觉得两个大男人跟着两个少女有什么不对,就跟着战天钺往回走。
那少女的丫鬟嘻嘻笑道:“这世上也只有一个皇上,一个洛二爷,除了他们,只怕没好男人了!你没看酒楼里那些男人,谁不是家里有娘子还跑出去鬼混的吗?要不老爷的生意怎么这么好啊!”
“你说的也对,可也有例外啊,洛二爷和皇上就从来不去那种地方,肯定还有很多男人不去那种地方的!”少女辩解道。
“谁知道呢!也许现在不去,将来把你娶过门就会去了!”丫鬟估计和少女平时说话没什么顾忌,直言道:“皇上也是一样,现在对娘娘好,那是还在新鲜劲,要是有一天厌倦了娘娘,他也会去的,不但去,说不定就像以前那些皇上,三宫六院,把宫里弄的全是女人!”
战天钺听到这话脸色有些难看,他看向少女,想听听她怎么说。
“你的语气怎么和阿爹一样啊,他也说皇上不会坚持多久的,还说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皇上对娘娘是另有目的才违背自己的本意答应她不多娶的,他说不出三年,皇上一定会废黜娘娘的……”
少女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一句,下意识地转头四顾,看到身后不远的洛无远和战天钺,她惊了一下,拉了丫鬟跑了几步,很快拐进另一条街道,往人多的地方走了。
战天钺也没心情再跟着偷听了,脸色黑的像墨,另有目的,不出三年就会废黜沐行歌,难道世人都是这样看他的?他们都不看好自己和沐行歌吗?
“小丫头胡说八道,她的话你别在意!”洛无远见他很生气的样子就劝解道:“由着他们说去好了,我们自己知道不是这样就行了!”
这话无法安慰战天钺,他逛街的心情没了,硬拉着洛无远到一家酒楼喝酒。
洛无远想着他心情不好,舍命奉陪,两人一会就喝了几坛,战天钺还不尽兴,催着小二去取酒,建兴只好让小二又取了几坛来。
战天钺喝多了,拉着洛无远随心所欲地道:“你说我该怎么做?是按她们说的做个好男人吗?委屈着自己,一次次退让吗?”
洛无远也喝多了,听到这话就笑道:“你是皇上,又是天下最大的皇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何必管别人怎么看呢!只要自己高兴就行!你以前不是说过吗?喜欢偶尔任性,那就再任性一次吧!”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战天钺喝多了,说话也失去了平时的理性,没有自信地问道。
“当然可以……不就是偶尔玩玩吗?何必想那么多呢!嫂子又不在,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呢!”洛无远笑道。
“那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战天钺斜视着洛无远,狡黠地笑道:“彭韵也不会知道的!”
洛无远迟疑了,战天钺见状就冷笑了一声:“你怕彭韵啊!我不怕沐行歌……我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几个,可是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只是怕嫂子不会原谅你吧!”洛无远不想被他看扁,呵呵笑道:“你和我都清楚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怕走错了一步,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对吗?”
“我累了!”战天钺答非所问。
洛无远叹了口气,起身一把拉起他:“想去就去吧,再试一次,如果还是做不到,那你就死心吧!你这辈子,就只能守着嫂子了!”
洛无远半推半拉着战天钺出了酒楼,上了建兴准备的马车,几人就往城郊那家酒楼去了。
到了酒楼,洛无远先进去,不知道安排了什么,一会出来把战天钺带了进去,还是那栋红楼,战天钺一见心情就很复杂,按捺着坐了下来。
一会洛无远带了个少女进来,和水莲青莲不同,这少女很大方,穿了一身红衣,打扮明媚却不妖艳,眼睛黑白分明,看上去干干净净的。
“这是红莲,四爷,就让她侍候你喝酒吧!”洛无远冲战天钺挤了挤眼睛,暗示地一笑转身就走了出去。
“无远……”战天钺本能地想叫住他,洛无远却假装没听到,走了出去。
对面那栋楼似乎刚进了客人,一个掌柜的在招呼着,洛无远隐约看到一个身影在门口一闪,有些熟悉,他站住脚步想再看,对面的门已经关上了。
可能是哪个认识的人也来这戏耍吧,洛无远也没放在心上,在隔壁的楼里找了个房间睡下了。
这边,战天钺对着红莲,气氛却没洛无远想象的那么好,红莲给战天钺敬酒,战天钺都喝,给他唱歌跳舞,他也不说反对的话,红莲自唱自跳,自始至终见战天钺绷着一张脸,再好的心情也被弄没了。
毕竟是做这一行的,心下不满,可是耐着性子应酬战天钺,她唱累了跳累了,就坐下陪战天钺喝酒,眼见战天钺喝的眼睛都直了,还是没做那事的意思,她挑逗地抛了几次暗示的眼神,战天钺似乎反应不过来。
她索性大方地道:“四爷,天色不早了,红莲侍候你休息吧!”
“嗯!”战天钺只挤出了一个字。
红莲得到他的答复已经是如释重负,赶紧起身扶了他进里屋,战天钺僵着身子,由着她给自己脱去外衣。
红莲刚要脱自己的衣服,战天钺忽地道:“灭了灯!”
看不见,或许自己可以的!战天钺是这样想的。
红莲点点头,走过去吹熄了灯,回身摸索着回到床上,可是呆了好一会,也不见客人有动静,她忍不住娇嗔道:“爷,你不会是不行吧?”
洛无远之前点她,也没说雇主的身份,红莲还以为是个有钱的雇主,这一晚耐着性子陪了那么久,到关键时刻还不见他有动静,再好的耐性也被磨光了,说话也不客气了。
战天钺还有理智,被她一激怒气就上来了,说自己不行?这天下谁敢说自己不行?
他一冲动,起身扑了过去,把红莲就按在了床上。
“爷……轻点!”他力气大把红莲按的痛,娇声抱怨道。
“不是说我不行吗?那就让你看看行不行……”
战天钺发狠了,摸到她的衣服,腾地撕开了她的衣服,衣服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很清晰。
红莲莫名地兴奋起来,抱住了战天钺的脖颈,亲吻了上来,战天钺还是习惯地避开了她的唇,红莲也不恼,亲吻着他的喉结……
屋里急促的呼吸声分不清是谁的,屋外的树枝被风吹的摇曳着,发出了刷刷的声响,这些声音中,似乎夹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声,随后那声音消失了……
战天钺有些疯魔了,虽然看不见,可是红莲的手摸在自己身上,那感觉却怎么都不是愉悦的,就像小刺,刮擦着自己被她碰过的肌肤都有些疼……
开始还以为错觉,可是那种痛却越来越明显,似乎是从心底发出,遍及了全身骨骸……
他想忽视,可是无法忽视!
眼前一会晃动着沐行歌的影子,一会晃动着路上见到的那少女的影子,那少女鄙夷地笑着,似乎在说:“看到了吧,我爹说的没错,这还没满三年呢,皇上就耐不住了……”
“爷,你到底怎么了?还来不来啊?”红莲见自己吻了半天,这位爷除了喘息急了点就没其他动静,实在不耐烦了,娇嗔道:“你要是真不行,那就算了,别勉强自己!”
她一推战天钺,战天钺就歪倒下去,跌坐在床边不动了,他瞪着一双被酒精烧的血红的眼睛,不知道看着哪。
红莲只听到他咚地一声坐到地上的声音,被吓了一跳,探出头接着从窗口照进来的月光一看,见他傻傻的坐着,明显是酒喝多了,她气恼地瞪了战天钺一眼,转身又躺了下去。
反正在这呆一夜她也是要收钱的,他行不行和自己没关系,那就随他吧!
红莲闭上眼睛,拉过被子自己睡下了。
战天钺呆呆地坐着,衣服半敞着,脑子里空空的,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坐这,许久,他往后一倒躺下了。
眼睛瞪着窗外的月亮,看着看着撑不住就睡着了。
第二天洛无远起来,就过去找战天钺,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对面门敞着,那客人早走了,不知道是谁有点遗憾啊,要不以后看见还可以调侃几句。
走到战天钺住的红楼,看见建兴坐在廊下打瞌睡,洛无远笑着问道:“建兴,看见昨晚对面的客人什么时候走的吗?是什么人啊?”
建兴不出声,洛无远觉得有些不对,凑上前去推了推他,建兴就往一边歪倒了。
洛无远吓了一跳,赶紧俯身查看,一看暗舒了口气,可随即又提起了心,建兴是被人点了穴道。他赶紧伸手解了建兴的穴道,就往里冲进去,边叫道:“四爷……四爷……”
“嗯!”战天钺答应着从里屋走了出来,已经穿戴整齐,洛无远这才放下心,要是战天钺在这出了事,那他怎么脱得了责任呢!
“红莲呢!”洛无远看看战天钺的脸色,问道。
“已经走了!”战天钺哪好意思说自己呆了一晚,又什么都没做呢!今早天没亮醒来看到红莲还在,给了银票就打发她先走了,红莲还鄙夷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呢!
“爷,没发生什么事吧?”建兴跑了进来,紧张地问道。
战天钺蹙眉看着他,怎么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刚进来时,建兴被人点了穴道,我也想问,昨晚出什么事了?”洛无远这才想起这事,疑惑地问道:“是谁点了建兴的穴道呢?他想做什么?”
“不是还有暗卫吗?建兴去问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战天钺被两人说的重视起来。
建兴赶紧跑了出去,去了好一会回来,对战天钺苦笑着摇摇头:“没找到人,他们全不见了!”
额,战天钺和洛无远都被惊了一下,战天钺的暗卫都是贴身保护他的,没有战天钺的命令,谁敢私自擅离职守啊!
“先回宫去吧!”
洛无远害怕出大事,赶紧拉了战天钺出去,出了红楼,看到对面敞开的大门,他心一动,让建兴和战天钺先回宫,自己去找掌柜的询问。
那掌柜的开始不回答,说对客人的资料都是保密的,洛无远一番威胁恐吓,最后掌柜的才说了实话,说他也不知道那几个客人的姓名,只说他们一行四人,两男两女。
洛无远奇怪了,两男两女到这种地方做什么?
“再说细点,他们都长什么样?”洛无远追问道。
“二爷,我知道的不多,女的只是看到背影,两人都穿了斗篷,脸都罩在斗篷里,看不清楚。男的倒长得很高大,给了银子说要你们对面的楼,我当时忙,也没看清楚就让小二带他们过去了!你要问去问小二吧!”
他把小二找了来,那小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自己听见那男人叫一个女的主子,那女的都没说过话。
“就没什么特别的吗?”洛无远不甘心地追问道。
小二抓了抓头,迟疑道:“那女的转头进去的时候,风吹开了一点她的斗篷,我好像看到她的头发是白的,也没看清到底是不是,她就拉住了斗篷走了进去!”
洛无远的心猛地就沉了下去,不自觉地问道:“那女的脸上没皱纹吧?”
“没,所以小的才怀疑自己看错了!”小二陪笑。
洛无远摆摆手:“我问你们的话谁也不准说出去,昨天我来过的事你们也最后忘记了!”
说完,洛无远就火烧了屁股地往皇宫赶去,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红颜白发,那就是沐行歌,昨晚沐行歌来了……
洛无远在心里叫苦不迭,怎么偏偏就让沐行歌撞上了呢,这下有口都说不清啊!
战天钺怎么这么晦气,出来玩一次就被逮了个现行,他还想扇自己两个耳光,沐行歌他们什么时候撞到他们的跟来的,他和战天钺怎么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题外话---亲们,今天加了4q,多谢亲们对风的支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