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呢?”花末看着言西两手空空,疑惑的问。
“啥箱子?”他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去存钱了吗?装钱的行李箱啊,我还要用它装东西,明天带走呢,你不会是弄丢了吧?”
原来是那个箱子,当时也不知道脑袋抽什么风,应该把钱拿出来放好,箱子拎回来不就得了。
太傻了。
“搁公司了。”言西摊开手,无奈的说。
“你缺心眼子啊?放公司干嘛?去,现在去给我求回来。”
花末一激动,连“取”字都冒出了东北方言——三声的“求”。
“媳妇儿,饶了我吧,都快累死了,拿塑料袋装装得了。”
“一……二……”她查着数。
“我错了,我现在就去求。”他惧怕这个倒数大法,比自爆还怕。
“老言,我陪你去。”洋哥穿上外套,说,“你肯定是晚上一个人害怕,我来给你壮壮胆、压压车。”
“老公,真乖,等你回来,我送你礼物。”花末对言西轻轻一抱。
礼物?哟嚯!不会是嘿嘿嘿吧?
可是今晚这么多人,哪里嘿得了呀。
他和洋哥来到车里,刚发动车,洋哥腚下动了动,说:“等会儿,这个位置是不是刚有女人坐过?”
刚才的确是罗队坐过这椅子,没想到洋哥的屁股这么强悍,连谁坐过都知道。jiqu.org 楼兰小说网
“厉害啊,刚才是有人坐了一下,你咋猜出来的?”言西好奇的问。
“你这种结婚狗不懂了吧,我这种狗龄二十几年的单身狗,对雌性荷尔蒙特别敏感,尤其是单身多年的雌性单身狗的荷尔蒙。
这个人跟我应该同龄,对不对?
这个人很瘦,比末姐还瘦,对不对?
比我末姐高一两厘米,对不对?
还是长头发,头发质量不是特别好,是缺少保养的那种,对不对?”
他说的好像全对,奶奶滴,单身狗难道真的是狗?
“厉害啊,连头发啥样都知道?”言西非常惊叹,情不自禁鼓掌。
“你看。”洋哥手中正拎着一根长发,看来是从罗队头上掉下来的,“老实交代吧,为什么背着末姐,载了一个妙龄女子,还坐的副驾哟。”
言西把车开出了地库,笑着说:“呵呵,别想歪了,她是个警察。”
“我勒个去,你连警察都敢泡,是被熊哥的思想污秽了吗?”
切,就熊哥那小样,敢泡警察?开什么玩笑。
“误会了,是让我去协助办案。”
“说吧,你小子犯啥事儿了?”洋哥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询私罪。”
洋哥一脸问号:“询私罪?啥玩意儿?”
“因为我总喜欢询问别人的隐私,就被抓进去严刑拷打啦。”言西开了个很冷的玩笑,这一段就算过去了。
“对了,你家那个老外又是啥情况?还要跟我们一起去跨年?”洋哥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末姐咋说的?”言西准备先保持口径。
“她说那人家里水管坏了,等修好了就回去,刚才熊哥还让我翻译呢,说他擅长修下水道,元旦后去帮她弄。”
嘶……他说的恐怕不是真的下水道吧。
“末姐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么,就是那么回事,不过疏通管道还是我们已婚的比较有经验,回头我去就行。”
“你意思是你技术比他好呗。”
“马马虎虎吧。”
两人愉快的聊了一段,洋哥从衣兜摸出一包烟,问:“我可以抽一根吧?在你家都快憋坏了。”
看来抽烟才是他陪车的主要目的。
十分钟左右到了公司,言西把车停在路边,上楼收好钱,拎下行李箱,丢到后排,发车回家。
洋哥叼着又一根烟,转头看了看,问:“这个就是末姐说的那个生化危机还是行尸走肉的奖金箱子?”
看来花末跟他们聊过不少。
“对,就是那个箱子,其实家里行李箱很多,也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对,非让我把这个带回去,哎。”
“你不懂,这个行李箱对末姐来说意义非凡,那是和你一起用命换回来的,看到这个,她就能有安全感。”洋哥吐出一口烟,分析得头头是道。
言西纳闷了,好奇的问:“你既然对女人那么了解,咋还一直单身呢?”
“切,处对象哪里有打游戏好玩,自己挣钱自己花,不香吗?非要找个女人来替自己花钱,然后心情不好的时候拿自己撒气?犯贱吧?”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酸葡萄?但感觉又很有道理,竟无法反驳。
洋哥哼着伍佰的歌,自己也跟歌词一样——烟一颗一颗一颗的抽。
十几分钟的车程,半包烟下去了。
回到家里,熊哥还穿着奥特曼,正在边唱边跳《芒种》,不过是腾格尔版本的,关键是有几句:“哒哒哒哒。”
他的心思,言西还能不明白?就是说人家凯丽大大大大呗。
凯丽这恐怕是羊入虎口了,唉。
花末愉快接过行李箱,递给言西一个小背包,说:“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是三姐夫指导着挑的。”
礼物就是书包?太失望了吧?
他接过书包,发现格外沉,拉开一看,书包里装着一台相机和两个独立镜头,包里跟房子户型图一样,用黑色的半软垫子把相机和镜头隔开了。
他取出相机,机身粘着d700的标志,属于战斗机成色,个别地方有点开胶,几个常用按键上面的花纹也磨没了,就只是一个黑色的按键。
机身装着一支写着的镜头,额外两支单独放着镜头分别是和。
镜头们看起来比机身新多了。
可是数字都是啥意思,完全不懂啊。
呵呵,车是租的,相机也给整个二手的……这绝对是亲媳妇儿。
“到宝戴河就靠你给我们拍点美照了哈。”她拍拍他的肩膀。
这可真瞧得起我呀。
“我也不会用啊。”言西苦大仇深的说。
“三姐夫说了,有自动档,你拿自动档拍呗。”
“哈哈哈,老言,拿单反还用自动档,你就是玩摄影里的鄙视链最底端,我鄙视你。”奥特曼对他无情的嘲笑。
花末收拾完箱子,把房间分配了一下,她带着珍珠和丈母娘一起睡,熊哥小两口睡大床,凯丽还睡客房,洋哥睡沙发,言西睡客厅地垫。
他是乐意睡地垫的,毕竟睡在这里可以帮凯丽看着点,以免奥特曼半夜走错了门。
“joy,goodnight。”凯丽特意跟他道了一声晚安。
奥特曼熊哥抢着回答:“嘿嘿,鼓奶,鼓奶!”
言西躺在地垫上,枕着自己的手,盯着薄纱一样的窗帘。
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终于可以有两天不必签到,不必做任务,只需要开开心心的玩。
寂静中,房子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难道是熊哥和他新女友干柴烈火了?
洋哥的沙发正好靠着主卧的墙,他使劲拍拍墙,大声说:“熊哥,这是末姐家,你给我消停一点。”
没想到熊哥也说话了:“靠,我还以为是你和老言在客厅干啥呢。”
不是熊哥?
言西转头,把耳朵贴在地垫上一听,明白了,是楼下搬来的新邻居。
“睡吧睡吧,楼下的,估计一会儿就好了。”
他估计错了,声音持续了很久,不过几个人被这节奏稳定的声音慢慢催眠,进入梦乡。
等言西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一件羽绒服,袖子上还有一个枫叶标志。
呃……这不是凯丽的外套么?难道是她怕我冻着,特意给我盖的?莫非自己睡觉的傻样被凯丽看到了?
太丢人啦!
不过,这衣服盖着还挺舒服,比被子还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