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西捂着脸嗷嗷的疼起来。
“问你话呢,”罗队眯了眯眼睛,丹凤眼显得更狭长了,“你刚才说的购物卡是什么?”
“我说了么?听错了吧?我说的‘给我打’,不是购物卡。”他狡辩道。
罗队一手控住龙哥,一手揪着言西衣服,继续追问:“还有,刚才说的身上埋炸弹是怎么回事?”
他捂着脸哈哈大笑起来:“这你也能信?我还没活够呢,你俩先忙着,我去看看小鱼儿。”
言西拿小鱼儿做借口,暂时逃离了罗队的拷问。
小鱼儿体温和脉搏依然正常,至于呼吸嘛。
呃……咋说呢。
她睡着了,正在吼吼的打着呼噜。
几分钟后,警察赶到现场,把龙哥和余党带上警车。
“师妹,你回去记得批评一下,这出警速度也忒慢了吧?要不是我们扛揍,早挂了个屁的了。”他抄着手,站在罗队旁边看着小鱼儿被抬上救护车。
她在他脸上摸了一下,响起噼啪电流声。
“你居然还补刀?!”他脖子一缩,躲到一旁。
她朝着救护车挑挑眉毛,问他:“你没事吧?要不要也去看看?”
男人嘛,啥时候都得装着没事。
言西摆摆手,接着对飞爷说:“相信我,明天核桃就能回来,你先跟罗队去当个证人,控诉一下这伙暴徒的无法无天,我去医院陪陪老乡。”jiqu.org 楼兰小说网
接着又转身跟罗队严肃的说:“刚才不知道你注意到没,第一伙人的意思是猫头鹰还没落网,你可有得忙了。
那个叫阿豹的,右耳应该被我打坏了,你安排同事查一查这两天的医院记录里看耳鼻喉科的,弄不好就能逮住他。
还有那个脖子上有字母纹身的女人,敢对你动手动脚,绝不允许!
你找人去帝都纹身店跑一圈,兴许能有线索。
不管怎么样,你早点搞定他们,小鱼儿才能早点安全。”
罗队看着他肿得老高的脸,本来想顶两句,但还是忍住了,点点头。
道别后,他发动神车,紧紧跟在救护车后面。
ct、核磁、x光、超声波,所有能用上的检查手段全招呼上了。
反正花的钱可以找政府报,卧底就应该有这样的福利,小鱼儿应该能算卧底吧。
一个中年胖大夫把他拉到办公室,指着x光胸片说:“小伙子,她身上的伤都没啥,只是软组织挫伤,休息一两周就好了。
但是这个嘛,就有点棘手了。
你看看啊,肺部这里有个阴影,初步判断是个瘤。
目前暂时不能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需要进一步做病理检测。
她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发现得及时,现在治疗还来得及。”
哎,真是多灾多难的老乡。
言西心里一横,这笔账也得算到那个猫头鹰的头上。
他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便跟大夫说:“请帮忙准备手续,明天一早我就安排转院。”
在医院里雇了最高级别的护工,又安排了一个独立单间,看着小鱼儿睡得香喷喷的,他便暂时离开。
回公司的路上,他给宣武医院的赵院长打了个电话,借助赵院长的人脉,安排一个肿瘤医院的床位和主治医师。
他反复强调,这是为政府、为社会做了杰出贡献的病人,而且,钱不是问题。
赵院长当然信他,二话不说就帮安排得妥妥的。
回到公司,保安看他的脸吓了一跳,但看他风风火火着急上楼的样子,没敢拦住细问。
“没有伤筋动骨,还算不错。”阿贾克斯弹出一框风凉话。
“少废话,我都成这样了,明天的任务是不是应该酌情降降难度?”
“呵呵,你觉得呢?”
“我觉得当然是,先谢了,赶紧发奖励,困死了。”他催促道。
领取奖励,三千一百万。
没有系数加成,没有作乘的基数,居然就是直接一个金额。
奇怪,不像阿贾克斯的风格。
“这钱,你一会儿用得上。”阿贾克斯提示道。
他眯着眼睛盯着屏幕发呆,难道这个家伙又要作什么妖?
“今晚一战,你有何感想?”阿贾克斯似乎什么都知道。
“感想?我要变强!”他不假思索的答道。
“别那样说,你的头顶会变凉,请换个词。”
嘿,这个系统厉害啊,连变强等于光头的梗都知道。
“我要变成一个满头秀发的强人!”言西狡猾的许愿。
“再见,晚安。”阿贾克斯不接招,直接送客。
他在购物卡上填了一句“鬼面血狮的永久支配权”,一把火烧干净。
一条3100万的扣款短信便应声而达。
阿贾克斯真神了!
开车回到家,摸黑进了屋,生怕脸上的伤吓着花末和丈母娘。
刷牙的时候钻心的疼,吐出的沫子全是带血的。
这一棍子和一头盔挨得真是实在。
“老公。”
花末的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漆黑的房间,雪白的长裙睡衣,还有一头浓密的长发。
电视里的女鬼都是这副打扮。
“咋还没睡呢?”他赶紧拿了一块毛巾稍微遮住脸上的伤。
“把手拿开,”她走近了两步,点开盥洗室的灯,看着他肿得跟包子一样的脸,心疼的问,“谁干的?”
言西只好把晚上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除了门面是他租的,别的事情全一五一十交代了。
毕竟引猫头鹰出洞、替飞爷打抱不平,这些事,她都是知道的,没必要隐瞒。
她找出了医药箱,肿的地方给他用喷雾敷上一层。
言西把手伸在她睡裙里,摸着滑溜溜的大腿。
“还不老实呢?”她白了他一眼,“以后少逞英雄,我可不想珍珠喊别人爸爸。”
“嘿嘿,你就是我的麻药,摸着你,我哪儿都不疼了,再说了,我要是真挂了,你就不能为我守寡么?成为漂亮的华夏寡姐!”他又开始贫起来。
她一把将他不断深入的手给扯了出来,使劲按了按其中一块红肿的大包,说:“你可以试试。”
收拾完脸上的伤,两人回屋睡觉。
这一晚,言西只能平躺,脸蛋稍微转一点都不行,疼。
“媳妇儿,你说是我脸上肿的这个大,还是你的胸大?”
“你说呢。”
“下次我要是给你胸上来两棍子,是不是也能变大点?”
“信不信我给你那里来两棍子?”
“嘶……你说的这个是我老家的名小吃。”
“啥?”
“棒棒鸡,嘿嘿,你要不要尝尝?”
“信不信我给你割了?!”
“误会,误会!我意思是,我网上买点,好久没吃,怪想的呢。
还有二姐兔丁。
还有双流老妈兔头。
还有伤心凉粉。
还有三大炮。
还有龙抄手。
还有钟水饺。
还有……”
言西差点整出一段贯口。
花末像个小猫一样缩成一团,打着细细的呼噜睡着了。
快过年了,是该准备准备回家的事了。
他在脑袋里筹划着,思绪越来越轻,越来越飘,也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闹钟一响,言西坐起来,浑身疼!
脸上疼的是伤,身上疼的是锻炼后的肌肉酸痛。
整个人就像散架了一般,走路、弯腰、低头都费劲,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狼狈样,呵呵一笑。
不行,笑起来腹肌也得疼。
可是肌肉的酸痛不像受伤那样招人厌,因为除了疼,还有一种额外的酸爽。
那酸爽是真爽啊,爽得他飘飘欲仙。
轻伤不下火线,顶着消了肿却红一块紫一块的脸蛋来到公司,逢人便解释摔跤了。
可大家窃窃私语的八卦逃不过他耳朵:“肯定是貌美如花的媳妇儿知道他跟总裁的侄女搞在一起,揍了他一顿。”
“也可能是总裁的侄女想小三上位,他不愿意,便怒火攻心揍了他一顿。”
“都不对,你们仔细看,左脸和右脸的伤可不一样啊,所以啊,肯定一边是正房打的,一边是小三打的。”
……
人民群众的想象力真是浩瀚无边,且枯燥。
一个人民英雄,居然在他们的传言里成了个儿女情长的采花贼,冤枉。
连续签到第三十六天,手里只有一张涨价卡和两个续签券。
今日任务只有两个字:耍帅。
靠靠靠!脸都成皮蛋样了,耍个毛线的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