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到盛华会所，看着分布在周围的打手，沈含音隐隐觉得会有不好事情的发生:“凝月，我们还是走吧！这里是龙二爷的地盘，如果惹了龙二爷就得不偿失了。”
龙二爷是东城区有头有脸的人物，黑白两道都很吃的开。
这盛华会所开了五年，全靠着龙二爷罩着才没有惹上过一丝麻烦。
故凝月穿着白色的t恤，修身的牛仔裤勾勒出玲珑的玉腿。
白皙的瓜子脸上带了一副大大的墨镜，背脊挺的笔直，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放心，我心里有数。”
沈含音在这一刻觉得，故凝月是真的变了。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脱胎换骨。
不知怎么，她突然心里安定下来:“嗯，走吧！”
进了屋子，前台的人看见故凝月来了，眼里露出了一丝吃惊:“故小姐。”
故凝月敲了敲桌子，“故恒现在在哪儿？”
她之前来过几次这里，都是为故恒收拾烂摊子。
前台的人对她有印象，看她的眼神总是满怀怜悯。
现在她可算知道这怜悯从何而来了，这是把她当成了精神病里的冤大头了！
“在三楼的台球室。”前台的人说完，就看见故凝月带着沈含音直奔了三楼，那气势跟以往的焦急不同，倒像是也常来这里玩的常客。
吵闹的嬉笑声从大敞的门里传出，故凝月摘下墨镜让沈含音等在了门外，径自一个人走了进去:“诸位，可真是好雅兴！”
围在桌案前的几个男人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明明熟悉却看起来陌生的绝色面容。
这是故家大小姐么？为什么看起来像换了一个人？
“故少，你姐又来替你还钱了啊！真好！”其中一个暴发富的儿子吹了个口哨，手里的台球杆一杆子将一只白色的球推进了洞里:“故小姐，你弟弟前天晚上借了我十万块钱，看在认识这么久的份上，利息我就不算了。你直接给我十万就行，怎么样，够意思吧！”
这说的厚颜无耻，怪不得能跟故恒做朋友，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还有我的，故少从我这里拿了五万。”另一个也跟着加傍，似乎早就将故凝月当成了还债机器。
故恒更是肆无忌惮，直接上前看着故凝月伸出了手:“既然来了，先帮我把我钱还上！”
故凝月满是嘲讽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替你还钱？故恒，你配吗？”
“你说什么？”故恒眼神微变，本想发怒，但是想到自己新欠的债务还是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换了一个温和的语气:“姐，我知道你气妈跟姐对你做的事，但是那些与我无关啊！凌总一定给了你不少钱吧！我就欠了这十五万，真的！”
这几天家里发生的事情他不是没有听说，只是他觉得就故凝月这么个任人摆布的废物，就算真的嫁给了凌天佑，也依旧摆脱不了被控制的命运。
宴会上的那一幕，只不过是在生死边缘挣扎过后的暴发而已，怎么可能真的改变？
故凝月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冷笑:“我妈去世之前只生了我一个女儿，你一个小三生的儿子，也算是我弟弟吗？想还钱，不如去找你亲姐！她不是跟叶明晨在一起了，手上有的是钱！”
话音未落，故恒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故凝月，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搭上了凌天佑你就找到靠山了是么！我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地盘！不拿钱，你别想踏出这门口一步。”
“是么？你的地盘？”故凝月看了一眼故恒身后看热闹的几个公子哥:“怎么？这些人都是你的打手？”
“故小姐赶紧拿钱吧！拿了钱，我们好去别的地方乐乐！是吧！故少！”
故恒往后退了一步，几个公子哥瞬间围了上来，“故凝月，你不会以为凌天佑会娶一个被玷污的女人吧！”
故凝月的目光从这些人的脸上一一划过，十指交握，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不怕死你们就过来试试。”
门外沈含音拿出了手机，想要直接报警。
这些人几乎都是被家族‘放弃’的人，每天凑在一起吃喝嫖赌，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可还没等接通号码，里面已经传来了一阵阵哀嚎:“故恒，你姐姐tm的练过你怎么不早说！”
各种惨叫响彻了整个三楼，沈含音忍不住探出头去，只见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几个男人全部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
而故凝月正踩着故恒的背，一手抓着他的头强迫他抬起了头:“就这点本事？嗯？”
沈含音站在门口，一脸的不敢相信:“凝月......”
她什么时候有了这身手，她怎么不知道？
“含音，没事了，进来吧！”
对着沈含音，故凝月的声音明显柔了好几个度。
沈含音踱步来到故凝月身边，眼神闪烁着兴奋的火花，就是这个人让她的小腿现在还一瘸一拐，差点伤到了韧带，再也不能跳舞。
“道歉！”故凝月逼视着故恒，一双眼睛让人不寒而栗:“对含音道歉！”
那天满地的碎玻璃，是他跟故晚晚早就布下的局。
他们不仅要让自己身败名裂，还要让自己彻底的众叛亲离，失去最后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呸！你做梦！”故恒咬着牙，一只被打青的眼睛看上去说不出的滑稽:“故凝月，你给我等着！”
“不道歉是吧！”话音落下，‘啪’的一声脆响在整个屋里响起，“道不道歉！”
故凝月一只手对着故恒的脸左右开弓，“呕！”故恒一张嘴，一颗带血的牙从嘴里滚落到了地上。
故凝月眸光森然，眼里的杀意仿佛要将他整个吞噬:“说对不起，听清了么？”
“对......对不起！”故恒被打懵了，眼前的人恍然如地狱恶鬼，让他再也没有了一丝趾高气昂。
“算你识相。”故凝月冷笑一声，满意的松开手，“含音，我们走！”
沈含音楞楞的点了点头，可还没等转身，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道低沉嗓音:“故小姐砸了我的台球室，这么走了可不行啊！”
故凝月身形一滞，慢慢转过了头:“好久不见，龙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