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华子从来没听过什么消痘术,先放付天怜回去了,自己慢慢查书。相信小孩的鬼话的大人很单纯。
付天怜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还在提那条文身,希美丽给她夹菜,“你真的喜欢文身?”
“那是流氓才弄的。你看他那流氓相。”刑博特在啃排骨,嘎吱嘎吱响。
希美丽道,“不对哦,我的博士男友也有文身的,是xml,我名字的缩写。”
付天怜一脸崇拜道,“哇,厉害厉害。要是有个男的这么对我,我就感动死了。”
刑博特差点被排骨噎到。
希美丽继续说道,“文身,是用针在人体全身或局部刺出自然物或几何图形,刺后有染色与不染色之分,一般用作图腾标志。文身,在我国古籍早有记载。如《礼记#8226;王制》:“东方曰夷,被发文身,有不火食者矣。而岳母刺字,至今还传为佳话。现在,我国一些少数民族还保留着文身的习俗。不能说文身就是流氓哦。”
付天怜道,“希美丽,你真是有学问。”
希美丽在心里说,当然,当然,算你有眼光,但只是回答道,“论学问,我不算什么出众的。”
刑永宪打电话回来,付天怜接的,“啊,叔叔不回来睡了?嗯,我会乖乖写作业的。”
博特吃完饭从抽屉里拿了一小叠钱出去,付天怜道,“我也要出去玩。”jiqu.org 楼兰小说网
“这次,不想带你。”
斯文的偶尔发酷的时候和酷的偶尔温柔的时候是一样的让人产生一剎那的惊喜,所以很多人喜欢在做爱的时候说脏话,maybe让人兴奋的理由是一样的。
那是一家着名的地下文身店,门口的音箱在放一首歌,大概地下歌手录的,声音嘶哑的飘荡在街头:
已经牙齿光光的老虎
守在糖果店的门前
喊叫着,我的糖果,我的糖果
窃笑的狐狸开着汽车驶入下一道盘山公路
它看见老虎的悲哀
在糖果店里,以不同的速度生长着
或者老虎的愤怒 窃笑的狐狸开着汽车驶入
下一道盘山公路 它看见老虎的悲哀
在糖果店里,以不同的速度生长着
或者老虎的愤怒 糖果店
空荡荡的糖果店 我的言词像那只没牙的老虎一样
已被遗忘。
。。。。。。。。。
刑博特有点犹豫,探了一下头,里面的灯光有点暗,几个文身男人朝自己笑着,而捏在手里的钱,已经湿漉漉了。
(三十三)上半部分
卿格用酒精擦了擦他的背,剃刀将背后少许体毛刮干净,(就像学徒的时候刮一个冬瓜一样),转印纸上画出付天怜的脸,一翻,图案上去了。20cmx30cm见方。
刑博特回头看,卿格在调彩色的墨水,针头们拿出来用过滤后的清水洗干净,消毒。
润滑油抹在刑博特背上,卿格的手指很修长,轻轻按摩着,一来防止等下颜料覆盖图案,二来放松他的心情。
如果这是付天怜的手多好啊,脸红一阵,不敢再想,再想就不方便趴着了。
“要开始割线了,你要忍耐着。文身就是痛苦的体验,你不必如此紧张,放松点。”通电,文身器发出蓝色的火光,微弱的啪啪响。
刑博特恐惧的看着。
“只有9伏,不怕。”卿格顺势轻轻按倒他。
割线机开始,白描,就像画画的轮廓,伴随着刑博特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嗷”一声,文身开始了,牙齿深深陷入毛巾当中,那种麻麻的痛,让眼泪就迅速涌出来,仿佛是上辈子开始就修炼出来的难忍,看似在真皮层,实际痛入骨髓,痛入心里,卿格迅速的动作着,第一次文身的人,都是紧张的,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每动一针,刑博特就随之一抖,仿佛看见了地狱。有几次差点文到别的地方去,卿格大声说道,“别乱动,会全部白费的。”
刑博特忍着叫喊,但忍不住眼泪,听那些啪啪的声音,想像着付天怜在自己身体上逐渐形成。那些骄傲混合着的哀痛,仿佛是人生体验的最初。
然后就是打雾上色,黑、红、黄、绿、蓝、白六种颜料,颜料是美国dynamic ,国际文身大师大多用的,那些减弱的颜色,和谐的阴影,付天脸的微笑在刑博特背上渐渐清晰,刑博特也痛得晕死过去。msq没有割线枪那么痛,但还是痛。但时间不长。
凌晨,某地下文身馆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嘆息,卿格开始拍照,每个客人都要留下图案来充实那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