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不配提连钰的名字!
寒城瑾恨恨地瞪着皇后,恨不得杀了她。
如果眼刀可以伤人,皇后身上此时必定已经千疮百孔,血流如注。
看着寒城瑾眼中的恨意,皇后勾唇一笑,忽然俯身凑近寒城瑾耳边,低声耳语。
“告诉你一个秘密,当年,是我让人将连钰推下水的,她身边的人,被我收买了。”
皇后话音刚落,寒城瑾愕然睁大双眼,瞪着皇后的眸子赤红似血,好似能喷出火来。
皇后却淡定从容地坐直身形,举止优雅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子。
“用不着这么瞪我,你瞪得再用力,我也不会少一块肉。”
末了,皇后将手往膝盖上一搁,端的是雍容高贵,仪态大方。
说出来的话,却似刀子一般,直直地往寒城瑾心口上捅。
“对了,刚才我和楼太医说的话,想必你都听见了吧?”
“与其为了连钰的事恨我,我觉得,你倒不如多为你的宝贝女儿担心。”
“楼太医可是说了,瑾瑜似乎中了蛊毒。”
“我曾听闻,世间最毒不过蛊毒。瑾瑜的命,我瞧着怕是难以保住。”
说完,皇后意味深长地瞥了寒城瑾一眼,笑盈盈站起身来。
“好了,想说的话臣妾已经说完了。陛下您好好休息,臣妾明天再来看你。”
寒城瑾双目怒瞪。
贱人!瑾瑜的蛊毒是不是跟你有关?!
皇后看见了寒城瑾的眼神,却没再理他。
施施然转身,皇后步态优雅地走向殿门,任凭寒城瑾目光似刀地盯着她的背影。
来到寝殿门外,皇后扬声吩咐:“都进去吧,好生伺候陛下。”
“果陛下有半分闪失,本宫唯你们是问!”
冲皇后福了福身,方才被皇后赶到殿外的宫人疾步进了殿中,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皇后抬眼看了看天空,心情忽然莫名很好。
……
马车驶离皇宫后,乔瑾瑜便再也没再假装咳嗽了。
她看向对面的贺谨之,问:“前辈,我父皇的身体如何了?到底是病了还是中了毒?”
中风之事,乔瑾瑜无疑是不信的。
她猜测,寒城瑾应该是中了毒。
果不其然,贺谨之道:“你父皇是中毒了。”
“什么毒?”
乔瑾瑜拧了拧眉,倒也并不着急。
贺谨之脸色如此平静,就证明这毒他是能解的,难不倒他。
“放心,不是什么无解的毒,只是解毒的过程比较复杂而已。”贺谨之道。
“等下回去后,我就替你父皇配制解药。往后你每日进宫探望你父皇时,我们可以趁着喂你父皇喝水时,将药加在他的水中。”
“不过,为免宫中的太医发现你父皇的身体好转,在给你父皇服下解药的时候,还得同时给他服下别的毒药,以改变你父皇的脉象。”
贺谨之的顾虑,乔瑾瑜自然是明白的。
她也相信,贺谨之定然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父皇的事情。
贺谨之下的毒,定然不会对父皇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只是,听贺谨之这么说,她不免想起,刚才在养心殿时,贺谨之偷偷在她身上动手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