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二章 地狱艺术家

第三天的清晨,天气依旧是大雨,黑压压的乌云将天空完全遮住,透不出一丝阳光,迎面扑来的只有冷意。

陈子昂看着窗外的天空,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来的不是什么,已经连着下了三天大雨了,这天气让人的心情也很压抑。

一如昨天一样,他起床为温妮丝做了一顿早餐然后便回到警察局,继续调查和分析那件“七宗罪”案件,这案件已经成了摩尔根市的大案。

为了不引起恐慌,这种案件只有在完全侦破后才会公布于众,而这其间的压力都是由陈子昂和沙默塞以及所有警员所承担。

至于局长?他只会每天来催促二人,陈子昂丝毫不怀疑如果他和沙默塞无法破案,局长安德鲁会把责任都推到两人头上。

陈子昂并不怕承担责任,只是看不惯安德鲁那副丑恶的嘴脸,只有破案才能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一名警员走进办公室,陈子昂认得这个小子,他叫做穆斯,是局里负责接通报警电话的接线员,上次温妮丝来到局里时,这小子的眼光盯得最久,像是没见过女人似的。

穆斯开口道“大卫副探长,有个人打电话过来,指定了说要让您接电话。”

陈子昂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大步流星的走到接线电话旁,接起电话道“你好,我是布鲁斯.大卫,希望你所拨打的这一通不是骚扰电话,不然你可能要吃牢饭了。”

“大卫副探长,想知道前三个人是谁杀的吗?去希波路121号吧,那里有你要的答案。”电话里是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声音略带兴奋。

陈子昂记下了这个地址,同时问道“你是谁?你和这案件有什么关系?”

“我嘛?我是地狱的艺术家,而如今,我的观众已经入场。”

陈子昂忍不住骂道“疯子!”

“艺术家——都是疯子,呵呵。”电话那头怪笑了两声后挂断了电话。

陈子昂转头对穆斯问道“查过了吗?这个电话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

“查过了,希波路的一个电话亭里。”

穆斯特别的注意了这个号码,这不是私人号码,而是从电话亭打来的公共号码。

“又是希波路?”陈子昂沉吟片刻后,回到办公室通知了沙默塞一声,两人一起驱车前往希波路。

两人没有即刻赶往121号,而是先来到了那个电话亭,电话亭内空无一人。

陈子昂走进电话亭,扫了一眼就看到了里面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在作品完美之前,我需要——等待。”

陈子昂有预感,打电话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显然他将这连环杀人案件视为作品,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陈子昂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蝙蝠侠里的小丑,它也是一个为了犯罪而犯罪的疯子,这样的人将犯罪视作艺术,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确实如此。

“我猜测在121号迎接我们的也是一具尸体。”沙默塞将便利贴小心的放进一个密封袋里,准备当做证据带回警局。

陈子昂不置可否的笑道“真巧,和我猜的一样。”

两人抬头往一旁的公寓望去,121号就在这栋公寓内的第四层楼,那个房间的窗户正紧闭着,从这个角度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陈子昂和沙默塞赶到121号,沙默塞故技重施的用铁丝打开房门,两人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是一种血腥味和灰烬味道融合在一起形成的,味道的来源不是客厅,而是在卧室。

卧室的地上到处都是鲜血,还有一些燃烧过后残留下的纸渣,那些没有烧完的纸渣不是普通的纸,而是印着总统头像的钞票。

尸体正躺在地上,由身材可以判断和进出卡瑞家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而此刻他已经失去了呼吸,致命伤是后背的一处枪伤。

可以想象杀他的人当时应该站在其背后,找准位置后朝其心脏位置开枪,子弹透过后背的肌肉射进其体内,一击毙命。

死者的胸口上被人用刀子在肉上刻下了“Gluttony(贪婪)”,而他的尸体前摆放着三样东西。

一柄手枪,一袋还没有用完的营养液和一把带着血渍的匕首,仔细闻可以闻到匕首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陈子昂分析道“这三样东西应该分别对应了之前似的那三个人,凶手用手枪威胁比佛森暴食而死,然后用营养液维系着卡瑞的生命,那柄匕首应该就是扎入姬女珊迪体内的那一把。”

沙默塞点了点头,也分析了一波道“它是一个光头,自然不可能掉头发,并且它手指的指纹已经被其提前磨去了,这也是为什么三起案件的现场都找不到一根头发,没有一点指纹的原因。”

“贪婪...真正的凶手假手于人让他杀了那三个人,然后又将这些钞票付之一炬,这个人对应的正是Gluttony(贪婪)。”

陈子昂突然有些佩服这个真正的凶手了,他竟然能够将这个帮助他行凶的人也算计了进去,心思不可谓不缜密。

两人又有了新的发现,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贴在墙上的四张照片,这四张照片中的人分别是比佛森、卡瑞、珊迪还有这个暂时不知道叫什么的替死鬼老兄。

陈子昂看着那具尸体不由的为他感到悲哀,这人自以为是棋手,其实也不过是真正凶手的z一枚棋子罢了。

“我是地狱的艺术家...我的观众已经入场。”陈子昂喃喃的重复了一遍那个人说的话。

沙默塞莫名其妙的问道“大卫,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我忘了告诉你,那个人在来之前和我说了那么一句奇怪的话。”陈子昂解释道。

沙默塞耸了耸肩膀道“这只是那个疯子的疯言疯语罢了。”

“不,我觉得也许有迹可循,或许他除了罪犯的身份外还是一个体面的艺术家?”陈子昂大胆的猜想道。

“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陈子昂不想放过任何一点线索,说完后就离开了现场去调查了。

沙默塞仍站在窗户旁,望着陈子昂在楼下行走的身影,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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