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啸天接着说:“是这样的长虹镖头,我觉得咱们的分成还是有些不妥,虽然这也是殷侍卫的意思。所以我今天来呢是希望咱们能在私下明确一下分配的事情。我洪啸天拿不了这么多的银两,也没资格在这京城与二位争锋。满贯镖局十成银两我洪某人只拿四成,也该拿仅四成,如此我对人对己也都心安理得一些。这剩下的六成银两,我都给二位抬过来了。”
焦长虹有些喜出望外,他说道:“洪总镖头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义士矣。既是如此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次殷侍卫实乃不公,但洪总镖头为人豪情慷慨,我焦某佩服万分。”
洪啸天说:“焦总镖头言重了,我洪某能把自己那小庙盘点好就算是烧高香了。长虹兄等一鸣兄回来后将剩下的分与他便是。”
他接着说道:“我今天来呢还有个喜事,那就是我下个月置办婚礼,也就是与红颜庭的万老板结婚,到时候都来啊,包括一鸣兄,你也通知他一声?”
焦长虹:“恭喜啊洪总镖头!自咱们端掉满贯镖局后,您这可是好事成双了。”
洪啸天说:“不敢当不敢当,都时候都记着来就是。今日镖局还有些事,我就先行离去了。”
焦长虹:“诶,洪总镖头这好不容易来一次,进来喝杯茶再走吧。”
洪啸天:“多谢长虹兄的好意,茶就不喝了,等下月我与万老板成亲之日来喝喜酒。”
焦长虹一脸红光:“也好,那洪兄慢走,我也就不送了。”
焦长虹非常高兴,他的如意算盘都还没开始打,便就看到了想要的结果,他没想到这钱能自己送上门来。此时的他却不打算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包括马一鸣,因为他贪得无厌的计划才刚刚开花见果。
回到满贯镖局的马一鸣接到了焦长虹的通知,也一口答应下了赴宴的事情,而此时马一鸣却突然有事相求:“长虹兄啊,我想与你商量个事。”
焦长虹透着一脸高兴,问道:“有什么事马兄,你说。”
马一鸣:“是这样的,虽然殷侍卫让咱们在满贯的物资上上是三七分,但咱们就悄悄地五五分成了吧,你看如何?”
焦长虹更是被惊住了,这次他不只是喜出望外了,还渗着种种的不可思议,说道:“这...”
马一鸣:”我觉得咱们都是镖行的兄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咱们又在一起拼死截镖过钱万贯,也算是生死之交了。现在咱们在一起开门做生意,又同在一个屋檐下,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
焦长虹感动不已,说道:“一鸣兄...我...”
焦长虹支支吾吾的,但心中却毅然决然地感激着马一鸣,他继续说道:“从今以后,一鸣兄,这万贯镖局没有你我,它就是你和我的,没有区分,也没有分界。我焦长虹今日起,与一鸣兄将呕心沥血,共同经营这万贯镖局。我们把它名字也改一改吧,就叫做...’鸣虹镖局‘如何?”
马一鸣:“就叫‘虹鸣镖局’吧。”
焦长虹:“诶,一鸣兄这就不要跟我客气了,就这么定了,就叫做鸣虹镖局!”
马一鸣见焦长虹一脸坚定的样子,就不与焦长虹客气了。自此之后,马一鸣与焦长虹处处礼让,他们也都齐心协力,欲共同将‘鸣虹镖局’打造成京城第一大镖局,继而能像平安镖局那样引领一个镖行的时代。
可焦长虹在这铁血的友谊下却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他虽然放弃了一切针对马一鸣而拟定的算计,却一直都没有想过把洪啸天返来的银两还给马一鸣,他甚至只字不提,怀揣着野心,准备用上这笔经费来打造自家的顺遂镖局,让其成为京城第一大镖局,而马一鸣在这个事上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一日傍晚,雄心壮志的焦长虹饭后走到顺遂镖局门外,他目视着眼前的斜晖,张开双手,对着老天大吼道:“总有一天,顺遂镖局,将会超过平安镖局当年的威名,成为京城第一镖局!”
这一日,殷侍卫与部下赵璟生正在草坪间踏青;赵璟生突然问道殷侍卫:“大人,您为何不对三家镖局均匀分配啊?”
“为保持一个镖行的平衡。”殷侍卫回答道。
“可洪啸天的分配为何比顺遂与骏驰镖局大如此之多呢,他拿走了满贯镖局所有的钱财?”赵璟生问道。
殷侍卫:“秦晋镖头拿了银两不单单只是因为他是最小的一个,需要提升,而是因为洪啸天比那两个奸商干净多了,那两人走镖之时,经常居心不轨,行为不端,尤其是马一鸣,传说他和不三不四的江湖中人还经常勾搭在一起。洪啸天走镖,做人做事对得起一个‘义’字。”
赵璟生又问道:“那么大人,钱万贯打入天牢后该何时行刑呢?”
殷侍卫:“皇上却没有斩立决,他把证据交给了按察在办,说是还要择日审查钱万贯。你说这事荒唐不荒唐,虽说是第一次办案,到江湖查案,难道圣上还不相信我殷某的能力吗?”
赵璟生:“大人,可能也是因为这案子悬了二十年了吧,所以对一搜就来的证据,皇上也是似信非信,或许是圣上希望给云彩之上的乔老一家,一个确切的答复吧。况且告密者都是行走于镖行的名人,他们平日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是常事,这要真是他们合起伙来陷害钱万贯,那我们就要办成冤案了。”
殷侍卫:“你说的对啊璟生,我也是一直这么在想,可若一直没有个结果,我就断送了升官发财的机会了,今年的我也都四十有七了。”
说罢便瞧见一个飞在天空,横窜而来的身影,他就是余厚德。余厚德在二人面前表现得轻功极好、速度极快,且下手心狠毒辣,任凭部下赵璟生如何阻拦,他都置之不理,余厚德是向着殷侍卫,剑指要害,径直刺了过去。
二人马上反应过来此人是来取殷侍卫性命的,便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可让他们二人没想到的是,对方武力过于高强,余厚德使剑之时,红剑所向不容预测,人影似鸽难以捕捉。
突然,余厚德一个飞刺,刺向殷侍卫,殷侍卫来不及躲闪,部下赵璟生奋力操持手中星月剑,用剑身拦住镖虹剑,但让人想不到的是,星月剑却被镖虹剑直接刺破,接着直奔赵璟生而来。
只听见殷侍卫心急如焚地大喊了一声“危险!”赵璟生反应不及,被刺死在镖虹剑下,镖虹剑正好刺穿了赵璟生的喉咙,赵璟生血流不止,镖虹剑显得越来越红......
殷侍卫见赵璟生倒在自己的面前,他双眼直直瞪着起不来的赵璟生,双腿双手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