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五大镖师同时伸出手中兵刃——长矛与长缨枪,径直向皮山王刺去,皮山王见势不妙,便向空中大跳而起;等五只兵器都落到地上之时,皮山上正好也就踩在了五人的兵器之上,然后他再是一个起跳,直勾一拳向上,击向严速开的下巴,把严速开打飞开来,严速开也就顿时没了人影。
余厚德一看这是好机会,他纵身而起,跨着严速开的骏马,从空而过,飞进了人群,准备与皮山王并肩作战。此时的严速开也是一路退下,退到了后方马总镖头一处。
余厚德手握镖虹剑,皮山王手拿青铜盾,二人后背对后背,与周围剩余四人面面相觑,开始转起圈来。转圈之下,双方聚精会神、眼神犀利,一时间都僵持不下,而这却让远方的马一鸣与钱万贯看得疲倦了起来。马一鸣大喊道:“你们四个,打他们两个,要是真打不过,就别回来了。”
此时方天戟一个长枪,朝着皮山王胸膛正中,突刺而来,但却让皮山王双手扑接,给接了下来。可接下之后,皮山王本想用双手拦住这杆长缨枪,却忽然觉得手中润滑,枪上湿淋淋一片...
虽说自己紧握接下之枪,可由于枪杆太湿,皮山王力不从心,渐渐失了摩擦,将长缨枪缓缓放行了下来...
放下之后,长缨枪便势如破竹,朝着皮山王的胸口,向下驶了过去...
皮山王这时还大声问道:“你这枪...是打了油的吗!”
方天戟说:“皮兄,是你胆大包天,不顾死活,要只身闯阵的,可怪不得我了。”
此时余厚德想使起手中镖虹,一剑劈开方天戟的手中长缨,可当他挥动镖虹巨剑之时,却不巧被另外四个镖师拦截下来,这一下,他只好与面前四人只身应战,帮不了皮山王了。
终于,一个停顿,长缨枪刺到了皮山王的胸口,可恰因皮山王穿了金缕玉衣,而不得刺进...
皮山王低下头来,俯视胸膛,他发现长缨未刺得穿后,心里便是喜出望外、高兴至极,他又对着方天戟不好意思咧嘴一笑,之后便出手反攻。皮山王挺硬胸膛,顶着长缨,一步一步向前迈开,此时他抓好长枪,让其稳固了下来,长枪自此因抓得太紧而难以动弹。
这时方天戟想试图抽枪归来,却发现怎么抽也抽不回来了,因为皮山王抓得实在是太紧了。
一步又一步,皮山王用身体顶着尖锐长缨,向着方天戟前行;长缨越绷越弯,越绷越紧,而皮山王此时还在不断向前逼近。
马一鸣与钱万贯二人驻在远方也看得目瞪口呆起来——在这紧张的气氛中,皮山王硬是将这悠长缨枪,用自己的胸脯,给顶断了。这招“缨枪刺胸”皮山王可以说是把方天戟吓了一个大跳,只见长枪戛然而断,发出砰砰之声,之后长缨便四分五裂,在空中碎成了几截...
再一次地,皮山王对着方天戟做起了鬼脸...
方天戟此时心中大怒,他手中已是没了长缨枪,于是他立马从马匹之上,麻袋之中,拿出一根长矛来,然后对着皮山王,瞄向其脸,左刺右刺起来。皮山王躲闪不及,只能连连后退,方天戟便趁此机会将皮、余二人包围起来,此时二人便又一次陷入小小圆阵之中,于是他们再次后背对后背,防卫起了身前四大镖师来。
突然鸣虹镖局楼道之上传出声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周汗血。
此时周汗血手中攥着圆形铁器,也就是马一鸣叮嘱其一定要回府上找到的“嗜血狂魔”,铁器刚一见光,便就让得底下之人,看得心生惶恐、惴惴不安。
周汗血大声叫道:“马总总,这铁器找着了,就在您卧室里的第四排第三号箱子中放着。事不宜迟,我现在就给您扔下来啊。”
马一鸣嘲讽地抱怨道:“你可真及时啊,找个东西找这么一大阵。”
接着周汗血便将铁器一手扔出,马一鸣也就顺手一接,接了下来。接下之后,马一鸣见此兵刃久不开封,不知兵锋是否仍在,于是他准备即刻抛扔,要练一练手上这只利器。
马一鸣先是让周汗血与身旁之人赶忙加圆阵之中,好一起对付余、皮二人。而当两人赶到之时,余、皮二人已是被六人所困,此时唐汗马说道:“看着吧,咱们六人现在就这么围着,不用上前作战,只是时不时用兵器吓唬吓唬,他们也会劳神费力,体力不支的。”
然后,马一鸣便顺着铁链,将铁器抛出,一路向前抛至阵外,铁器横冲直撞,一个猛出,便阴差阳错,抛落在了三当家的头上。圆物此时套了上去,马一鸣接着顺手一拉,三当家的头...就直接被切断开来......仔细一看,此圆物竟是——“血滴子”。
一旁的钱万贯看到这后,被吓傻了。
可还没等钱万贯反应得当,血滴子又飞了过来,把四当家的头给带走了,钱万贯这时是气得暴跳如雷...
可皮、余二人却还身困小小圆阵之中,二人在原地打转不断,聚精会神地提防着眼前的六名镖师,此时不但是他们没有发现马一鸣这式绝招,六位镖师也是一点没有察觉到。
突然,皮山王对余厚德悄悄说道:“厚德兄,你手里那把镖虹剑,给我使一下吧,说不定...我能突出重围。”
余厚德有些惊讶,他心里想着:长虹宝剑虽说是从焦长虹处掠夺而来,但此剑自己却随身携带已久,也算是自己的佩身之物了。
但余厚德也没有办法,他心中默念:没得选了,皮山王是钱总镖头的义兄,不突围就得死,这就算是借给他了吧。
正当余厚德准备把剑传递之时,马一鸣将下一目标锁定在了余厚德的身上,而此时钱万贯却看得精准,于是他便大吼不断:“你们快走!快走!”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血滴子速度太快,已经飞了出来,而此时皮山王与余厚德似乎还没意识到危险。
血滴子就要飞出去了,可这时钱万贯的老部下,祁载物竟然从圆阵圈外外亡命飞奔,向内而冲,冲到了马一鸣的身边,此时血滴子离余厚德仅剩小小一尺,而千钧一发之际,祁载物伸手一推,向着马一鸣一把推去,马一鸣此时没有防备,便直勾勾地给他推了下去...
之后,马一鸣与手中的铁器一同下马,两者摔得老远...
血滴子也进而改变了方向,掉在了地上。而这个时,六名镖卫,以及皮、余二人,才意识到马一鸣正在远处使用血滴子.......
马一鸣望着前方,他心中不可思议,又看了看祁载物,此时的他,是后悔不已,恨自己当年不该收下如此叛徒。钱万贯此时在远方终于可以送口气了来,而让他更加高兴的,是自己这边的,又多了一个忠义之士为自己卖命了。
祁载物又是一个长矛向马一鸣扔了过去,他想了结了马一鸣的性命,可躺在地上的马一鸣竟在远方再次放出看家本领:“一鸣惊人”。
“一鸣惊人”放出之后,长矛方向立马逆转,继而抛向了远方...
阵法之内,镖师镖卫看到祁载物叛变之后,立马赶来,准备一举拿下,祁载物见势不妙,他速速飞奔至外围,在乱砍之中杀了出去,最后跑回了钱万贯的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