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奶奶得知这件事是一天后,她太惊讶了,打电话也不接,之后她又马上驱车赶往苏嘉杭的别墅,却被告知那个别墅已经被便宜转卖了,买方似乎很缺钱,竟然以低于市场价一半的价格转手卖掉了。
厉奶奶也派人四处打听苏嘉杭,一个姑娘家发生了这种事,厉奶奶真担心她一个想不通去寻死了。
三天后,苏嘉杭彻底的杳无音讯,失去了踪迹,厉奶奶正满腹担心之余,一个陌生号码忽然打到了半山别墅里,来电的正是苏嘉杭。
“奶奶,我是嘉杭。”电话里,女孩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
厉奶奶大喜过望,马上说道,“嘉杭啊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多担心你,快告诉奶奶你在哪里……”
听见厉奶奶这样说,电话对面的苏嘉杭忽然提起了呼吸,垂在腿侧的手骤然握紧,然后仅一秒后,她忽然又放松下来,像在做着什么最后的决定,最后才回道,“对不起奶奶,让你担心了,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我在英国,我今天下午就会乘坐飞机回北市,我们能见一面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厉奶奶忙不迭的说,她这几天都在寻苏嘉杭,就是想和她见一面。
随后两人便约好了一个地点,才挂了电话。
其实此时,苏嘉杭早就已经回了北市,她前几日确实出国了,却不是英国,而是泰国的达叻汶府,那里位于泰国的最南端,是泰国一个很贫穷的一个地方,但是厌胜魇镇术却尤为繁盛。
厌胜顾名思义,是以诅咒厌伏其人,更是一种流传已久的巫术。
相传厌胜之术有一脉分术,就是以一种药物来控制人的心术,从而让那个人听命于你,视你为她唯一的主人。
这种控制其实是一种精神控制,因年轻人精力旺盛,所以很难被控制,所以实施在老人身上,成功率非常之高。
而那种药物是以一种特殊培育出来的虫子,名曰蛊虫的尸体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炼制而成。
而极其神秘的蛊虫,是于五月五日端午日,那个传说中毒气最旺盛的日子里,又以瑞午太阳当空时培育而出,然后又乘阳气最胜时制药,方才能制出这种蛊毒来。
这药不仅能迷人心智,久服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催人性命,发病极其隐蔽,就算这个世界上最神的神医也发现不了。
为了得到这味药,苏嘉杭可谓是费尽心力,费尽金钱,一路打听又托人关系,才好不容易花了重金得了这小小一瓶。
苏嘉杭看着手里这一小瓶药物,呈灰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她打开榆木盖子,凑近闻了闻,果然无色无味,连人服用后的症状都非常的轻微,却能蛊入五脏六腑。
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人性命。
看着这蛊粉,苏嘉杭忽然漏出邪恶一笑。老东西,你对我不仁,也休怪我对你不义了。
她要利用厉奶奶,继而操控她,达到她的目的。比如……让厉奶奶承认她是厉家未来的儿媳妇,比如将厉氏部分股份归她名下……
……
在约定的时间前20分钟,苏嘉杭便提前来到了预定好的咖啡厅,她早来就是想方便下手,将这药粉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到厉奶奶的饮料中。
谁知她刚推门进来,却发现厉奶奶已经到了,佣人小锦见是她,赶紧迎过来,“苏小姐,老夫人一早便在这里等你了,快过来吧。”
边说着,小锦便上下看了苏嘉杭一眼,漏出欣慰的笑,“老夫人一直担心着苏小姐。”
苏嘉杭放在口袋里的手忽然紧了紧,她手里握着的便是蛊粉。
苏嘉杭走了进来,见厉奶奶倚窗而坐,她是真的老了,满头花白头发,真是可怜,都这般岁数了还沦落争斗陷害的饵。
厉奶奶转头看见了苏嘉杭,老人把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嘉杭来了,快过来让奶奶看看……”厉奶奶道,苏嘉杭走了过来。
厉奶奶握着苏嘉杭的手,上下左右的看她。
其实刚刚,苏嘉杭走到包厢时,她第一眼都没有认出她来,曾经长发飘飘的可人儿,如今却剪成了短发,寸长的起头发非常不听话的在头顶挑着,就好像她的人一样倔强,不轻易认输。
曾经白皙如晨露中白蔷薇的皮肤如今也黯淡了一层,给人的感觉像个假小子。
那些不堪的视频,再加上如今她的样子,厉奶奶忽然眼睛都冲上了水雾。
“怎么剪头发了?”厉奶奶心疼的问。
苏嘉杭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的唇角带笑,温柔又倔强,“落发代表重新开始,我想重新开始。”话落,一滴斗大的泪水忽然从她的脸颊划过。
“不是这样的,跟奶奶说真话。”
苏嘉杭:“那天他们为了羞辱我,剪去了我的头发。”说到这里时,苏嘉杭已经泣不成声。
她曾经多么珍爱她的头发,却被那些恶人剪的参差不齐,犹如乞丐。
“过去了,让那一切过去了,奶奶已经让人将网络上那些照片和视频全部删除了……”
苏嘉杭听着厉奶奶的话,她眼睛里的泪意更加汹涌了,只是删除了照片和视频,说的多云淡风轻啊,为什么不查伤害她的人。
都是栗紫做的,一定都是栗紫做的。
她真可悲,刚刚厉奶奶几句温柔话竟然让她犹豫了,如今她忽然握了握拳,她一定要这样做。
随即,苏嘉杭便擦了擦泪水,“奶奶,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我们点饮料喝。”
苏嘉杭随便点了两杯咖啡。
她假意去洗手间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藏在指甲里的一点蛊粉,洒进了咖啡杯里,然后又端了进来。
将那杯有蛊粉的咖啡杯递到厉奶奶面前,“奶奶,喝咖啡。”
丫头小锦也坐在旁边,低着摆弄着手机玩,并不参与聊天。
谁知厉奶奶竟然将咖啡推到小锦面前,“让小锦喝吧,我睡眠不好,喝了咖啡晚上肯定睡不着……”说着厉奶奶又拿起面前的白开水,“我喝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