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薄一欣则是被这股气波忽然推了出去,然后重重砸到外面的草坪上,然后昏了过去。
而同时间不止宗祁,走马帮的其他人也遭到了最致命的打击,曾经庞大无比的帮派,如今已经四分五裂了,各自逃命去了。
一天后,薄一欣再醒来时,她便身处在一个阴暗的牢房里,那牢房非常的潮湿和阴暗,她似乎是在地上躺了太久,全身都酸痛起来。
薄一欣刚有一丝意识,这时一盆凉水忽然迎头浇下。那水非常的凉,浸入骨髓的冷让薄一欣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好冷好冷……”她冻的嘴唇乌紫。
“快起来!”有人踢了踢她的肚子。
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薄一欣这才慢慢从梦境中抽离,她想起了那个大爆炸,其实她在被炸弹的气波丢出去时,薄一欣亲眼目睹了宗祁的惨死,真的非常的恐惧。
一个人就像是一个玻璃制品一样,忽然的四分五裂的惨死。
那惊魂一幕,让她又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颤。
此时薄一欣被关押在黑蝰里,所有和宗祁相关的人,全部都要审讯。
薄一欣真的是吓死了,她真的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她就是听信了栗姗姗那个贱人的谗言,才和栗紫产生的矛盾。
如果没有栗姗姗那个贱人,她现在还是当红的大明星。
一定是厉景渊,那个男人知道了宗祁要杀栗紫,所以才给了宗祁一个教训,她活下来只是侥幸罢了。
“我要见栗紫,求你让我见栗紫一面……”薄一欣哀求。
她相信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要真心诚意的跟栗紫道歉,然后留她一条狗命。而关于她和宗祁的相识,她完全可以说成,是宗祁看上了她强迫给她绑去的。
“栗小姐忙,没空见你……”
……
而此时,栗紫这边,她确实是忙,忙着和厉大总裁谈情说爱中。宗祁一事彻底解决,厉景渊也安心了不少。
看过午夜场电影后,两人心情很好的又一起吃了法餐。
厉景渊依着栗紫的喜好点了一桌子好吃的,栗紫面前的小餐盘也堆的像小山一样高了。
吃完饭后,厉景渊才握着栗紫的手去了路边的车上。
正值深夜,路上没有几个行人和车辆。
一进入车里,厉景渊就忽然将栗紫壁咚在座位上,忘情吻上了栗紫的软唇。
栗紫不明白他忽然的动作,都老夫老妻了,“厉先生,你克制一下……”
月光稀薄,那些光映在男人的眸里……栗紫看着他,忽然想起了今天看的那场电影,女主角因一场意外身故,男主便郁郁寡欢度众生。
大概是看着那电影,又勾起了他某些不好的回忆。
栗紫伸手抱住厉景渊,“有你保护我,我便什么都不怕。”女孩笑颜如花,在月光下绽放。
他的担心她岂知,在炸毁宗祁的老巢时,厉景渊无意得知了一个最新情报,那就是宗祁暗中联系了一个秘密基地,那个基地试图和他联手一起杀死栗紫。
该死的是,宗祁出事后,那边所有的信息都消失了,如石沉大海,寻不到一丝踪迹。
厉景渊真的怕栗紫会出事,她是他如此重要的唯一,他爱她甚至超过自己的生命。因为太在乎,所以根本不能承受一丁点会失去她的可能。
此刻,月亮的光温存的映在女孩的脸上,给女孩精致的五官浅镀了层明媚的光影。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一丁点伤害。”厉景渊对栗紫说,他也是对自己说。
夜里,厉景渊将车开的很慢,天气预报说下个月天气便会回暖,北市正在面临冬末最后一抹的冷气流。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她的手。
在经过一条十字路口时,一家三口正在过马路,厉景渊将车停下,待一家三口过完马路,他才重新发动开车。
栗紫的目光探向窗外,看向那幸福的一家三口。
爸爸单手抱着宝宝,一只手牵着幸福的妈妈。
不知想到了什么,栗紫看着忽然就笑了,“幸福的一家三口。”她说。
“很快我们也会。”厉景渊说。
栗紫有微微错愕,待反应过来时,她忽然也笑了,“厉先生你说这辈子我们会白头偕老吗?”
“当然会,不止这辈子,我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白头偕老。”
栗紫忽然有些想笑,想不到堂堂厉大总裁还会说这样的说……但是那笑容凝在嘴角时,她忽然又觉得有些泪目。
栗紫忽然俯身靠近,在他脸颊上印在一个香吻,“一言为定。”
厉景渊伸手揉揉女孩软软的发。
坐了没一会,栗紫便有些困了,她打了一个小哈欠,然后身子向后挺闲适的倚在座位上。
“困了吗?睡吧……”厉景渊的声音很温柔。
栗紫侧过头去,小手勾住男人的大手,真的就合上了眼睛,只是没一会后,她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睁开眼睛,“你治好了我的失眠,自从遇见你开始。”
或许是安心让她可以随时睡着,那种满满的安全感。
栗紫从小便在腥风血雨中长大,人的一生都在治愈童年,她没用一生,而是短短半年,遇见他后的事,想来她真是幸运。
两人到了家后,栗紫真的睡着了。
厉景渊小心将女孩抱起,又温柔将她放在床上。还是没醒,舒服的翻了个身后继续睡去。
厉景渊在床边陪了她一会,直到传来均匀的呼吸,她已经熟睡后,才小声的离开卧室,往书房走去。
厉景渊将门关上后,便给黑蝰打去电话,“审讯有结果吗?”
“厉爷,薄一欣什么都招了,她是在一辆轮船里和宗祁相遇的,薄一欣帮他拔了刀,而宗祁答应薄一欣会帮她报仇杀了栗紫……”
厉景渊背身而站,男人的的寒眸微微眯起,“还有其他的吗?”厉景渊最想知道的是宗祁秘密联系的那个基地。
“没有了厉爷。”
“我不希望在北市再看见那个女人。”厉景渊说。
“是,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