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敌意
孙如意脸瞬间火辣辣,她羞愤的看向那小厮,“你胡说八道,我就是正大光明的进来的。”
尖利的声音让度长远不悦的拧了拧眉,对小厮招了招手,“把人带下去。”
有两个小厮上来,不顾孙如意的挣扎,直接把她架走了。
“度爷,我真的是为了您好啊。”
“度爷,这个云锦不是好东西。”
“她就是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
孙如意的声音远去,度长远脸色难看,抬头看向云锦,却看到她并没有因为孙如意的话而生气。
度长灵这会儿气愤的过来,“这个孙如意是疯了吧?”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就在这里造次。
湖心亭恢复了安静,但是那些带着敌意的视线并没有消失,反而比之前更加强烈。
云锦刚刚已经给那些贵妇人推销了自己的产品,倒也没继续留下的必要,放下茶杯起身,对着度长远行礼,“多谢度爷款待,家中还有些事,就先告退了。”
度长远和度长灵两人的站了起来,度长灵扯了扯云锦的袖子,“阿锦,别生气了。”
“度小姐,我没生气,本来来的时候就没打算在这里多待。”
度长远微抿着唇,视线仿佛胶着在了云锦身上,“好,我安排人送你。”
“那就多谢度爷了。”
这里距离县城有一段距离,云锦倒是没拒绝。
度长灵亲自把云锦送到了外面,看着云锦坐上马车她才离开。
马车缓缓向着洪县的方向而去,云锦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突然之间马车停了下来。
云锦睁开眼就看到车帘唰的被掀开,赵子方跳了进来。
看了一眼云锦,赵子方哼了一声坐下。
“赵公子。”云锦打了一声招呼。
赵子方终于正眼看她,“怎么,落荒而逃啊。”
“哼,我要是你就把那些人都挨个教训一遍,你真怂。”
云锦挑了挑眉,忍不住笑了,“赵公子关心人的方式真是特殊。”
赵子方脸色唰的就黑了,“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关心你了?小爷我讨厌你还来不及呢!”
着急解释,脸上都出现了红晕。
云锦笑着点头,“是是是,赵公子最讨厌我。”
赵子方怒瞪着云锦,“闭嘴,你吵到小爷我休息了!”
说着抱着手臂靠在车闭上闭上了双眼。
云锦看着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屁孩颇为无奈。
接下来一路赵子方都没说话,快到县城的时候他突然叫停了马车,跳了下去。
云锦掀开车窗帘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让他上来,毕竟这熊孩子下马车就是为了避嫌。
马车停到了甜点屋外面,云锦看着度家的马车离开之后转身进了店里。
没在度家庄子吃午饭,回到家大家也已经吃过了,云锦就吃了点心垫肚子。
下午店里基本上没她什么事,她就回了后院,这才知道沈燕归不在家,午饭都没回来吃,就连张氏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些日子沈燕归几乎没出过门,最常做的就是坐在矮榻上看着棋谱,而且就他那个身子,他能去哪里?
云锦从下午等到了晚上,一直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都没见人回来,这下全家人都着急了。
晚饭放凉了又去加热,一直等到加热第三次的时候一直在大门口守着的沈荣归才对着后院喊了一声“大哥回来了”。
坐在前厅的张氏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往外走,云锦跟上。
沈燕归披着一身后披风,带着一身寒意走进了家门。
张氏抹眼泪,“你这孩子干什么去了都不跟家里说一句,担心死我们了!”
沈荣归打着灯笼,微弱的烛光下沈燕归的脸色白的骇人。
咳嗽了一通,沈燕归说:“去了一趟府城,没想到回来的时候租的马车坏了,一路走回来的。”
张氏闻言一阵心疼。
沈燕归视线落在云锦身上。
云锦微抿着双唇,很明显有点生气。
沈燕归却突然对着她笑了一下,走到她面前,把手从披风里面拿了出来,掌心里面放着一个精巧的盒子。
云锦视线在他手里的盒子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对上沈燕归可以说是深情的双眼,“这是什么?”
沈燕归打开了盒子,一枚玉坠躺在盒子里,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芒。
云锦眼皮跳了一下,“本来是打算后日你生辰的时候送你的,但是看今天这架势,如果不拿出来这东西让你高兴,恐怕今晚上我就睡矮榻了。”
云锦眼皮跳了跳,没想到后日竟然就是原主的生辰,随着占用这身体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对原主的记忆是越来越模糊了。
沈荣归兄弟两人偷笑,张氏神色也放松了下来,招呼着兄妹三人回了正屋。
院子里剩下了两人,安静的仿佛如果不做点什么都有点对不起现在的气氛。
沈燕归再次走近了云锦,两人几乎脚尖对着脚尖了,云锦下意识就想往后退,但是沈燕归抓住了她的肩膀。
云锦觉得常年沉寂的心竟然在这一瞬间狂跳了几下,眼睛微闪,“干嘛?”
“别动,给你戴上。”
说着沈燕归把玉坠取出来,双手绕到了云锦身后给她系着玉坠的绳子,他这个姿势几乎就是把云锦包围在怀里,云锦都能闻到他身上清冷的皂荚味道。
“好了。”
云锦低头看向脖子上吊着的玉坠。
很圆润的一块玉石,没什么奇特的造型,云锦伸手摸了一下,入手微凉,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材质似乎又很不一般。
正厅里的张氏眼看着饭菜又要凉了,赶忙喊两人进来吃饭。
吃完了晚饭云锦洗漱,等收拾好了之后回房间,沈燕归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云锦放轻了动作,把他放在床上的披风拿了下来打算挂起来,刚拿到手里,借着烛光看到了披风底部几点黑红。
云锦以为自己看错了,走到了蜡烛前仔细一看,确实是血迹,手指按压了几下,还没干透。
云锦微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床上的沈燕归,呼吸均匀,已经睡熟了。
披风上的血迹明显是溅上去的,沈燕归不是去了府城吗?怎么披风上弄上了血迹?
想不明白,云锦把披风扔进了脏衣篓,放轻了动作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