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愧疚的心态,李严杨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去煮卓小意最爱的皮蛋瘦肉粥。看到客厅里摆放的白玫瑰有些枯萎了,顺手就要拿去丢到垃圾桶。
卓小意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看李严杨手里的花甚是眼熟,想起来是他昨天送的,便问:“你拿着花干嘛?”
“我看它有些枯了,正要拿去丢掉。”
“什么?你要丢掉?这可是我第一次收到的花,不准丢!”卓小意一个箭步,抢似的拿回那束白玫瑰,抱在怀里。李严杨看着她紧张的表情,不禁轻笑出声说:“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送你。”
“我不要,只有第一次才珍贵,多了就没趣了。”
“哦?那怎么说我该庆幸你把第一次留给我了?”李严杨故意凑近她的耳朵,语带双关地说。卓小意的脸马上暴红,烫的跟沸水一样,脑羞成怒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不理你了!”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回卧室。
李严杨摸了摸鼻子,玩笑好像开得太过火了,卓小意那种脸皮比纸还薄的家伙,可能今天早上真该不理他了。卓小意一进卧室就扑到床上把被子蒙到头上,心想李严杨肯定是跟痞子吴在一起久了,大白天好好的竟说出这么调戏的话。
李严杨煮好粥敲了敲门,说:“粥煮好了,出来吃了,你再蒙在被子里会蒙晕的。”卓小意此人向来最好猜测。
“你先吃吧!我还在刷牙洗脸。”其实卓小意在上下翻找是不是有针孔摄影机一类的,要不然李严杨怎么知道她蒙着被子。可惜没找到,卓小意纳闷的想,那他怎么会知道?
悻悻地出了房门,看到李严杨正在整理领带,自顾自的坐上餐桌吃饭,没有打算理他。李严杨见卓小意出来了,便故意问:“小意,过来看看我的领带歪了没?”
卓小意眼也没抬,说毫无诚意地应了声:“没歪!”
“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没歪?你老公的形象可关系你的了。”
“咳咳……”卓小意一听他这句话,马上被一口粥呛到,“李严杨,以后少跟吴越混在一起,你讲话的语气越来越不着调了。”
“有吗?也许我以前就这样,只是你没有注意到。”李严杨耸耸肩,表示不在意。
“那我岂不是识人不清,所嫁非人。”
“不致于吧!我也就在你面前这样,你是特别的!”李严杨故意凑过去肉麻兮兮地说。卓小意轻推了一下他,嫌恶地说:“还是别对我特别了,我觉得麻得慌。快去上班了,老板迟到员工也会没动力。”
李严杨在卓小意的唇边偷了个香吻,吹着口哨颇为高兴地出门,留下一愣一愣还未反应的她。/他们一直相处的像朋友,除了在上床之外,从未有过太亲昵的动作。而且李严杨向来话不多,怎么从昨天起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也没有人说过外遇可以使一个人性情大变吧?
卓小意百思不得其解,放下手上的画笔,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卓小意,赶快来BLUEHOUSE救我!”丁夏没头没尾地说完就挂。听她的语气好像很急似的,卓小意换上衣服便冲下楼去,打了个的就往BLUEHOUSE去。
到了BLUEHOUSE才知道丁夏和一男人在相亲,这场景卓小意太熟悉了。男的手舞足蹈的在说着些什么,丁夏放在桌下的手已经开始握成拳。为了拯救那男的头,卓小意快速地走过去,开玩笑丁夏的忍耐力到极限发起飙可是很恐怖的。
卓小意装作不经意碰到丁夏,打个招呼就坐下。“这位先生是?”卓小意看了眼相亲男,故意问。那男的从卓小意进来,便盯着她看不曾移开眼睛。卓小意皱了皱眉,这人戴着副大黑框眼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出美丑,甚是奇怪。
丁夏眼皮抽了抽说:“这位是季秦安先生,我们医院院长的公子,也是学医的,刚从国外回来。”
“你好,季先生,我是卓小意!”
“卓小意!我就知道是你,果然没有认错!”季秦安一脸兴奋地看着卓小意。卓小意一脸的茫然,她不断回想在记忆中寻找这个人的脸,可惜一无所获。季秦安见她好像没有想起来,随即提醒道:“我是秦安啊!你记不记得以前初中时坐在你后面老揪你辫子的大胖墩。”
“啊!我想起来了,秦胖子嘛!可是你怎么……”卓小意上下打量他,怎么跟印象中的胖子差这么多。
季秦安拿下眼镜,露出漂亮的眼睛,整个五官就显出来了,立体而性感。“刚出国的时候不习惯吃的,自然而然就瘦了。”季秦安扒了扒头发,解释说。
“拿下眼镜,很帅嘛!干嘛不想相亲想吓跑女伴啊?”卓小意调侃地说。季秦安不好意思地看了眼丁夏道:“丁小姐,不好意思,家里老头子逼太紧了,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丁夏看卓小意跟季秦安两人是旧相识,便也直接了当地说:“季先生,既然我们对彼此没有兴趣,那我先走了,你和小意叙叙旧。”说完垮着她的小包就走,要不是和吴越赌气,她才懒得来这鬼相亲。
丁夏走后,卓小意和季秦安叙完旧已经天黑,季秦安便送她回家。
李严杨站在阳台上看到一个男人送卓小意回家,心里一下子蹭起无名之火。原想早点下班接她出去吃饭补过结婚纪念日,结果回到家她不在,打她电话她手机落在家里。
现在竟看到是个男人送她回来,莫名的有些东西在心里滋长起来,那些原本模糊的感觉也渐渐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