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非耶末篇十

黄粱 下部 非耶?末篇 十

那是他被南刻南制操弄得再度流血行经的日子。那一日孜莱过来助他接手后宫事务,见他奄奄无力地半趴在床上,苍白的面上明显是被压榨过度的憔悴靡丽,一时间也忘了她被刺受伤以后俩人之间的相敬如冰:“铭儿?铭儿?你不要紧吧?”

“要紧又能怎样?谁还能代我受罪不成?”其实卢若铭对孜莱的感情也很复杂,敌意友善交织的这些年,也并不是单凭黑白两色爱恨两端就可以诠释得清的。尤其她伤好以后再度出现在他面前时,那种冰火交加的神情,容颜里的冰,眼神里的火,将她苦痛的压抑清清楚楚呈现了出来,很多时候卢若铭都感觉他有些承受不起她如火如荼的一颗心。

“铭儿,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没点儿长进?”见卢若铭竟然肯在公事之外与她应答,孜莱不由大大松了口气,讥诮的本性又开始复苏。

“是,这件事上我的确没什么天分。”他已经很努力尝试了,可是不论表示主动,还是使计耍赖,结果都无一例外地加倍挑动起了俩人的性趣,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不说,就连他行经的这几日里俩人也亢奋到不肯放过他,后庭不能用就逼他用口。那些个建筑在生理快乐之上的痛苦,往往叫他不受控制地流泪不已,甚至是痛哭失声。开始时俩人还会因为怜惜而克制自己的行为,渐渐的竟然觉得乐在其中,不在床上弄出他的眼泪绝不罢休。不过那俩人起劲玩弄他身体的同时却并没有食言,不仅满足了他所有的政事要求,还就朝政事宜不断向他讨教同他磋商。虽说他们**的次数场合也在随之上升扩大,甚至是大白天在御书房也会动辄剥光压倒他干上几个回合,但那往往是在彼此商议政务的过程之中,而且事实证明他们的确是“公私”两不误。若非南制较南刻比较不大喜欢将两件事混在一起做,他只怕是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会衣不蔽体。更有甚者,自从被宽宽撞见过两次这事以后,他们就不再避讳儿子,还说什么可以教儿子见证一下父母的恩爱,虽说这世界这方面的风气比较原始坦荡,这类事情不算什么,然而要他当着自己儿子的面被男人恣意操弄他还是受不了,哪怕这俩人是他名正言顺的夫君是他孩子的血缘生父。

“感觉怎么样?”以整个手掌握住他的脉门,过了好一会儿孜莱方才出言发问。

“热,腰腹处发热,酸痛感好很多。你对我做了什么?”从开始的警觉到后来的放松舒适,卢若铭知道她在替自己做调理,用的可能就是武侠里常常提到的内力。

“在替你做阴阳导引,你肾亏得厉害。”

这般被人压榨他不肾亏才怪。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又过了一会儿孜莱方才吸气收手,见他面上血色略复有些忧心忡忡地说了句,“铭儿,你那外门功夫还在练吗?”

“早就搁下了,筋骨硬得这样,加上每日有气无力,想练也练不成了。”自从上回在涿疃抻伤了肌键,他也没敢再多跟自己较劲。

“这样吧,铭儿,你起来,有几个动作你跟着我做一遍,配上一定的吐纳调息,应该会有效果,每天坚持做一遍,不需要多少时间,你很快会知道其中好处的,还有你那外门功夫也可以慢慢捡起来,只要别在怀孕时练就行。”

那一日为了教会他动作,孜莱多耽搁了不少时间,结果撞上了她刻意规避多时的南刻南制。

“孜莱,你跑什么?!”

“就是,我们还会吃了你不成!”

“陛下,孜莱虽有错但并不后悔,要杀要剐听凭发落,孜莱绝不逃避。”

“真倔得象头牛,我们有说要罚你吗?”

“那是陛下宽宏,并不代表孜莱没犯错不该罚。”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铭儿这两日身上不舒服,你替他诊视过了?”

“已经看过,并无大碍,多些休息就好。”

“孜莱,我们明白你的心思,不罚你,恐怕你再难心安。那就这样吧,即日起免去你正仪夫人职位,着入太医院司掌。夏黄先生那里的医士堂你也接过来,此后你便专心医道吧。”

“谢陛下大恩。”

目注她离去,南制走到床前搂过卢若铭半真半假道:“铭儿,你也是,孜莱虽然有错在先,但这些年她对你也算不薄,你方才好歹替她说句话呀,我们有了台阶,你也能在这后宫之中多个帮手。”

“你们兄妹友恭礼让,我横竖不过一个侍寝的婢妾,轮得到我插口吗?再说了,我提意见你们会听吗!”卢若铭看着他们三人为了自己的事情聚在一堆商议本就感觉头痛,虽说他努力不令自己感情用事,但是南刻说得对,他做不到纯粹的冷心狠情,清官难断家务事的郁闷被南制一激,不由溢于言表。

“婢妾能对我们左一个“我”右一个“你”,闹得整个后宫称谓紊乱尊卑难辨?! 婢妾能让我们颁发剃须令,让全天下人变得不男不女?! 婢妾能干政佐事,让我们前倨后恭虚心求教言听计从?!铭儿你说话做人要凭良心!你就打算为了一件错事记恨我们一辈子是吧?好!那我们索性挑开天窗说亮话,你原不原谅记不记恨没所谓,跟孜莱一样我他妈是做错了,但就是不后悔,你怎么着!”因为孜莱的事情南制也很是不顺心,被他反唇相讥火上浇油得失了控,说着说着便手下发力撕剥开他的衣裳,直到看见他被扯裂的亵裤里吸截经血用的绒纸垫时,才喘着粗气停下动作。

“制说得对,铭儿,无论你愿不愿意,这个王后你都得做下去,孩子你也得生下去,既已纠缠在一起,铭儿,你是聪明人,就不要再跟自己过不去,喜欢的话就多关心些政务孩子,不喜欢的话就少搭理我们,正如我们无法强求你心甘情愿同我们呆在一起,你也不用在意我们的感受。不要着急,我们有一生一世的时间。也许有一天,有些事会变得不同也未可知。”南刻一边找来干净的绒纸和亵裤轻手轻脚替他换上,一边慢条斯理地阐述着自己的意见,但是手背上暴绽的青筋却分明显示出他并不平静的一颗心。

麻木地由着他们摆布,卢若铭在心里轻轻说:是的,有一天,有些事情会变得不一样,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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