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敲锣打鼓,骑着马在街上喊,“又收回一座城池!昨晚王爷大捷!成功收回祁连城!”
这样的方式还挺有效果的,以最快的速度,向周遭的百姓分享这个喜悦。
众人欢呼雀跃,就像是打了最终的胜仗一样。
而且他们也坚信他们一定会赢得最终的胜利,将这野蛮之人赶出他们的领地。
靖云蒻处理完,手上的几个病人便回到了休息处。
将人质给拖了过来,这个时候呼和宇已然清醒了,而且也听到了那个消息。
但有些话在这个时候显得不合时宜。
听到一个十分懦弱的声音,而且还是关心敌方的人。
“呼和浩他们怎么样…”
靖云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不想理会。
作为兄长关心一下自己的弟弟合情合理,但总归他们阵营不同,而且这个时候众人正在兴头上,可不想理这样泼凉水的声音。
小叫花想骂人了,平日他可是见过呼和浩那家伙的残暴之处。
行事作风简直人神共愤,丝毫没有人性可言,只恨不得对方早点死去。
“你大可放心,我们王爷可没你弟弟那般凶残,而且你也知道呼和浩的性子,这样残暴的人你为什么要关心他?你不是一向以仁慈著称吗?”
“你和残暴之人为伍,助纣为虐!这就是你所说的仁慈吗?”
小叫花骂起人来,还是非常了得的,妙语连珠,令旁人惊叹。
靖云蒻都没想到这家伙骂人居然这么厉害。
呼和宇被骂了之后没有生气,只不过声音弱了下去。
呼和宇欲言又止,最终叹息一声,“唉,我也劝过他的。”
“可是他行事乖张惯了,连父王的话都不听,又何曾听过我的话。”
小叫花想到这个人总归是救过自己,便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靖云蒻笑了一下,“好啦,现在我们回军营吧。”
这里已经结束了,眼下可以赶到军营之中。
靖云蒻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倒也没什么关系,百姓们都挺喜欢她的,不希望她离开,可是这人质必须押送回军营才安全一些,万一有人来将这人质给劫走了怎么办?
这个人是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回来的。
“嗯,对了,这个人质怎么带回去啊?”
靖云蒻托腮思考了一会儿,虽然还是想骑马,但考虑到大家的精神状况都不是很好,骑马的话不太安全。
“回去,我们就坐马车吧。”
“再说了,这个人质可能经不起颠簸了。”
说话期间,对方猛的咳嗽了两声,帕子上有了几丝鲜血。
靖云蒻觉得这家伙应该除了先天性的心脏病之外,可能还有点其他的病,现在没有空来给他医治。
“王妃,马车好了,现在可以出发了。”
小叫花和靖云蒻还有呼和宇,他们三人就在一个马车之上。
方便看管人质,马上就这样上路了。
“王妃不必如此看着我,我只是一个病秧子而已,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我也走不了多远。”
呼和宇见对面小叫花死死的盯着自己,他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够引起这么多人的重视,到是觉得十分荣幸。
“你这病应该很多年了吧。”
靖云蒻单刀直入,懒得和对方废话,对于他的病稍微有些好奇。
呼和宇倒是稍微有些疑惑了,怎么又将话题绕到了自己的病症之上?
不过也没有隐瞒,“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不分昼夜的咳嗽,习惯了病殃殃的活着。
有的时候他都觉得这样活着十分痛苦,还不如下一刻就死去。
靖云蒻却觉得对方应该不只是先天性心脏病那么简单,多半还中了毒。
不过她没那么仁慈,并不想主动的为他医治,好歹他是敌方的人,但想医治他的话,还得拿条件来交换。
“如果说我能治好你的病,你可愿意答应我几个条件。”
呼和宇笑了笑,没有说话,以为对方在开玩笑,虽然他知道这位王妃精通医术,但自己的病多年来已经请了无数高人医治,都没有效果,他早就放弃了,想着苟延残喘几年,便随自己的母亲去了。
“王妃不必费心,我这般的病弱之躯就这样吧。”
靖云蒻看了对方一眼,不再言语。
作为一个行医之人,最讨厌的便是看到这样自我放弃的病人,明明大夫都还没有放弃,可是有些人已经提前放弃了。
呼和宇又叹息一声。
他们的军营就驻扎在离安城后,行至晌午便到达了军营。
等回到军营之后,便将人质给带了下去,交给他们看管。
看到一个小士兵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叠纸。
“这是什么?”
“王妃,这是皇宫那边送来的信件。”
靖云蒻眼尖的看到最上面那封信件是由冯皇后寄的,如今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后。
冯太后,居然给她写信,倒是有些意思,她向来只管后宫,不干涉内政,更别说管这战场,现在太后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靖云蒻在心里想着,早就知道墨厉宸和太后狼狈为奸,之前所做的事情也都是合伙而成。
眼下又开始私通信息,要是让皇帝知晓了,不知道该定怎样的罪。
“可是要送去主帅营帐之中?”
士兵愣愣的点了点头,有些不明所以。
靖云蒻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恰好本王妃要过去一趟,就由本王妃顺路带过去吧。”
士兵没有怀疑,便将信件给了靖云蒻。
旁边的小加花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靖云蒻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主帅的营帐中,看着表面上这封信件,她将其余的无用的信递给了将士,那封重要的亲启信被她偷偷的藏了起来。
她猜测这封信的内容多半也是为了北逸轩,靖云蒻一边冷笑着,一边将信件放到了自己的袖子之中。
靖云蒻倒要看看这封信上又写了些什么,要看看那个恶毒的女人要搞些什么名堂出来,在国家危难面前从来不以大局为重。
居然只想着争权夺利,格局甚小,这女人还算是母仪天下吗?实在是胸襟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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