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自除夕夜起,一连下了八个时辰,未有停下,巷道两侧的积雪垒至一尺。
守门秦婆,老远瞧见一英伟身影,忙领一干三等丫鬟恭候。
“妈妈,这位是谁啊?好生尊贵,潇洒倜傥。”一位新入府的丫鬟。
“嘘!这位就是未来的老爷,外面那个林弘文知道吗?这位爷亲手阉割的,门外挂了一个月呢!精心照料,不肯让那位爷死!”
“呀!妈妈,这就是姑爷?瞧着不像大魔王!”
……
神话强者,境界玄妙,方圆百米,蚊蝇难逃法耳。
焉能听不见两人谈话?
因此路过时,淡淡一笑,吓得婆子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人的管理,极为意思。
五层需求理论?好像水土不服,可行可不行。
“术”层面:资历老的,威大于恩;资历新的,恩大于威。
“道”层面:无为而无不为。
……
前世,他作为血魔会会主,对一些弯弯道道,分为“贪、嗔、痴”,只要掌握火候,玩弄“人心”不要太简单。
前院宗祠内,令狐夫妇领着令狐莹刚把祖先拜完,正要回转知客厅用饭,恰好江鹤轩迈入中院。
令狐莹一日不见鹤轩,眷恋非常,不顾礼仪,大声呼喊:
“师弟,快来拜见爹爹、娘亲。”
江鹤轩回转身子,面带笑容,往三人方向迎来。
“小婿拜见岳父、岳母!”
鹤轩不知岳母已经开展“香火斗法”,只因“秦含香”一事,为令狐莹和自己出口恶气,杀了一些心怀歹意的奴仆,着实整顿一番。
不料鹤轩淫威甚重,阖府俱怕,办事尽心竭力,不敢阳奉阴违。
如此一来,歪打正着,一不小心破了岳母的法,落了岳母大人的脸子,岂能再有好脸子瞧?
“贤婿消失一日,不知去了哪里?祭祖不来,对令狐祖先甚不尊重,将来如何管家!”
令狐夫人见面就是一招“名不正言不顺”!
本座怎么得罪岳母了?
这特么的不合理?
岳母怎么能对女婿动怒呢?
本座是外人,是客!
你得供着!
“母亲,小婿昨日去闭关,如今修为大增,快突破一流后期!”
常言道:一个女婿半个儿,江鹤轩改称“母亲”,希求亲近,免她的无名火。
令狐嘉见江鹤轩快要成为绝世高手,大喜过望:
“好好好!令狐家不日就要宗师坐镇,可保家族昌盛二甲子!”
令狐莹先听母亲责备有些担忧,再听父亲称赞,眉开眼笑,同有荣焉。
“宗师又如何?没有香火,哪里来的令狐家?”
令狐夫人冷冷一言,将令狐父女问的脸有些长!
鹤轩闻言大悟,却又充耳未闻。
“夫人,先天宗师生儿育女自比常人养出的苗子好,先让轩儿试试,倘若一年内不能突破绝世,二年内突破宗师,我亲自做主,让轩儿生儿育女!”
令狐家到底希望重现祖上威风,再出一位先天宗师。
“是呀,娘亲!女儿如今内力有一流中期,再等五年,两位先天宗师,给你生个麒麟子!”
令狐莹被江鹤轩看着,不得不舍下脸面,当着母亲作保。
“五年?春桃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令狐夫人冷冷一语,将小桃手中的男婴抱着,脸上又换作笑容。
尼玛!
再给一年,本座就可去拜仙门了,哪里有工夫生儿育女?
长生不死,成仙作祖不香吗?
“莹儿,你也努力努力!依轩儿的速度,快些修行,莫要贪恋庶事!”
令狐嘉瞧见夫人置气,出言劝和。
“瞧瞧,都在这干嘛?咱们去开饭,给小范范喂糖糖!”
令狐莹见母亲如此作态,浑身一个冷颤,绕至江鹤轩身旁,眼神说不出的可怜巴巴。
“可怜没用,今天晚上就让你彻底断了香火念头!”
年夜饭,本应和和气气,却因令狐夫人的香火念头,有些冷淡!
吃罢团圆饭,令狐家主大手一挥,做主让两人回东院团圆,没有必要在这里受寒。
莹、轩二人被令狐夫人噎的无言以对,早生离去之念!
得到令狐嘉一言,如梦皇恩,拱手作揖,急急离去。
鹤轩心念一动,引着令狐莹来到府门外。
那林弘文仿若耶稣受难一样,被绑木架,身覆白雪,只余人形。
“莹儿!那日你说本公子不帮你出气,你瞧林小贼如今模样,可有解气否?”
江鹤轩说罢袍袖一挥,一股劲风吹出,将林弘文身上的积雪吹散。
“呀!真是那登徒子啊!看他作甚,我们回去吧?”
令狐莹见江鹤轩记挂那事,笑靥如花,一扫郁闷,。
“草泥马,江鹤轩,你等着!老子的朋友过几日就来找你报仇!你死定了!”林弘文狞笑道。
令狐莹狡黠道:
“翠儿!她骂我师弟,给他淋点水,下面烧点火!”
林弘文继续骂道:
“贱人,你等着!等我朋友灭了令狐府,我要当着江鹤轩的面奸淫你!再将你卖到妓院,一辈子做鸡,天天让你接待乞丐!”
“你……”令狐莹气的脸色骤红,说不出话来。
银装素裹,寂静无声,十字架上,林弘文狺狺狂吠,难听至极。
一袭白袍的江真传,背手而立,站在天地中,好似万物不能波动其心:
“林弘文,你如今是个阉人,如何能行人事?就算那日的缠头小娘给你,你也只能看,不能用,何苦逞口舌之力?况且,汝父同你断绝父子情分,你休想医治好子孙根!”
“哼!”
“异人只要自杀,便重生在另一具身体,子孙根完好无缺!你需担忧令狐小姐的名节,让她防着点采花贼,一不小心被本公子采了花,你江鹤轩可真是个活王八!”
林弘文大言不惭,将异人根子里的残暴,一展无遗。
江鹤轩假装惊讶:
“那本公子不杀你,不让你重生,一直养着你,看你如何!”
令狐莹气的头脑发胀,取下发簪,就要往林弘文身上刺。
翠儿得江鹤轩眼神,一面劝慰,一面阻拦。
令狐莹越想越气,见师弟不给他出气,扭头就往家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