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萧直接跪下,“对不起!我把少爷看丢了!”
这声下跪的巨响让傅庭尧理智回笼。
傅宥的智商很高。
要是他真的想做什么,肖萧或许真的玩不过他。
“调监控!”
肖萧因为用力,膝盖直接在大理石地面上磕碎了骨头,这会儿没办法站起来,但依然给出了傅庭尧想要的东西,“在这里。”
他把笔记本举起来,傅宥寒着一张小脸顿时出现在屏幕上。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的阴郁。
“他就是这么光明正大地走出去的?”傅庭尧不可置信地看着屏幕,“肖萧!说话!”
肖萧低着头,他的职业生涯中也没有犯过这种错误,“是……少爷就这么穿着病护服,光明正大走出去的……”
关键是所有人还都给他开了绿灯!
“当时你在哪里?”傅庭尧看向肖萧,“说!”
“我……我去了趟厕所……”
今天出去给傅庭尧买手抓饼的时候肚子里灌进了西北风,受了凉,所以今晚肚子一直闹腾。
“门口这么多人守着,我以为会没事……”肖萧简直没有勇气说下去。
其余闻讯过来的护士和保镖都低着头,“少……少爷的气场太强大了……我们不敢拦。而且没人会想到他居然会出医院……”
“能查到他出去的方向吗?”傅庭尧快速抓住重点。
“他先是去了左边,后来又去了右边,就这样一直在两条路上晃悠,等我们的人出去找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傅庭尧仔细盯着监控,“雅苑清居!他去的方向是雅苑清居!”
……
简宁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
五年前,从九岁到二十岁,她一直都把傅庭尧当成她活着的信念,但他摧毁了她的一切,包括她的亲人。
五年后,她带着复仇的心回来。
带着痛失爱子和母亲的伤痕回到故土,却屡屡察觉到了那么惨烈的五年前,对她而言也是一场骗局。
她的伤心和遗憾虽然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弥补,但没人能真正窥探到她内心的伤痕。
因为她身上去爱的能力已经快被消耗光了。
可傅加是天使。
他在不断地治愈她。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走的时候,傅庭尧却说,傅宥也是她简宁的儿子?!
他们以为儿子是想给谁按头就能给谁的吗?
那把她置于何地?
把她内心对傅宥的不喜欢置于何地?
如果他们真的有母子关系,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呢……
她当初对傅加,明明……明明第一眼就生出了不忍,还是在她那么坚决的状态下。
所以傅庭尧说的绝对不是真话!
“已经烧到了四十二度。”阿芳看着躺在床上手舞足蹈的简宁,甩了甩体温计,“怎么会这样呢?这才出去几分钟,回来后就跟掉了魂一样发高烧,那傅庭尧到底对她说什么了啊?”
简宁的嘴一直在动。
可阿芳她们凑近了听,也听不出什么,最后还是成洁拍板,“先送她去A院退烧!”
“对!”阿芳都急昏了头,“帝都真是简宁的危地!每次来都没有好事情,出事一茬接一茬!五年了!从她得到那个能力,就再也没生过病!可今天却突然烧成这样。”阿芳心里实在没底,“上次烧这么厉害还是我把她从墓地背回去的时候……”
“一定不会有事!”成洁安慰道,“这只是普通发烧而已。”
阿芳点点头,出去开了车。
刘天冉帮忙把简宁一起扶上车后却没跟着一起走,“你们去吧,我还要去厂子计算核算牙膏出货量计算收益。”
“她都这样了,你还能有心做进去工作?”成洁比阿芳爱说。
“又不是要命的大事,你们都跟着还能出什么问题,可白莲牙膏那边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万一哪里计算……”
“行行。”成洁摆摆手,“反正你一向如此,我也不说什么了,只是希望你别忘了当初你出狱后因为金融诈骗险些再被抓进去的时候是谁保住了你!”
成洁气呼呼的,把玻璃摇上来,“阿芳!我们走!”
阿芳知道事情不能耽搁,简宁体质特殊,万一真有什么意外谁都担待不起,只能一边开车往医院赶,一边劝成洁,“天冉说的也没错,有咱们两个了,她来了也没用。”
“我就是看不惯她除了钱对任何东西都不上心的样子!”成洁回头,通过车子后视窗看了她一眼,“你还替人家不舒服,你看咱们一走她都手舞足蹈地回去算账了!”
“她赚钱我们也有益处,你就别想了。”阿芳摁了下喇叭,拐过弯去,“马上就到A院了,你多和简宁说说话,别让她没了意识。”
“这好端端的……”成洁叹了口气,“知道了。”
幸好孙医生还在值班,看到简宁被人扶着进来,立马帮忙办了加急的住院手续,很快,她就被推进了化验室。
“抽血、CT都做一遍。”急诊的同事做了个初步检查,“简大夫的眼睛不太对劲,烧成这样了居然没任何症状,舌头也是,我怕有别的问题。”
这话一说,阿芳顿时就揪心了。
“她就是发烧,有这么严重?”
孙医生知道她们着急,赶过来宽慰,“我们同事也是为了万无一失,放心,多检查检查没坏处。”
阿芳和成洁只能应了。
A院的设备都是全国顶尖,化验过程快,出结果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