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股狠劲儿。
和以前一点都没变。
只是穿着上更精致了。
简宁怕她认不出自己,小跑着过来后立即把手机手电筒打开,“冉姐!”
刘天冉神色无波,仿佛没什么波动,但维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不由得加快脚步朝简宁走来,人还没站稳,就直接问道,“什么时候开干?”
她把行李箱扔给简宁,看了眼外面的天气披上了外套,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简宁原本准备好的寒暄都化作了毫无用武之地。
“冉姐……不急。”
刘天冉的眼神微眯,“不急?你不会是骗我还没准备好就让我过来了吧?”
她可是准备过来干大事的。
要是地基都没打稳,这岂不是浪费时间。
简宁心虚的错开她的视线,想想之前就想好的措辞,连忙道,“从0到1更有挑战性更能代表你的能力不是吗?”
刘天冉一听,顿时明了,夺过箱子就要往售票处走去,“不行!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我不干!万一最后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耽搁我转多少钱啊。”
简宁知道和她提人情什么的都没用。
毕竟是要把她长期留在帝都。
所以只能挑她最关心的事情,“傅家!”
简宁和她一人拉着一头行李箱,“我们的目标是傅家!”
刘天冉一愣,“那个财富在全球都能排的上号的傅家?”
“嗯。”简宁坚定的点点头,“能掏空多少就看你这个经济学主将了。”
刘天冉攥着行李箱的提拉把手,慢慢往里收缩着往简宁靠近,“我是个诈骗犯!”她心虚地摸了下眼睛,“我的‘生意’都是针对小门小户的,你突然弄个这么庞然大物……这我……”
“怕吃不下?”简宁知道有戏,刘天冉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赚钱。
她熟知各种金融知识,只要她把控好方向,监督好不让她诈骗,运用好她的学识,她相信,刘天冉一定能带来巨大的惊喜。
“不是,是……我这有点不敢下口。”刘天冉如实道。
但手已经和简宁抓着行李箱尾部的手靠的很近了。
简宁笑笑,一把夺过来,“只要睡一觉,你明天肯定就敢了。”
毕竟她当初进牢房犯罪,也是因为得罪了帝都的大户人家才进去的。
简宁不信她没有那个胆子。
刘天冉没再和她抢,简宁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占据了主动权,“但是不许用违法手段,也就是大方向上要听我的。”
刘天冉知道简宁和傅家的渊源,也自认她一定比她了解的更多,当下也没什么不服气,她为了钱向来能屈能伸。
“好,听你的!”刘天冉道,“但咱们真的能成功吗?”
“成不成总要试了才知道。”
刘天冉这么一听,顿时又想走了,“要是不成,我们又得罪了傅庭尧,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因为简宁,她始终对那个男人的心狠手辣心有余悸。
简宁知道她的意图,将她死死地拉着往停车的位置走,“我们人手已经齐了,你可以先去杜鹃那里和她见一面,然后再听我安排。”
刘天冉顿时兴奋,“你还说没有准备!鹃姐都和你同流合污了?”
“什么叫同流合污?”简宁纠正她,“这叫一起迎接更大的挑战。”
杜鹃是她们几个人里面,现在做的最成功的。
因为忙,也是和她们联系最少的。
刘天冉一听说她也要加入,信心增强了不少,“看来你来帝都这段时间,没少做工作。”
“不然呢?你以为我真的是来当大夫的?”简宁翻了个白眼,“我有那么没志气?”
刘天冉顿时摇头,想到简宁想要吞下去的傅家,“没有没有,你可太有志气了。”
虽然简宁是她们几个人里面年龄最小的,但她的凝聚力好像一直都是最强的。
“高科技人才,还有经济学人才,还有冲在前方打头阵的,以及深入民间的芳姐,还有前期给我们提供经济支持的杜鹃全都有了,你就踏实留下,等我安排。”
刘天冉听她这么一分析,一张看似不近人情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几分羞赧,“别别别,什么经济学人才,我就是混口饭吃。”
简宁没回应她自谦的话,走到阿芳车前,停住,“开后备箱。”
看清了这辆二手外地车牌的刘天冉:“……”
怎么觉得简宁比她更像一个诈骗犯?
她们几个人……
真的能和傅家抗衡?
还对人家的财产虎视眈眈?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成洁,她立即下车,给刘天冉打开后座,“冉姐!”
刘天冉愣愣的回神,看着那个对她敞开怀抱的后座,仿佛有种进了狼窝再也出不来的感觉。
尤其是看到傅加那张小脸,她惊得连连后退,“小……傅庭尧变小了?”
简宁噗嗤一声笑了,“我儿子,你仔细看他嘴巴,是不是和我特像?”
“小宝?”刘天冉和成洁刚过来的时候发出了一模一样的疑问,成洁只好从头到尾再给她转述一遍。
开了一路,讲了一路。
等到芳姐楼下的时候,刘天冉看这辆小破车在巷子里费力地挤来挤去,心中的退堂鼓又起了。
她真是被简宁烙的大饼冲昏了头!
就凭这种情况,凭她们五个女人怎么可能从0到1?
还不如回去做点她的小本买卖,收益更稳。
“简宁……你儿子都找到了,你对傅庭尧也没那么怨恨了吧……”刘天冉的行李箱还在后备箱,她是那种绝对不会浪费自己一针一线的作风,要回去,也得再拿了回程机票和行李再走,。
简宁把车停好,“不恨?怎么可能?”
她每次看到他,都会回到当初被推进病房剖腹的那一瞬间。
那样惨烈的痛苦,“就算他知道了一切,但只需要一个对不起就能弥补了?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简宁道,“还有我和小宝的身份,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却一直没告诉我,那种痛失爱子的心情我在此之前每天都在忍受,又凭什么被他一句对不起,被他的一顿饭化解?我一定会让他也尝尝一无所有,甚至被至亲至爱的人背叛的滋味。”
“那他的至爱是谁?”刘天冉发出了灵魂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