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削铁如泥,斩银破金

让皇甫嵩一筹莫展的骑射问题,由曹操完美的解决。

三军出征在即,洛阳周遭的兵工厂更是日夜不停的赶制铁马镫,也得亏这铁马镫的做工比较简单,倾整个中原之力,又是曹操亲自督促此事,第四日傍晚就已经赶制出将近万枚。

刘三刀这边也是挥汗如雨,历经两日,方才锻造出铁马镫,可当他兴冲冲的把图纸与成品送给曹操时,他惊奇的发现,这玩意已然运用于军营。

当下深感意外,难道?这铁马镫的制造图纸泄露了?被偷取了?

再细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就是小公子的阿父曹操鼓捣出来这么个玩意。

呃…

这就有点意味深长了。

显然不能说是偷了,应该说是窃,读书人,啊不…亲父子的事儿,哪有什么偷呢?

好在,换了一个心情,刘三刀重新回归于他的锻钢事业,在经过了数以千计镔铁的消耗,他惊奇的发现了两块最适合的镔铁。

区别于其它的镔铁,在将它们锻造成生铁与熟铁的过程中,两者相容,刘三刀惊异的发现,这两块铁的坚固程度远超于其它的。

他显然不知道化学公式中,c+o2+co2的科学原理…

也不知道,寻常的c(铁)中含有硫(s)成分的比例,更不知道s+o2(点燃)=so2(二氧化硫),所谓的so2,会对钢的坚硬程度大打折扣!

就这么误打误撞,刘三刀找到了两块含硫比例极低的生铁,真正意义上可以锻造出削铁如泥的百炼精钢的镔铁。

这?

对于喜好锻造之人,一块上好的铁质足以让他兴奋不已!

一连两天,刘三刀一刻不停,小心翼翼的将每一道锻钢的工序完成,然后细细的锻造一番,反复捶打,最终锻造出了两柄剑。

“呼…”

长长的呼出口气,刘三刀抹了把头上的大汗,望着面前的双剑,心头一阵满足感。在他看来,或许,再也找不出能锻造出如此精钢的镔铁,也不会再有能锻造出如此削铁如泥两柄宝剑的精钢!

“总算成功了!”

刘三刀如释重负。

这段时间,他表面上看似风轻云淡,其实内心中压力很大。

说是锻钢,其实就是拿金子往熔炉里炼,折合成五铢钱,草草半个月,已经砸进去大几千万了…

可是收效甚微,说是这大几千万完全打了水漂,一点也不过分。

最可怕的,曹铄小公子非但没有丝毫责骂,反而为了支持他,源源不断的将金子,将采买的上好镔铁送来,甚至一大早还送来一头牛,让他补补身子!

这…除了有些有钱任性,不把钱当钱的味道外,剩下的唯独是对刘三刀绝对的信任。

可刘三刀心里过不去呀!

曹家就是再有钱?曹铄小公子就是再能赚?经得起他刘三刀这样挥霍么?

刘三刀每日都觉得心疼,如坐针毡!

现在好了!

两柄绝世宝剑,这就是成果,辉煌的成果。

从数千万钱的镔铁中选出最合适的镔铁,然后通过大量试验磨砺出的锻钢技艺,反复锻造,反复打磨,千锤百炼,宝剑方才出山!

不是吹嘘,只有锻造之人刘三刀才会知晓,这两柄宝剑的威力几何,说是削铁如泥,斩银破金,绝不会有问题。

“哎呀…”

刘三刀似乎猛地想到了什么。

“得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公子,也让他高兴高兴。”

说着话,刘三刀小心翼翼的收好了这百炼精钢锻造的刀剑,快步朝小公子曹铄的房间行去…

……

曹府,曹铄的阁宇!

刁秀儿端着水果、点心款款走来。

而她面前的,曹铄与刘辩似乎在…在玩木牌!

“小铄,你这不对呀!壹怎么能压住九呢?这小儿科的算术常识你都不懂了?”刘辩手里捧着木牌…嘴中连连嘀咕着什么。“你这是炸我!牌一定不是这样玩的!”

“淡定!”曹铄一摆手。“规矩之前就告诉过你,除了‘王’与‘后’两张牌外,壹是最大的,你如果有四张一样的,可以炸我呀!”

“那,四个四!”刘辩从木牌中取出四张。

“我出四个八!”曹铄波澜不惊。

“你…”刘辩把手中的木牌一摊,“输了输了,又输了!”

今儿个是太学的休息日。

曹铄原本寻思着教刘辩点“之、乎、者、也”。

好歹,何皇后把这熊孩子托付给自己,自己也算是他半个爹呀!

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曹铄是讲道义的,这个“爹”咱不白当,最起码,不能让刘辩太学成绩挂科吧?

可偏偏,只要是提到学业,刘辩就很抗拒,他这人似乎天生对“诗词歌赋”有仇,但凡听到连成一串的四个字,就头大,心烦,暴躁,恨不得把屋子给拆咯,简直就像是一只没有被阉割的小猪!

没办法了,曹铄只能用置换的方式逼着他学习了。

于是,曹铄就做了一副牌,一副木牌,其实很简单,每张木牌上各自标记上黑、红、梅、方,然后书写大写的数字,“壹”到“玖”,再加上至高无上的两张牌,王与后,这样,一副数字九以内的简易的扑克牌就完成了。

刘辩对学业是不感兴趣,对这玩意倒是十分好奇。

一来二去,开始缠着曹铄教他玩牌,甚至还上瘾了!曹铄就定下规矩,谁若是输了,谁就得去背一篇文章!

刘辩当即答应,只是一连输了五、六局,他也是醉了,曹铄很懂套路呀!为什么自己的牌是什么?曹铄统统都知道?这就很尴尬了!

天真的刘辩还没有意识到。

两人扑克,就那么几张牌,自己手中的牌是什么,对方手中的牌是什么,一目了然了呀?

若是在穿越前,曹铄都想迫切招呼一句。“来,给辩皇子倒一杯卡布奇诺!”

……

“不行,不行!你这不公平。”

刘辩有些气急败坏,这牌是好玩,关键是没赢过呀!

“辩皇子又输了,现在可欠我七篇文章了!”曹铄一摊手,作势就去洗牌。

“不背!”刘辩赌气似的转过去头。

“不背?就不跟你玩了。”曹铄不为所动,他知道这位皇子正在兴头上,正寻思怎么赢一局呢,哪会罢休!

“那这样!”刘辩似乎想到了什么。“让刁秀儿也一起来玩,咱们三人玩儿,包括刁秀儿在内,谁输了都要去背文章?总不能我一个新手任你欺负吧?”

“啊…”

闻言,刁秀儿一惊。“奴婢不懂文章!”

“不懂,可以学嘛!本皇子也不懂!”刘辩一下子觉得有趣了。他转过头,“小铄,你说说看?有什么三人能玩的方法!”

“有啊!”曹铄微微一笑。“不过先说好了,这次输了,必须得去背,你得用人格担保!”

“成成成,我用我父皇的人头担保,只要不是四个字的‘赋’,让我背什么都行!”刘辩做出了最后的倔强,他就是死也不去背赋,做赋…

当然,曹铄隐隐觉得,他似乎并不把他父皇的人头当回事呀!

“可以!”曹铄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刁秀儿。“秀儿别站着了,快坐!”

“真?真要玩呀?”刁秀儿觉得哪里不对。“要不,奴婢还是给两位公子准备茶果吧?”

“本皇子让你玩,你就玩?父皇和母后就不在,你怕什么?”刘辩特地腾出一个位置,紧接着,迫切的询问曹铄。“咱三儿?玩什么!”

曹铄微微一笑,将所有的小木牌覆盖住。“先起牌,这一把,我教你们玩斗地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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