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德捂住口鼻,默默往后退了一步:“”虽然早就想过这个跟踪他们的可疑针织帽,或许会和发预告函的那一拨人上演一出狗咬狗的好戏。可在他的预想当中,这种场面需要由他这个机智的怪盗精心造就。
然而现在
“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他自己就忙不迭地把坑全都踩了一遍,帮我排除了陷阱?”
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基德一时竟不知这个针织帽是不是故意的,他短暂陷入沉思:“或许这家伙只是长相凶恶,其实意外的是个好人?”
思索间,烟雾散去。
基德心情复杂地望向跑车,看见了一道倒在座位前的人影。
“真的中招了?”基德心里嘀咕了一声,但很快反应过来,“不对,根据我常年麻醉别人的经验,以这人刚才所处的位置,他被麻翻倒下以后不应该是这样的姿势。而且他乍一看像是已经晕倒,可实际上这种姿势却很方便立刻起身这家伙是在装晕啊,真是狡诈!”
正望着,身后突然传来“叮”一道电梯抵达的声音。
紧跟着就是一道得意的嗓音:“哼哼,好久不见,怪盗基德以及他背后那位隐藏颇深的幕后主使者。”
“?!”
跑车旁边的两人同时往那边转了转视线,基德面色凝重,赤井秀一则陷入沉思:“”旁边这个女高中生是基德假扮的,这倒没什么问题可是“基德的幕后主使者”又是怎么回事?
黑衣老大看着成功被手铐捕捉的“幕后主使”,露出一抹解恨的微笑。
他在几个持枪小弟的簇拥下走出电梯,悠然开口:“十八年过去,如今你的变化真是不小你居然退居幕后,摇身一变加入警视厅成为了警官,然后让你的女儿继承了你的衣钵,与你协同作案真是个不错的计划,只可惜我技高一筹,你们的一切勾结和伪装,已经完全被我看穿了!”
基德:“?”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猜了这么多,一条都没对,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小子还真是个人才。
旁边,赤井秀一灵活的大脑,则瞬间被这一段信息量过大的话灌满:“”这个眼神不好的黑衣老大应该是把他认成了之前和基德在一起的平头八字胡那人是警视厅的警官?
这句话倒是很好理解,可后面那些词语又是什么意思。继承怪盗衣钵的是基德的女儿现任的“怪盗基德”居然是女孩?难道传闻说他很爱女装,原来这并不仅仅只是伪装,只是单纯地回归了本性。
另外,警官和怪盗勾结,想想基德那可怕的成功率,这倒是一个全新的抓捕思路,可惜怪盗基德不是他们这一小队fbi的主要目标,否则顺着这个往下查,或许能有不少收获。嗯,等回去把这个情报提供给那些追查国际怪盗的同事好了,不过在这之前
赤井秀一狭长的眼睛略微睁开一线,默默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赤井秀一:“”为什么这手铐撬不开?
明明有锁孔,可他把随身带的铁丝偷偷伸进去时,却像是戳到了某些坚硬又微黏的东西,根本撬不了。难道这里面被人堵了口香糖?
沉稳的fbi维持住了自己的优雅,没有破口大骂,但针对某位干部的杀意却悄然膨胀,充分展示了他现在不妙的心情。
而旁边,有的无知路人仍在火上浇油。
黑衣大哥看着刚喷过麻醉烟雾的车,以及车里那个“怪盗基德的幕后主使人”,冷哼一声:“你们实在太过轻敌,也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我特意给你寄出那封预告函,就是在暗示你们这里有着陷阱,可没想到你们居然完全没能读懂,父女俩满不在乎、大摇大摆地就逛过来了。”
虽然事情异常顺利,但黑衣大哥其实不太高兴:他原本想看看这两个人做足准备、奋力挣扎,却仍旧踩中了他陷阱的不甘模样。可现在敌人太弱,一切平平淡淡,毫无斗智斗勇的乐趣,他只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聊。
基德:“”谁跟这个可疑的针织帽父女俩,你这家伙是不是眼神不好不过倒也正常,光线这么昏暗的地方你都要戴茶色眼镜,能看清楚才怪了。
他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悄悄把自己和旁边的家伙划清界限:“我当然知道那是陷阱。预告函上一尘不染的桩头,指的是尚未经过锤子捶打的干净桩头,也就是在暗示高度被铃木塔超过,由此被枪打出头鸟了的这座东京铁塔。
“之所以不做防范,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能把预告函写得这么文理不通的家伙,想来也做不出什么能难倒我的东西你的这些陷阱,只有菜鸟才会中招。”
黑衣大哥哈哈大笑,指了指倒在跑车上的人:“别嘴硬了,我的陷阱究竟管不管用,你这位年迈的老父亲心里最清楚。”
基德:“”谁是他儿子,我爸生前可比他帅多了。
赤井秀一周身飘着令人喜爱的杀气:“”这个黑衣人头目究竟是不是乌佐,他不清楚,他只知道等抓到这人,拷问的时候得更用力些。
黑衣大哥看着基德不太好看的脸色,心情终于变得舒畅了些,他用导演一般的视角戏弄道:“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脱困?这次可没有你那位友人伸出援手了。”
基德心里咯噔一声:“”这家伙难道知道了雾天狗的存在?接下来他是不是要把妖怪举报给国家机构,率人围堵?!
他短暂有了一种给雾天狗通风报信,让它和它的妖怪朋友把这伙人抓到地下室关起来的冲动,不过很快,年轻的怪盗想起一件往事。
“友人”他告诫自己要多代入对面这位黑衣老大的视角,用更飘忽的脑回路思考问题,“你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