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月光朦朦胧胧,照的一群大汉心底发慌,他们穿着黑色的西装,平日里跟着张志撑着排面,有钱有势护张志个周全也不成问题,好歹也算是保镖打手,领头的一男一女在前者的衬托之下,属实羸弱了些,奈何女人生的漂亮,瓷娃娃似的小脸吹弹可破,比那面瘫脸的冰冰也差不了几分,领头的西装男也很有自知之明,见到张志裸着那女孩下车才迈步跟上,还在凝视着头上的月亮,身后又一辆的汽车声引起了张信的注意,不由得开口道;“张志,咱们不是来旅游的,你带这些人来干什么。”
“我知道,大哥,你放心我手底下这群人能打的很。”
张信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前的老者挥手拦住,老者不发一眼率先朝着山顶走去。女孩开始还满脸兴奋,东瞅瞅西看看依偎在张志怀里盘算起来,张志还像吹嘘一二,脚下却被绊了一下,身后的西装男见状赶忙上前查看,女孩也连忙俯下身子准备把张志搀扶起来,张信听见身后的动静也忍不住回头差看起来,却见五个大汉围着张志一人乱作一团,不禁失望的摇了摇头,看这少爷一般的做派,对自己三弟的担心不由得又多了几分,张志从小游手好闲活动像个纨绔,而三弟张义与其恰恰相反,从小就天赋异禀还有一股浩然正气,也正是这股正义的害他下落不明,。
“不要分心,不能大意。”
像是看出了张信的不安,老者出声安抚,话音刚落身后又传来了张志的声音;“不就是个水鬼吗?二爷爷,不至于吧?”
老者没有接话而是迈步踏上上山的阶梯,后边的张志也没在乎,倒是不远处的司机老张靠说明了问题的严峻。
血祭大阵顾名思义,就是强行抽出生者的阳气或死者的阴气,化为一股纯粹能量供人使用,不过这种阵法一般多为献祭植物牲畜为主,即使是有些邪教会将人的灵魂当做筹码,所产生的能量也不足以达成什么目的,但量变产生质变,像是墓地这种阴气过重之地,虽然不至于直接杀死活人,但经人引到为人所用的话,稍有不慎也会着了道。不过奇怪就奇怪在,这水鬼意欲何为,人死后化为鬼魂,身位鬼魂的他,在这大阵之内本就比活人更难适应,他却仍是要冒着风险,实在耐人寻味。
好不容易等到碍事的司机离开,杨倩倩终于又有了跟张志撒娇的机会,表面笑容满面的她其实已经心急如焚,早就听说这校长的大外甥张志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走投无路的她一直之间确实拿不出十几万块钱,讨债的流氓前些日子好不容易被打发走,她绝不能允许那些够东西去打扰自己的母亲。
心里还暗下决心,耳边老者的声音又不是时候的传来,“前面很危险,执意要跟过来的,张家也不拦着。”
说完最后的忠告,老者在不理会身后的一众乌合,带着侄子老张和张信二人快步而上,很快眼前的去路就被一排松木阻挡,虽然看不见转角后的场景,但老者能够感应到松木后边明显浓重了几分的阴气和血腥,嘴上吩咐着老张保护好张信和他自己,随后毫不迟疑的挥手一刀雷光向着松木劈去,熊熊烈火在众人身前燃烧,火光照应着每个人的脸颊,或惊恐,或诧异,两个西装男已经“”萌生出了离开的想法,老者也不等火焰熄灭,发现没有异样之后就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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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走了过去,老张看着二叔继续前进,却没有跟上去的意思,待到身边的侄子张信走到自己身前,老张才看看回过神来紧随而上,二叔的背影已经没入拐角,既然没有声响说明还算安全,这不仅让老张松了口气,可是当二人转过拐角却不由得冷在了原地。
雾蒙蒙的阶梯相比于刚上山时的地方还算平摊,梯田似的一座座墓碑被红色掩盖,老张隐约还能看见不远的张信,却怎么也找不到前方的二叔。心中盘算着如何全身而退,嘴上则还需要安抚道;”别慌,二叔雷法世间绝无仅有,咱们只要保护好自己,等他老人家解决麻烦回来就好了。
嘴上答应着老张,张信心里也颇为不安,尤其是当他发现身后的阶梯已经消失时,他更是警戒着四周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就这样二人一走就是半个时辰,低头看去地面已经没了阶梯的影子,四面八方也分不清方向,整个墓园寂静的要死,只有一座座时隐时现的坟墓一成不变,即使稳重如张信也终究沉不住气来,终于前方的一座大门映入了二人眼帘,老张还有些犹豫,却见到张信已经迈步上前,离近了他们发现大门的牌子上写着三号墓园,透过大门一排排大型坟墓映入眼帘,却没有直走的通路,只见得红色的月光迎面洒下,把墓碑的阴影铺满了大门左右整条的小路,使得本就不算宽敞的水泥路面一眼望不到尽头。身侧的红月越发刺眼,漫长的时间难免让人心烦意乱,又是半个时辰过去,老张突然停下脚步,像是发泄似的念动法诀,挥手朝着左边的墓碑打去,断裂的石碑后露出红色的浓雾,张信不由得“咦”了一声,发现墓碑后面竟然不是坟墓,又是一条谈不上宽敞的小路,斜下来的碑影没办法铺满整张路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信也是试着打断了数个墓碑,即便越过碑后的坟墓,见到的也还是另一座坟墓。来时的水泥路依旧是原本的模样,而前方的道路则戛然而止,也不知是不是红雾比之前又浓重了几分,张信差点撞在墓碑上才堪堪发现身前的坟墓,本就不宽敞的小路上六米长的大型坟墓格外突兀。
看着张信想要绕过坟墓一探究竟,老张不由得出生提醒:“别过去,直接炸开。”
听得了老张的建议,张信才幡然醒悟,看着老张念动着法决,符咒的围绕着张信若隐若现,运起十成功力的雷法转瞬间就开拓出一片空地,另一边铺满阴影的狭窄水泥板路映入眼帘。好像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见到了一个转角,可左转过后,碑影依然斜洒在水泥路面,狭窄的小路上差点被二人拉长的人影填满,
“这地方咱们是不是来过?”
“没有吧,张叔,我沿途都在左边的墓碑上做了记号的。”
盯着脚上的影子,老张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加快了步伐不到半个时辰,拦路的坟墓再次出现,这次的老张也不管什么危险,直接从缝隙间的空地绕过,左右两个岔开的路口近在眼前。
“你有没有发现,咱们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危险。”
“难道他在拖延时间?”
“只能这么解释,大阵早晚会散,他总不可能指望困死我们。”
“那我们怎么办?”
“分头行动,早点离开三号墓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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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老张就走进红雾之中,张信也不拖沓,朝着另一条路走去,又是半个时辰的路程,眼前的道路再次被六米长的坟墓所阻挡,张信没有半点由于,快步跳上墓碑前的阶梯,绕过一旁的贡台,轻车熟路地来到一旁的缝隙处,也不知是否是错觉,张信感觉这里的红雾格外浓重,即使站在墓碑之前也看不清楚上面的文字,一头扎进两座坟墓之间的空隙,左右的水泥宛如石壁,只感觉越走越深,却迟迟不见尽头,张信双手摸向两边,触手之处冰凉,脚下发力的同时,手上不断摸索,企图爬到坟墓之上,尝试无果的张信心头一紧,迅速向后跑去,试图返回道原点,却是被什么东西撞倒,直接摔在地上,爬起来的张信也顾不得疼痛,又转身向前跑去,十几分钟也没有尽头,慌了的张信周身开始浮现符咒,一道道闪电狂轰滥炸起来,远处的雷光像是泥牛入海,被红雾吞噬了一般没有声息,而近处的火花反倒点燃了自己的衣衫,狼狈张信再次原路返回,没等再次来到那面墙壁双肩却是一紧,止住脚步的张信似乎摸透了这坟墓的规律,开始慢慢向后移动,几分钟后墙后的墙壁不断缩小,再次撞倒墙壁的张信几次尝试终于摸到了上方的出口,可双脚已经麻木了的他在没有力气向上,小心的挪动身子,引体向上做到一半再也坚持不住掉了下去,被卡在了半空坟墓的一半,脊背被染红,额头的肉皮里嵌着水泥,但张信在没有办法把它们清理出来。
一条被谁浸透的手臂从坟墓里探出,一阵水响伴随着整个身子,浑身湿透了的老张从三号墓园逃了出,可身后的跟他一头涌出的水渍也紧随而后,水流上阶梯裹挟着泥浆化作人形,老张脚下一滑滚下了阶梯,反观那泥人则连脚都不抬一下,朝着老张扑来,也就在它包裹而来的时候,老张萌的转身,一道雷光闪过,打碎了泥人的身形,还不等它重新凝聚起来,雷电炸开四散的火焰就把它吞没,一阵水汽蒸腾,为数不多的四散开来,只剩下老赵坐下阶梯上上气不接下气。即便粗气喘个不停,但老张看着墓园大门近在眼前,脸上的笑容也不再受收敛。
老张本不姓张,自幼跟着母亲在外吃尽苦头,等到母亲去世之前,他都只是一个普农工人,三十出头还没有半点特长,也就在母亲去世的几天后,一个老头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他,老人坐着轮椅,声称自己时日无多,不忍心自己的儿子在外漂泊,于是三十岁的老张突然辞去了赖以生存的工作,不知什么时候考的驾照,跟着老头的做了他的司机,兴许是穷苦的日子还没来得及把圆润的他磨平,偷学了一招半式的他被小自己二十多岁血脉上的侄子连抽带骂,自那一刻开始他就抱怨起了命运的不公,终有一日他会代替掉张家这群暴殄天物的蠢蛋。
月光不但洒在地面的干泥之上,还洒在今日的老张的脸上,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笑的肆无忌惮,干泥都吓得没入水泥,张信和张义两个侄子一死,就凭那个蠢蛋弟弟和废物张志根本斗不过他,只要自己先下手为强,二叔就算不欣赏自己的能力,也不忍心眼看着张家血脉断掉。
“真是可惜了,他让你死,你不得不死,要是你真有本事,就去找冷雪吧,我可承受不起啊。”
任凭老张如何挣扎,都阻止不了身体下陷的趋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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