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听黎母这话就觉得好笑,她说道:“好,请个送子观音还得发毒誓呀,那把佛像放你屋里吧!”
“送子观音,放我屋里有什么用?”
苏明月气极了,“哼,多好的借口呀,你想害死我,然后住我的房,花我的钱?我现在就跟黎建军离婚,你带着你的送子观音离开我的家。”
“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我害你什么了?我就是想让你生个孩子,这有什么错?怎么就害死你了?还要离婚?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黎母一头雾水,她看着大家的神情和苏明月痛心疾首的样子,感觉事情挺大的,只是不明白怎么就怪到,她好心好意请来的送子观音上了呢?
郑金走到苏明月身边,低声说:“明月,我观察,黎婶十有八九是被人骗了,她不知道这佛像的猫腻,毕竟黎建军也要回来住的,她不会害自己儿子的。”
苏明月低头想了想,说:“论迹不论心,伤害已经造成,郑金,你知道白血病有多难治吗?我心里有多恨吗?”
郑金听了苏明月的话,低头无语。
燕秋听了苏明月的话,眼泪吧嗒吧嗒的流着,心道:怪不得明月的衣服上那么多血呢?
她把盆里苏明月的衣服拿到黎母面前,把衣服摊开让她看,气愤的说:“就是因为你请的送子观音,明月现在得了重病,这是今天流的血,市医院都治不了。”
黎母看着触目惊心的血衣,不明白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和送子观音有什么关系?你们可不能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要遭雷劈的。”
“谁害人谁遭雷劈!”柏小松咬牙切齿的说。
卫东看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他进屋里给黎建军打电话,这个时间黎建军去食堂吃饭了,卫东让传达室给他留言:“妻重病,速归。”
黎建军吃完饭回来,接到留言通知吓了一跳,他赶紧往家里打电话。
卫东接了电话:“建军,明月重病,你赶紧请假回来一趟。”
“卫东,你让明月接电话,她现在怎么样了?好端端的怎么就重病了?”
“她......”卫东为难的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明月身心疲惫,在床上躺着呢,“她在睡觉。”
柏小松坐在卫东旁边,冲着电话筒大声说:“是你娘害了我姐,市医院都治不了,让去大医院看病.”
黎建军听柏小松电话里的咆哮,心里猛地抽搐一下,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和刻不容缓的状况,马上对着电话说:“我现在就回去。”
黎建军请了假,火速赶往车站,坐上火车,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
苏明月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就醒了,她起来见卫东,郑金,柏小松都坐在廊下,在商量给自己治病的事宜。
苏明月听说黎建军要回来了,她想:也行,先把黎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自己不能这么白白受害;苏明月这会儿也没力气跟黎母争吵了,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顾着性命要紧!
黎建军风风火火从军校赶回来了,进了院子,他直冲苏明月而去,搂着苏明月的肩头,对着她仔细端详,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当着众人的面,苏明月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黎建军关切的问:“你觉着怎么样?”
“有些头晕,浑身没有力气。”苏明月软绵绵的说。
“来,坐下。”黎建军扶苏明月稳稳坐在椅子上。
郑金详细给黎建军说了今天苏明月的状况,去医院后医生的诊断结果,以及回来后大家地毯似的搜索,最终找到的佛像也拿出来给黎建军看。
黎建军拿着佛像,对着阳光看见里面隐隐约约有些黑色物质,
黎母见三儿子回来了,赶紧过来找靠山来了。
“三儿啊,娘好心好意请的送子观音,他们竟然诬陷我要害明月,你可得给娘做主,娘可是一片好心!”黎母一脸无辜的说。
黎建军眉头紧锁道:“娘,这送子观音是哪来的?”
“你别管哪请的,灵验着呢!”黎母还在卖派她的送子观音。
苏明月已经得了几乎是不治之症的白血病,黎建军哪里还有心情听她这些闲言碎语,额头的青筋直跳,大吼一声:“哪来的?”
黎母吓的一哆嗦,她看着儿子盛怒的样子,心里也打怵,支支吾吾道:“我发了毒誓不能说的,就是那个经常来陪我聊天解闷的人给的。”
“谁?”黎建军没听明白。
“唉,就是你泼了人家一身水的那个人。”黎母说的清楚了一些。
“陈洁梅?”院子里几个声音异口同声的说。
“我可没说,是你们自己猜的。”黎母心里只怕违了毒誓,还遮遮掩掩的说着。
苏明月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心道:这犯花痴还有理了?没有遂心如意,就用这么阴毒的方法害人,真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呀!
“娘,你怎么还跟她来往?还信她?她给你的这个佛像,害的明月得了重病,你知道吗?走,去公安局举报她。”黎建军不由分说,拉着娘就要去公安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黎母死撑着不去,“我才不去呢,这么个不会说话的佛像怎么害人?你这话说到天边也没人信,我可不能说是谁给的,那样就违了毒誓,我会中誓的,儿啊,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娘违了毒誓,死在你面前吧!”
黎母说着嚎啕大哭起来,黎建军气的直摇头,卫东走过来解劝道:“黎婶认老理,就是去了公安局,她不指认陈洁梅也是白搭;
再说了,对方处心积虑的要害人,也不会轻易承认是自己送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明月的病要赶紧得到有效治疗,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建军,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已经知道是谁害得,再让她蹦跶两天,救明月要紧!”
“唉,我真是恨不得活撕了她!”黎建军一拳捶向院子里的石桌,桌子眼睁睁裂成两半。
众人惊骇不已,黎母这会儿脸如菜色,吓得魂儿都没有了。
“郑金,给我二哥打电话,让他来把我娘送回柳庄村。”黎建军说完,直接进屋,看也不看黎母一眼。
黎母见儿子那样悲愤,终于懂得察言观色了,一句胡搅蛮缠的话也不敢说了,呆愣愣的望着儿子的背影。
卫东拿出苏明月的化验报告递给黎建军,他看着几个超标的数据,心如刀绞,他稳了稳心神,冷静的想了想说:“去燕京吧,我给秦昊打个电话,只有他随时能联系上首长,得让首长给安排个医院。”
“行,这样最好了,快去给秦昊打电话。”卫东催促道。
黎建军快步走进书房联系秦昊去了。隔着拖拉门都能看出黎建军焦虑万分的样子,他不断地打电话,接电话,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黎建军终于走出来了。
“我联系了秦昊和老首长,最后的决定是:去羊城治疗,现在国内对治疗这种病没有特效药,羊城离香港近,国外有这方面的成功治疗案例,秦昊已经联系了香港的医疗机构,今天没有航班了,我们明天坐飞机去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