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建敏听娘说苏明月怀孕了,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真是让人讨厌,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她苏明月赶上了?
苏明月手里有钱,丈夫又疼她,现在又怀孕了,黎建敏现在恨的牙根痒痒,她一样也不占呀!
黎建敏进了屋子里,她看苏明月舒舒服服的样子,心里直冒酸水,“明月,你怀孕了啊,恭喜呀,几个月了?”
“医生说两个月了。”苏明月边看书边说。
黎建敏翻了翻苏明月刚买来的几本书,别有用心的说:“嗯,你从香港治病回来没多久啊,这孩子来的挺快呀!”
苏明月听黎建敏这么说,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了,她心想:是呀,我受辐射,还吃了那么多药,会不会影响胎儿呀?
苏明月心里暗暗计算了一下时间,自己康复后三个月才怀的孕,她也不知道对胎儿有没有影响,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忧起来。
“大姐,医院有没有优生优育的检验呀?”
“什么育?”黎建敏一脸懵圈。
苏明月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没有,唉,这个时期还没有这些呢。
“没事了。”苏明月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一天的喜悦之情化为乌有,笼罩着苏明月的是担忧和不安。
黎建敏看苏明月的表情,由轻松变得凝重,心里突然就不那么难受了,变的舒服多了。
黎建敏美滋滋的出去了,拉着她娘回到前院。
“娘,你别高兴的太早,我看明月有点不想要这个孩子。”
“为什么呀?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才怀上孩子,怎么能不要呢?”
“娘,可能她觉得时机不对吧,毕竟她刚刚大病一场,吃了那么多药,谁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胎儿?”
黎母想了想说:“这都过去三个来月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黎建敏摇了摇头,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说:“谁知道呢!”
黎母心里直打鼓,她生怕苏明月脑子抽风,不要这个孩子了。这可是她三儿子的第一个孩子,可不能让苏明月给毁了。
“娘,晚上吃什么呀?”黎建敏回来蹭饭。
“你怎么又在这吃饭?不回家给沈大鹏做饭了?”黎母纳闷的问。
“他今晚值夜班,直接在医院食堂吃了。”黎建敏进厨房看有什么菜,盘算着晚上吃什么。
沈大鹏下班去秋菊那里吃饭,借口说在医院吃食堂,黎建敏嫌食堂的饭菜难吃,就回娘家蹭饭。
其实沈大鹏是去秋菊那里了,他娘也在那儿,那里俨然像是他的家一样,只是秋菊现在肚子大了些,不方便同房了,沈大鹏经常回黎建敏这里过夜罢了。
第二天早上,苏明月吃完早饭去上班,路过黎母的院子,被她拦下了。
“三媳妇,你怀孕了还要去厂里忙呀?雇那么多人是干嘛的?”
因着昨天黎建敏那一句话,苏明月反反复复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理出头绪,今天神情疲惫,情绪也烦躁了一些,“娘,你不要管我好不好?”
要不是因为黎建军突然上了前线,苏明月真想把这婆婆给赶回乡下去。
黎母一看苏明月神色厌烦,想起大闺女昨天的话,她生怕苏明月一个想不开,不要肚子里的孩子,“好好,我不管,三媳妇,你可慢着点,别累着了!”
苏明月心里翻了个白眼走了,这么好脾气的黎母,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还不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苏明月到了办公室,宋禾苗和宋大花听说她怀孕了,都来给她道喜祝贺,宋大花叮嘱苏明月道:“明月,头三个月可得小心些,心情要舒畅,另外,活血和寒凉的东西不能吃。”
“二嫂,大花姐,你们帮我拿个主意,我刚刚康复三个月,这会不会影响胎儿啊?”
“咳,明月,你别有顾虑,孩子来了就生下来,俗话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是母子缘分,你现在事业有成,再生个孩子,多好呀!”二嫂看明月怀孕,替她开心。
明月听了她们两个的话,心里舒坦多了。郑金和柏小松来汇报工作,他们俩现在是副总,柏小松负责销售和财务,郑金负责生产和仓库,两人把厂里管理的井井有条,不用苏明月费什么心,劳什么神。
苏明月本来打算过完年再开个服装厂,可如今怀孕了,看来这个工作计划要推迟了。
怀孕后的苏明月心里有了牵挂,就不那么无助的想黎建军了,她现在的注意力在肚子里的孩子,整天琢磨着吃什么对孩子好,能促进孩子生长。
苏明月心里不踏实,还是给燕京的季医生打了个电话。
“季医生,我是明月,我怀孕了。”
“太好了,明月,恭喜你呀!”
“季医生,我是康复后三个月怀孕的,对胎儿有影响吗?”季医生知道苏明月上次生病的来龙去脉。
“明月,身体是非常微妙的,能怀孕就说明你的身体恢复的很好,物竞天择,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不要有任何担忧,好好保胎,前三个月最好在家休息。”
“好,季医生,我听你的。”苏明月这下开心了,对呀,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苏明月决定从明天起,在家休息保胎。
苏明月一高兴就有胃口了,她想起第一次吃烧鸡的情形,满嘴流油,恨不得把十个手指头都舔一遍,下班的路上,柏小松开车绕道给苏明月买烧鸡,一下子买了两个,让她好好解解馋。
苏明月爱吃鸡翅膀,燕秋四个鸡翅膀都撕下来给她吃,苏明月咂摸着嘴,吃的特别香。
黎母看着苏明月能吃能喝的,心里特别高兴,巴不得她怀的是个男孩就完美了。
黎建敏看一家人都这么宠苏明月,心里嫉恨的不行,怎么偏偏自己这么倒霉,得了不孕症?现在连苏明月都怀孕了,更衬的她孤家寡人,废物一个。
苏明月虽然不待见黎建敏,倒也没这么想过,不过,她笑颜如花的脸看在黎建敏的眼里,却是赤裸裸的讽刺和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