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人太多了

丁阳跟着道:“能跟随大小姐保护大小姐是属下的福气。”

他们家小主子竟然关心他们的内心,怕他们心里不安,方才是在变相的安慰他们。

好暖,感觉浑身上下都有着用不完的牛劲。

陆有容交代完,就赶紧的回到了安置的宫殿。

陆有容也有点奇怪,菊朵儿肩膀上的烫伤竟没有一点好的迹象。

菊朵儿也按照她说的,不碰水什么的,也有好好上药,可别人的都已经止住了血,可菊朵儿的似乎都没用。

菊朵儿只用了傅太医留下的那一小瓶药膏。

这药膏气味清香质地却有些厚实,涂上去凉凉的颇为舒爽,想来该是好东西。

可为什么她这伤血都止不住?

她也看过菊朵儿肩上的伤,比她的面积大伤得还重,可她昨天用了医女那儿的药膏后,今天情况已明显好转。

是啊,菊朵儿是用的太医给的药,她用的是医女给的药,两个药膏是不一样的。

难不成医女地里的药反倒比堂堂太医给的更好?

或者说,这根本不是涂伤口的药。

陆有容不免有些疑惑。

仔细想想,常太医似乎确实没说这是什么,只不过她想当然地认为是烫伤膏。

看看菊朵儿还在渗血的肩膀,陆有容有些着急。

便拉拽着菊朵儿去医女们休息的屋子,厚着脸皮讨药膏去。

那几个医女年纪都不大,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一见张贵人过来赶紧过来行礼,其中一个还算知趣,忙不迭关心起陆有容的伤口来:“张贵人手上的伤无恙了吧,用了药,想来如今已大好了。”

陆有容立马苦起一张脸,笑得有些勉强:“正有些不妥,才想找几位帮着看看。”

陆有容把菊朵儿推到前面:“我这贴身婢女,用了常太医给的药膏,也不知道怎么,昨天到今天一直有涂抹,就是不见好,血都没止住,还在渗血,布条都换了好几回了,好要劳烦你们给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医女们立刻面面相觑。

常太医年纪虽轻,在太医院乃至整个京城都是声名赫赫,平日里除了皇帝外,后宫里位份低的想请他诊一次脉都是奢谈。

要不是昨天大火人太多了,只有常太医一个人在这,这些宫女太监,这辈子都不能得到常太医的救治。

就他们太医院的太医们,尤其是常家人,不管年轻与否管制与否,那些宫外的公侯勋贵们若想请,都得绞尽脑汁托尽关系,也不见得能得偿所愿。

谁知道这个张贵人倒好,人家常太医给开的药膏治的贴身婢女,那是天大的福分,这张贵人不但不领情,还带着自家的贴身宫女来她们这念叨常太医不行。

其中一个医女看了看陆有容拿来的药膏道:“这可是个好东西,烫伤了这么多宫女,却再没得着一瓶,可见这东西的稀罕程度,您的贴身宫女能用上,也是您的福气,可能是伤的太重了。”

菊朵儿立马听出了医女的意思,拉着陆有容想走:“贵人,奴婢再回去涂抹两日,应该明日就好了,奴婢就是伤的太重了。”

“定然不是。”

陆有容虽然不会医术,但基础的理论知识跟最基础的药理还是懂的。

陆有容制止住了要走的菊朵儿:“你这伤怎么样是一回事,止血上可是不能拖拉耽搁了。”

说完,陆有容转头对医女道:“我这贴身宫女伤的再重用药也会见好,最起码血得止住,不然我这贴身宫女过不了几日就失血死了。”

一时间众人都不敢言语,猜不透这里面的缘由。

既不能说张贵人撒谎骗人,又不能编排常太医的名药无用,倒让她们陷入两难的境地。

陆有容看她们不好,还当自己提的事过分了,便主动降低要求:“不劳几位动手,我觉得几位昨日给我的药膏就很好用,只需劳烦再给我一小瓶药膏,我回去给我的贴身宫女涂一涂便是,今日涂了若是能止住血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那伤好的快慢能不能好,就是我这个贴身宫女的命了,身为她的主子,我也算是用心尽力了。”

见陆有容对自己身边人这么好,医女们是看重的,更是不想难为陆有容。

可坏就坏在了菊朵儿用的是常太医给的药。

这可就不好办了。

尤其是看到陆有容这么在乎自己身边的这个贴身宫女,就更加不好办了。

如果常太医的药没用,她们给的药管用了,陆有容再跟别人呢说道两句,再传到太医院耳朵里,到时候她们也的跟着遭殃。

让太医院失了面子可不是小事,她们能在这人吃人的后宫好好的当个医女已经是不容易了。

几个医女互相对视了两眼,个个心里也都跟明镜似的。

医女们也都明白,越是这样越是更加不敢给了。

听起来像是真的,常太医的药张贵人身边的宫女用了不起作用。

其中一个医女小声嘀咕道:“贵人这就是逼我们跟太医院比拼,我们若是给了,岂不是得罪了常太医,常太医可是常家人,常家人在太医院都是地位高高的,可让我们以后怎么办。”

另一个医女用胳膊肘撞了撞她:“当着贵人的面可别乱说。”

“我怎么乱说了,咱们医女在宫中原本就是地位甚低,也就是混口饭吃,谁不想在宫里安安稳稳的活着活到出宫,平日里咱们也就替宫女们诊治些小毛病,与高高在上的太医有着云泥之别,更何况常太医出身显贵,又得皇帝器重,莫说咱们,便是太医院院使大人也不敢得罪,咱们人微言轻,一个不慎那便是万劫不复的结果。”

一时间气氛便有些僵持。

陆有容有些看不明白,迟迟得不到回答心头不免有些恼火,眼见旁边桌上正好有一小瓷瓶,便想伸手去拿来看看。

只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抢在陆有容前头拿起了那瓷瓶。

陆有容抬头一看,便见常太医站在她对面,表情冷淡地看着她。

陆有容突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刚才和医婆的话他是不是听到了,知道自己嫌弃他的药没用,他是不是生气了?

这男人长得这般清隽,便像那画中人一般,唯独气量看起来不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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