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漠一直盯着他的杰作,江年白一喜,开始大力拍马屁,“这是我精心摆出的你精神体的样子,威风凛凛的白狼太帅了!你看怎么样?”
“……”
时漠怒急返笑,摆出了最温柔的表情,“是吗?我差点没认出来,这是我的精神体?”
“嗯嗯。”江年白乖巧点头,“我看了好几遍你在入学测试的视频。”
之后时漠虽然也参与任务,但却在没有使用精神体,好多人都惋惜。
“所以年白的意思是我像一只蠢狗吗?”蠢狗两个字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但看时漠的样子仿佛受到极大的打击有些委屈。
“啊?怎么会?”江年白看看果盘,之前没这么觉得,现在一看的确有点哈士奇的意味。
“不是就好,我头一次见这么好玩的摆盘,挺……可爱的。”时漠话语停顿了下,像是在斟酌词语。
怎么看都是违背良心又不好意思直说才那么勉强!
“不过,说起来我还见过更丑的摆盘。”
“嗯?是吗?”江年白沮丧的小脸仰起好奇的看着他。
“不知道是谁之前在我房里放了一只猫头的水果果盘,水果切的很小,还没有你这个好,既不方便吃又浪费,我不太喜欢。”时漠为难的说。
“嗯啊……这,这样啊。”
他抱果盘的手指微微缩起,耳朵逐渐泛红,感觉无地自容。
他第一次给人切水果,还自以为是的觉得别有新意。
时漠倒不知道大大咧咧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江年白会脸红,本来帅气的长相现在一副不知所措又容易害羞的样子。
倒不难看。
他竟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心里的恶劣因子作祟,继续说,“别误会,我绝不是说你,你比他强多了,那人摆的猫头比这个狗……狼头要丑得多,不但糟蹋食物还是精神污染,太可怕了。”
江年白:……感觉膝盖中了无数箭。
“你怎么不说话?”末了,时漠抬眼看他,眼中那叫一个无辜懵懂,仿佛不知道自己的话多杀人诛心。
当然是因为他万分嫌弃的那个果盘就是他干的!江年白尴尬的脚趾扣地。
他羞得热气涨到了脸上,眼神飘忽,右手挖了两勺水果顺便打乱了自己精心的摆盘,动作僵硬的倒进自己的牛奶杯里,“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我先回去……。”
“可你不是要说什么吗?是关于全息的事?”
“你怎么知道?”江年白惊了,不愧是主角,不点都通!他也顾不得其他,急切的问,“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我进全息吗?之前明明都说好了的。”
时漠当然知道,那晚他正好听到了。
“不清楚,可能只是想让你体验体验吧,他们那么疼你,不会舍得你为难,再说我也可以在全息帮你?”
江年白丧气的摇摇头,“还是别了,我还是别给你拖后腿了,而且没什么可体验的,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说到最后江年白爬在桌上苦大仇深的汤姆式托着腮。
时漠一愣。
他首先想到的是拖他的后腿吗?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少年柔韧的腰和盈盈泛着光的侧脸。
那扇常常映着他独自一人身影的玻璃窗上此时多了一个太阳般的少年,只是此刻他难得有些忧郁。
他以为他不想进全息只是爱玩不愿意受苦而已。
他难道没察觉到他的恶意吗?
虽然每次叫他傻子,但他知道江年白对不利的事有天生敏锐的直觉。但不知道他为什么认定他是个好人。
“所有,能拯救我的只有你了!”江年白脸上的忧郁也就短暂的存在了一秒,他牵起时漠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其实。”时漠回过神,附和说,“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全息进与不进对你来说又有什么用呢?我会帮你好好劝说他们的,不过……”
“不过什么?”江年白急忙追问。
“只有我劝说怕是不够,还需要你表现出态度的坚决。”
“我的态度很坚决!”
“那就离家出走吧。”时漠说,“当然只是一段时间,我会跟着劝说,这样才有力度,你也知道爸妈的一向是说一不二的,想要改变他们的决定很难,所以你要保证这段时间不能被他们找到。”
他别过头,错开江年白的视线看向窗外,声音比往常僵硬了些许,“当然,如果你觉得我是故意要把你支出家里也无所谓,你可以不做。”
明明有更多更好的办法,他可以直接怂恿他和家里闹翻,为什么却只是让他离家呢?为什么还要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一句,话说出口后时漠自己都想笑。
“怎么不会!这么想简直就是心思险恶!”江年白急忙表心意,他和书里的恶毒炮灰可不一样!
心思险恶时漠:……
“不过我最多消失一个礼拜,不,还是三天吧,不行就另想办法。”江年白想了想说,否则作到爸妈和大哥着急上火到极致,他再回来只怕屁股都要开花了。
他多少还是有点经验的。
“你就这么有把握不被找到?”这回轮到时漠疑惑了,江家势力庞大,江舟虚拟几乎垄断了半个全息虚拟,而网络又是信息最发达的地方,他不借助外力竟然能这么笃定自己不会被发现吗?
“躲三天而已,我小心一点就好了。”对于自己猫妖的身份,江年白一向警惕,神色自然的没有半分疑点,“而且不是还有你帮我通风报信吗?”
“好。”时漠仔细看着江年白的表情,没有再追问。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天亮前我会偷跑出去,之后的事就交给你了,他们特别生气得话我还是回来吧。”
说到底江年白还是有些心虚的。
来之前他刚刚看过手机,网上的言论已经扭转了,这都是他们为他做的,江年白惊讶之余更多的是高兴。
高兴事情也可以不像书里那么发展,高兴家人还无条件的帮助他。
但他真的不想去全息,流言还是其次,在万众瞩目的视野下,万一他不小心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怎么办?但他也想好了,假如三天之后爸妈和大哥还坚持让他进全息,那么他就妥协,毕竟那些都是未知的事了。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你办到的。”时漠温和的起身把他送出去,“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好好。”江年白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脚步,转身一把抱住了跟在后面的时漠,“之前忘了说,这次补回来。”
“欢迎回家。”
时漠顿住,他习惯于和人保持距离,陌生的触感让身体不自觉变得僵硬。
这是他第一次被拥抱,哪怕江母也只是拉拉手的程度,江父和江大哥都是不善表达情感的人,更不用说肢体接触,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江年白炙热的体温,近在耳畔的呼吸以及特殊的阳光暴晒的青草香。
得益于江年白今天用猫身在草丛里穿梭了个来回。
时漠第一次大脑一片空白。
“喂,你卡死了?快推开他,我不喜欢被人碰。”自闭中的九孤面色不善的沉声。
“你行你上。”时漠斜眼看了眼颈间的后脑勺。
下一秒九孤清楚的感受到了陌生的触觉。
时漠把他扔出来了。
正此时江年白终于蹭到了心心念念的温柔大美人,他心里美得不行,想不到美人看起来温软,身体线条还是充满力量的。
不过,为什么感觉自己抱着的人触觉可见的石化了?为什么他还不动?
江年白拽着几乎要咔哧作响的手臂圈住自己,拍了拍他,“你可能有点不习惯,大哥和爸之前也和你一样,不过这种事情很快就习惯了。”
九孤冷酷面瘫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
时漠很快再次掌控身体,这次他的手交叠的摆在江年白后腰上。
“……”
啧,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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