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秘老者,失踪之谜

当天色完全变黑,位于付凯翔的屋内,付凯翔和李沐阳光着膀子,坐在土炕上开始吃喝。

李沐阳一边吃鸡肉,一边喝烈酒,烈酒下肚后就龇牙咧嘴叫喊道:“老付,真他娘过瘾啊!”

付凯翔看着面前的李沐阳,一边吃鸡肉,一边举起手中的酒杯吼道:“来,咱们再干一杯!”

李沐阳舔着嘴唇,碰杯结束后将精酿吞下:“百花楼的红字陈酿,俺都嘴馋大半年了!”

“胖爷,你想喝就随时喝,不用等大半年。”付凯翔把酒杯放下后,淡笑着调侃了一句。

“老付,这事儿可不能骗俺,真能随便喝?”李沐阳双眼直冒精光,很是期待反问道。

“胖爷,我怎敢骗你呀,你那五百大洋确实够买几千斤了。”付凯翔咧嘴哈哈大笑道。

“老付,我他娘以为你要请俺喝,搞半天要自己掏大洋啊!”李沐阳翻了个大白眼骂道。

“哈哈哈,先不说这些事了,今夜咱俩吃好喝好就行哈!”付凯翔赶忙开口转移话题。

半个时辰后,桌上的酒水全下肚,鸡肉还剩一点,二人右手摸着肚子,左手则撑在床旁。

李沐阳从怀中掏出一根烟递给付凯翔,付凯翔接过烟叼在嘴里头,又拿出身上携带的火柴盒,取出一根火柴划燃,把烟点燃后又主动用燃了的香烟头给李沐阳点烟,主要还是为了节省火柴的消耗。

“老付,你想过以后要咋整吗?”李沐阳先是猛吸一口烟,悠悠吐出阵阵烟雾问道。

“胖爷,你这问题还真把我问住了,以后我真不知道咋整!”付凯翔吸了口烟答道。

话音刚落,李沐阳就掐断了手中的烟,看着付凯翔很认真地说道:“俺想咱爹娘了。”

付凯翔的笑容突然凝固,他默默看着李沐阳,冷声反问道:“今儿高兴你提这事干啥?”

“不干啥,以前咱爹娘在时,就算没好酒好肉,咱哥俩也开心。”李沐阳略微感慨道。

这让付凯翔略微有些伤感,手中的香烟自动脱落到地,思绪陷入了过往的那些回忆里。

其实,付凯翔并非天生孤儿,最起码在六岁之前不是,记忆中的家非常美满和温馨。

那时父亲总会给他带不少玩具,母亲则细心教他识字,一家其乐融融直至不速之客到来。

那是一个浑身邋遢,可怜巴巴看起来五六岁的小瘦子,母亲将小瘦子洗干净后给了他一身新衣服,便要带小瘦子回家去,可小瘦子说自己没有家,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谁,等父亲回家后立刻带小瘦子去往警署,可经过仔细调查得知一个残酷真相——小瘦子确实没有家。

没人知道这个小孩是在怎样的环境下一路乞讨长大,母亲听后很是心疼,没过片刻就跟付父展开商量,将这个小瘦子给留了下来。从此之后,小瘦子便有了一个新家,亦跟付凯翔成了好兄弟。

因为小瘦子没有姓名,付凯翔的父亲斟酌许久,最后决定给小瘦子取名李沐阳。大意为沐浴于春风之下,成长与阳光之中,这是名的由来,姓则随了妻子的姓李。从此,李沐阳成了付家的一员,而且还天生就特别能吃,顿顿都要吃掉两碗饭,然后力气也越来越大。这也使其体重疯狂飙升,很快就从小瘦子摇身一变成了力大无穷的小胖子,而且天生就具有很强的射击天赋。

付凯翔也破天荒极度喜爱从外边捡回来的哥哥,李沐阳也处处照顾着弟弟,日子一天天安静平稳过去,可惜老天不遂人愿,等付凯翔和李沐阳六岁时,一个神秘黑衣人出现到了家门口。那个黑衣人手中拿着一封很奇怪的信件,简短叮嘱之后便先离开了,导致付凯翔的父母彻夜长谈。

次日,从梦中悠悠醒来的李沐阳和付凯翔,只看到了父母离开前留下的一封信。付凯翔把信拆开阅读之后,发现信中提到了一个很神秘的计划,长则需要耗费数月,短则只需用几天,让两个孩子自己先好好生活一阵。最初,付凯翔和李沐阳兴奋不已,因为暂时不用被父母管着了,兄弟俩开始不分昼夜疯狂玩耍。

可疯玩三个月之后,父母一直迟迟未归,付凯翔跟李沐阳才彻底慌神,兄弟俩前往警署说明相关情况,可警署里的警员却说完全查不到这对男女的任何信息,换而言之就是查无此人。

付凯翔与李沐阳一听只觉天塌地陷,兄弟俩站在警署面前互相拥抱失声痛哭,哭完失魂落魄回到家里,付凯翔整个人都极度沮丧,先是大病一场,而后开始绝食。为了让付凯翔能好起来,李沐阳主动承担了不少重担,用家中仅剩的大洋去采购食材做饭。

可付凯翔根本就不领情,还把父母离开的原因全怪到了李沐阳身上,认为李沐阳天生不祥,因此爹娘才会离奇失踪之类。那话如同刀子般刺入李沐阳的胸膛,李沐阳本就因孤儿的身份自卑,如今付凯翔的话更让他寒心。随后,李沐阳就独自离开了付家,整整三天没有回来。

当等到第四天早上,付凯翔才醒悟过来,他很害怕李沐阳也会跟爹娘一样离奇消失。

付凯翔随便吃了点冷馒头,冲出家门口边抹泪边找李沐阳的下落,最终还是找到了人。

那时李沐阳手里提着一只已经死去的大公鸡,满身伤痕笑着看向泪流满面的付凯翔。

付凯翔顾不上太多,冲上去紧紧抱住李沐阳,嘴里不断质问对方这几天死去啥地方了。

李沐阳只是简单丢下一句上山挖了些人参,用人参换了只大公鸡想给付凯翔补身子。

可付凯翔看到李沐阳身上那些伤痕便心知肚明,真实情况绝对没有话语中那般轻松。

兄弟俩走回家后,李沐阳弄了一顿不算好吃的小鸡炖蘑菇,这也是和好后的第一餐。

至此以后,只要哥俩能一块吃饭,都会整一道小鸡炖蘑菇。时间飞逝,转眼几年便过去了,这几年哥俩凭爹娘之前留下来的房子和钱财,不断用各种坑蒙拐骗的手段摸爬滚以求生存,导致在古瓷村内也恶名远播。

当然,这几年哥俩也吃过不少亏,遭受了不少白眼和毒打。但无论何时,只要付凯翔受到欺负,李沐阳铁定会第一时间冲到他身旁,就算真打不过对方,也会用自己的身体去保护付凯翔,不让他继续受外人欺负。

这些事儿付凯翔心里都知道,只不过他不说,因为他知道,如果开口说,那就太矫情了。

至于钱财分配这块哥俩都不咋在乎,而且本就是自家亲兄弟,二人相依为命苟活人世间。

付凯翔想着想着眼角不禁变湿了,因为他跟李沐阳一路走来确实太不容易,中间有多苦多难只有自己最清楚。李沐阳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种细微的情绪变化,忍不住轻叹一口气,很默契没有开口说话。

“哥,你说咱爹娘到底死了没?”付凯翔突然开口发问,而且这问题是如此犀利直接。

“老付,你这都是什么狗屁问题?”李沐阳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走到付凯翔身旁,抬手冲着他的头轻轻敲了三下,“让俺来给你驱散一下邪气吧,你这张破嘴没事儿别瞎咒咱爹娘啊!”

“滚犊子,你这套骗骗别人还行,想骗我可没门啊!”付凯翔笑着用手轻推开李沐阳。

“你这脑瓜子越来越聪明了,连俺都被你骗了。”李沐阳又想起自己被蒙在鼓里的事。

“死胖子,我刚都赔了不少酒了,你就别提这档子事了!”付凯翔翻着大白眼警告道。

“你这人翻脸可真快,才一会就又叫上死胖子了,刚叫哥不是挺顺口?”李沐阳调侃道。

二人随后便互相打闹起来,屋外的夜空比之前更黑了,很快就是大雨倾盆加电闪雷鸣。

就在此刻,房门突然被叩响了,只听门外传来一连串的敲门声,而且声音还特响跟急促。

付凯翔和李沐阳顿时停止了嬉笑打闹,齐齐扭头看向房门的方向,面部神情格外警惕。

“谁?”付凯翔先缓缓起身,顺势抄起土炕旁用来铲灰土的铲子,放声冲门外吼道。

可门外迟迟没给出任何答复,付凯翔单手握紧铲子小心翼翼走到门口处,而后轻轻用手打开门锁。结果刚一推开门付凯翔瞧见门前,此刻正站着一袭黑衣加身的斗篷神秘人,定眼看着付凯翔,轻声笑了笑,试探性问道:“你是付凯翔?”

“对,你是什么人?”付凯翔快速扫视门口的不速之客,而后握紧铲子厉声反问道。

“你跟你爹那臭小子可真像,看到你就让我想起了他。”黑衣男子犹如感慨万千道。

“你到底是谁?有何贵干?”付凯翔见对方没回答问题,门后握紧铲子的手更用力了。

“你不用如此紧张,先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齐林峰。”齐林峰把罩住头的黑色斗篷取下,顺势轻轻推门而入,随意走入房内,一边打量房间内的装扮,一边不住微微颔首,仿佛很满意。

“这屋的布局跟我当年来时一模一样,一丁点变化都没有。”齐林峰突然笑着说道。

“你是当年之人?”付凯翔的心脏开始狂跳,他握紧手里的土铲,死死盯住了齐林峰。

“没错。”齐林峰点头给出答复,嘴角带笑走到李沐阳面前,根本没把那土铲当回事。

李沐阳一时如临大敌,他从齐林峰身上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这老家伙不是普通人。

“你是李沐阳吧?”齐林峰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小胖子,感觉对这个小胖子不太满意。

“你到底是谁?”李沐阳对面前之人高度防备,已经暗中握紧了拳头,准备随时动手。

“小胖子,我刚已经说过了,我叫齐林峰。”齐林峰面带无奈随口答道,而后一点也不见外,一屁股直接坐到了付凯翔之前的那个位置上,顺手拿起付凯翔所用的筷子开始吃最后那点鸡肉。

“这小鸡儿不错!”齐林峰说着拿起一旁的酒壶,发觉没有酒水后,无奈长叹一口气。

付凯翔重新走回此人身边,顺带将那把沾满土灰的铲子,给直劈到了齐林峰的脖颈处。

“你来我家到底想干什么?”付凯翔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他特别清楚啥叫来者不善。

齐林峰感受到了付凯翔动释放出来的那股子杀意,笑着将手中的筷子缓缓放下,回头看向付凯翔道:“小翔子,你这爱动武的性格,还真是彻底遗传了你老爹,父子俩简直一模一样!”

“当年你爹也是如此对我,只不过他手里拿着砍刀,你拿着铲子!”齐林峰出言调侃道。

“废话少说,你来我家做啥?不然一铲子铲死你!”付凯翔又把土铲往前推了推逼问道。

“我来做什么?”齐林峰哈哈大笑,话锋一转道,“我来找你自然跟你爹娘失踪有关!”

付凯翔被爹娘二字深深触动,将手中的铲子缓缓放下,开口追问道:“你都知道什么?”

“我查到了你父母失踪的原因,还掌握了确切线索。”齐林峰宣布出这个重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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