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货吧!”
打开箱子,一件件奇珍药材摆放出来。
这些便是洪雅从黑市订购的药材,而苏长安之所以花费时间来接收,正是因为这批药材中,极为巧合的拥有掷象秘药的主药。
而秘药掷象并不是一次性秘药,正常情况下,服用三次以内都有效果,只不过效用减半。
但由于药材的珍稀,很多人放弃第二次第三次的服用。
只因与药材的价值相比,性价比太低。
不过对于苏长安来说,就凭它服用三次可以增加5250斤的力量,就不能轻易放弃!
这种程度的增幅放在一名练筋大成的武者身上,可以直接触摸到锻骨武师的力量下限了。
仔细检查后,他丢出一张单子。
“这些药材可有?”
大汉接过单子,挑了挑眉。
“店家这是不打算炼制毒药了?”
他抖了抖纸,“这里面的药材与之前可真是大相径庭……”
“与你何关!”
苏长安神色冷漠,平静道。
“你只需记着,我不会短你银子便是!”
“是是是……”
那汉子干笑,然后道,“货仓里有一部分,可要?”
“不了!”
不一会,大汉抱着一箱金子,皱着眉头下了船。
“盯着!”
脸色瞬间垮下来,对着身后的小弟叮嘱道。
“三当家,恐怕是不行?”
“什么?”
听了身后的回话,他不由恼怒。
转过身来,只见那艘楼船仿佛被水流扛起来,一溜烟蹿出百十米,钻进夜雾中,消失不见。
三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我们是不是见鬼了?”
……
“三当家,今日实在是收不上来粮食啊!”
“对啊,之前约好的黑铺,还坐地涨价,真他娘气煞人……”
“唉,渡津县的官老爷怕失了河运之利,放开城门,遣使流民,打算在山脉中段凿开缺口,贯通沧江,修复码头……”
货船甲板上,一群采买的喽啰吐槽着。
“现在城内流民增多,粮价飞涨,流到黑市上的粮食更加少了……”
“那三回屿河段不是没被大山封死嘛,怎么还要凿山啊?”
“傻货,那三回屿水流湍急,那行得了货船……”
“都给老子闭嘴!”
一声暴喝,甲板上噪杂的人群顿时噤若寒蝉。
“既然筹不到粮食,那咱们兄弟就吃土,吃草药,反正大当家的又不吃粮食,不会怪咱们办事不利……”
三当家拄着大环刀,有些阴阳怪气。
而其他人听到大当家三个字后,顿时浑身发颤,冷汗直流。
“不如咱们去抢吧!”
一个小弟弱弱的说道,“反正现在连锻骨境都没有……”
“真他妈废话,我们药帮不本来就是土匪吗?真当自己是采药的了?”
三当家感觉这批小弟真难带,骂骂咧咧道。
顿时小弟们欢呼雀跃,挥舞刀剑。
“抢!”
“抢!”
“抢!”
……
“抢劫!”
突然,水面上,一个黑衣男子慢慢走出夜雾,挡在货船前。
手中还持着一本医书,悠闲的品读,好似一名郊外采青,刻苦读书的士子。
瞬时,场面一片寂静。
“我擦,从来只有我们抢劫别人,还没见过别人来抢劫我们……”
“兄弟们,抄家伙干死他……”
“滚你奶奶的,你想害死我们吗?”
三当家脸色大变,暗骂两人眼瞎,能凭空站在水面上的人,岂是自己这群鶸鸟可以招惹的?
环刀一引,银光乍现,将不识眼色的两个喽啰砍倒。
“大人恕罪,小的驭下不严,该死……”
三当家丢下大刀,单膝拜倒,身后一群人顿时齐刷刷拜倒。
制药术熟练度+1,+1……
知识不愧是经验包,进度轻松提升,速度也快!
良久,苏长安合上书本,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水流形成一尊水柱,将他抬升至甲板的高度。
这药帮的底细,在收购药材后,他便从情报贩卖的店铺买到了资料。
这药帮前身就是水匪,后来控制了大量药农后,就在黑市做起了药材贩卖的生意。
帮中三位当家,一名锻骨,两名练筋,战力在自己可承受范围之类。
至于抢劫这事,苏长安毫无心理负担,弱肉强食的世界,道德一文不值。
毕竟,我的信仰是和平,我的底线是当量!
“这位大人,所有财货都在船舱……”
这三当家表现出了狗腿子的积极性,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财物所在说的一清二楚。
“都跳下水去!”
苏长安冷漠的说道,玄青色细针扣在指甲,引而不发!
“跳,都跳!”
三当家一声大吼,率先将几人揣进水中,然后也一跃而下。
苏长安等一应人都落水,这才登上船,在几个船舱中,晃悠一圈,出来时,几艘货船已经燃起熊熊大火。
水中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大人,小的刘大刀,可否为大人效力……”
当三当家看着苏长安正欲踏水而去时,顿时焦急的大声吼叫道。
“你?投靠我?”
正沉浸在须弥珠中,点检掠夺的草药财物的苏长安,回首讶异的问道。
“不瞒大人,我们水寨在于此地四十里外的横山泊,水寨辐控三百多名山民,每日都能积攒不少药材,收入也颇为可观,可是十数日前大当家的好像中邪了一样,生食血肉,甚至还在小的们身上种下邪毒……”
“我见大人能操控江水,想必是神通广大的方士,小的愿做牛做马,只求大人能救小人一命……”
“生食血肉?诡异!”
苏长安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
“纸人术——取阴坟处青竹制浆,辅以诡血,成纸,施术!
描形术——诡血为墨,描形施术!
绘骨术——取地下十年不腐棺木,削木为骨,诡血为墨,绘刻骨纹,施术!”
脑海下意识翻涌而出纸偶术三门小术的施法总纲,这三门小术对灵炁的要求都不高,反而对材料颇有要求,青竹棺木早已差人搜寻,反而是诡异一时之间毫无头绪。
“它是实体吗?”
苏长安急切的问道。
聂月娘是诡异,可却是魂体,钱祖义自码头后就不见任何人,古礼更是周大峒的禁脔……
这位大当家来的真及时!
“是,是……”
刘大刀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