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蚌之争,渔翁得利!”
苏长安不禁懊恼,脑海充斥着这句话。
原来,祂并非无捕食能力!
“【状态】:异化度:18.98%”
瞬间,阴寒诡力流窜全身,而那氤氲雾气则尽归紫府……
“昂!”
低沉的龙吟响起,青龙好似从沉睡中苏醒,在苏长安身躯上游弋,追赶着河伯诡力。
“嘶!”
剧烈的痛疼袭来,苏长安倒吸一口凉气。
一股新的诡力进入体内,青龙封印与诡力的平衡打破了,两股力量相互绞杀……
但这可不是所有的诡力,分魂的诡力依旧隐藏在体内,毫无动静!
“槽……”
苏长安脸上青筋暴起,目眦欲裂。
之前,诡力尽皆往外突破,损伤从皮膜开始。
如今,这股诡力躲避青龙封印的绞杀,反而冲向体内,在经脉骨骼脏器中穿梭……
“阿弟,你怎么了?”
苏素扑上来,慌了手脚。
苏长安牙齿紧咬,颤抖的摸出紫参,啃掉半截。
“让力士用真劲护我脏腑!”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心头冒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紫参嚼烂入肚,宛如一块炽热的铁块落入胃袋,恐怖暴虐的药力好似炸弹爆炸,不断膨胀。
“食饵术!”
+1,+1……
“【方术】:
[小术]:食饵术-熟练(1\/200)”
濒临突破的食饵术终于进入下一阶段,胃袋在灵炁的流转下,化作高温熔化炉,虽然勉强,可是已足以炼化紫参的药力……
运转赤隼内炼术,驾驭气血与庞大的药力在体内纵横……
“【功法】:赤隼内炼术-小成(1\/400)”
一切都来的如此及时,内炼术进入小成阶段!
原本气血内炼小周天需要四刻钟全神贯注的运行,而现在气血似乎有了惯性,宛如驾驭一匹识途老马,三刻钟就推动气血走完全程,将气血精准的融于身体更深处……
想当初,周大峒气血代行,一刻钟便完成循环,那又是将内炼术修行到哪个阶段?
苏长安不禁好奇,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身体在诡力与封印之力的绞杀余波中损伤,气血和药力则在内炼术的推动下进行修复。
破坏,修复,破坏,修复……
绞杀中,封印之力湮灭消逝于天地中,而诡力却粉碎成无尽微小的无序粒子……
气血席卷诡力粒子,溶入血肉,糅入筋络,砸入骨骼……
在苏长安眼中,锻体的本质就是将气血融于身体每一个细胞,从而促使细胞进化,发掘出更强大的肉体力量。
而他现在做的事,大同小异,只不过是将诡力与气血一同融于身体。
……
武馆演武场!
“六师兄,这群王八蛋太嚣张了,跟他们拼了!”
“对啊,姓洪的有什么了不起,不就锻骨境嘛,咱们去请二师兄,二师兄一定替咱们说话……”
“二师兄跟咱们不是一路人,武馆的事早都不管了……”
“是啊,前两天,天龙帮逼咱们武馆有潜力的弟子投入他们麾下,好多没答应的人都被打伤,房子都被烧了,太过分……”
三个青年一脸激愤,唾沫直飞。
而一旁的石黑牛双拳紧握,古铜色的脸庞泛起一丝赤红。
“小马,强子,德旺,咱们工坊现在怎么样了?”
“天龙帮跟穷疯的狗一样,工坊所有东西都被抢走,匠人也被控制,还有大量人马驻扎,准备做帮会基地……”
一脸褶子,面相老成的小马摇头叹道。
“那也就是说,咱们抢不回来了?”
石黑牛音调高了几分,双目圆睁。
“怎么可能?咱们也就二十多个人啊……”
“分钱的时候,你们可没嫌人少?”
石黑牛闷闷道,“如今这种情况,让我如何给苏师弟交待?”
“我们还能怎么办,他这一走就是大半个月,渡津县城的天早就变了,就算他在,还不是抱头鼠窜……”
面相憨厚的德旺撇撇嘴,颇有不忿。
“至少不会向我们一样,无头苍蝇,只会嗡嗡乱叫……”
石黑牛虎眼一瞪,三人顿时低下头,不敢再顶撞。
“去把兄弟们集合起来,咱们再去一趟工坊,今天一定要把工坊抢回来!”
说罢,石黑牛转身走进内院。
“怎么可能,除非老天爷睁眼了!”
小马见他走开,低声嘟囔着。
“管他可不可能,咱只管叫人,到时候,真要是动手,我可不掺和……”
“可不咋滴,一月就分那点银子,还好意思说兄弟,表面兄弟罢了,反正我是不掺和了,大不了玄衣社混不下去,咱投奔天龙帮去……”
一直寡言少语的强子突然开口道,说完,转身就走。
小马和德旺对视一眼,耸耸肩,勾肩搭背离去了。
……
城门外!
苏长安两人混在流民中,一路风尘仆仆的来到城下。
“通缉!
千刀帮余孽韦山虎袭杀我帮帮众三十余名,罪大恶极,特此通缉!
有其行踪消息者,赏白银五百两;献其首级者,赏银五千两;活捉者,赏银万两!
天龙帮令!”
城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告示,看的苏长安云里雾里,不过离开半月,怎么有种变了天的感觉?
“这位兄台,有礼了!”
苏长安凑到告知下站立的干瘦男子身前,只见他一身灰衣,左袖一条红绸,画着一条狰狞巨龙。
“干哈?”
男子看了眼身前这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脸色十分不好看。
“可是天龙帮的?”
“正是你家大爷!”
“回答我几个问题,这就是你的了!”
一小锭金子在苏长安手上不断抛起落下,金灿灿的光芒勾住了他的目光。
“天龙帮是哪来的?”
“洪家洪乾整合了千刀帮原有的帮众,建立了天龙帮!”
男子眼神逐渐恍惚无神,顷刻间,宛若木偶。
“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的通缉韦山虎?”
“韦山虎偷袭了天龙帮!”
“就这么简单?”
苏长安不禁好奇,韦山虎不过丧家之犬,岂会花费如此大的代价?
那男子脸上有几分挣扎,不过转瞬逝去。
“韦山虎是韦陀独子,据说韦陀将自己的炼脏秘法都传给了他……”
原来如此!
苏长安收起不断抛投的金子,领着身后的黑袍人,晃晃悠悠走进城去。
而那男子痴愣的站在原地,良久尚未恢复。
在奴音术与催眠的双重攻势下,意志薄弱的人很难凭自己醒转过来。
“我去工坊!”
“嗯!”
苏素轻声应道,“那我回家收拾收拾。”
说罢,两人兵分两路。
“按照进度,阳?草制的符纸也该晾晒完毕了,终于有符纸用了,辟邪符的熟练度要尽快肝起来……”
想到如此,苏长安不禁心情愉悦,脚步也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