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后院的路上,楚然二人遇到了几个大和尚,都是普通僧人,身上没有真元法力。
楚然发现那些和尚对悟慧都很尊敬,这让他有点意外。
没想到悟慧年纪虽然不大,在灵引寺的地位却是不低。
没用多久,悟慧领着他走进一个僻静简陋的院子。
刚踏进院子,楚然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院子中间的一位老和尚,应该就是悟慧的师父智竹禅师。
智竹禅师穿着月白僧袍,面容枯槁,双目如电,留着不长不短的银白色胡须,身材干瘦,手上拿着一串白玉念珠。
与前面那些大和尚的气质截然不同,这个智竹禅师一看就知道是位得道高僧。
楚然暗中释放灵识。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既然见面了,少不了要探查一下对方的修为。
灵识在智竹禅师身上一扫而过。
有两颗银色舍利。
是二重舍利境,修为比较起来,勉强相当于中等阴灵境。
楚然心里微惊,在玄门隐退的人间,这位老禅师能修炼出两枚精神舍利,着实不简单。
也不知道智竹禅师有没有察觉到楚然的灵识。
见到楚然进入院子,立即迎了上来。
“阿弥陀佛!贫僧智竹,阴使大驾光临灵引寺,有失远迎,还请阴使见谅。”
智竹双手合十,面色无悲无喜,向楚然作了一揖。
“大师不必多礼,冒昧进入贵寺,要说见谅的话也是本司该说见谅。不知道大师请本司过来,是有何事?”
楚然客气了一句,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对于智竹禅师能看到自己,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而且他见智竹说话一股子古味,索性也用起了文绉绉的语气。
“请阴使勿怪,冒昧让小徒请阴使过来一叙,并无特别之事……”
适才贫僧发现本寺的护寺结界出现波动,以为有邪祟靠近,是以动用灵识查探,却不料是阴使来访。
敢问阴使,今日驾临灵引寺,可是有拘魂的差事要办?”
智竹语气颇为恭敬,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大师请本司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个。”楚然微微一笑。
倒是没想到智竹和尚是以为他来拘魂,所以才把他请过来询问的。
“本司今日来此并非有差事要办,只不过是刚好路过此地,顺便进来看看,大师不用多虑。”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是贫僧多虑了。”智竹念了声佛号。
“大师能认出本司身份,莫非以前见过其他阴差?”楚然突然问道。
智竹点头,缓缓道:“约在六十年前,贫僧曾结交过一位年轻阴使。
他当年也是在杭城当差,为人行事正直,身怀悲悯之心。
只是不知何故,他有一天夜里突然来与贫僧辞别,贫僧来不及细问,他便匆匆忙忙走了,此后便再未见过。
唉!故友他虽未告知详情,但贫僧也知他出了变故,如今一甲子杳无音讯,恐是早已在人间遭遇不测了!”
智竹重重叹息一声。
楚然心里不由的吃惊。
本来地府阴差与某些人间玄门人士相识,这种事不足为奇。
自古以来就有,算不上泄露身法,因为玄门人士与普通人不同。
但依智竹话里的意思,他那位阴差故友可能是已经被杀了?
像智竹这等高僧,楚然相信他绝不会随口妄言。
地府阴差在人间被杀?
这让同样身为阴差的他不得不心惊与震撼。
“大师可记得你那位故友的姓名?待本司来日回到地府,可帮你去拘魂司问问。”
楚然想了想说道。
“故友未曾提过他的名讳,贫僧也未曾细问,本是阴阳相交,名字不过一个代号罢了。贫僧只知道他姓许,此外,贫僧记得他喜好饮酒,身上时常都带着酒坛子。”智竹回忆道。
酒坛子???
听到这三个字,楚然目光一动。
右手摊开,一个人头大的黑色酒坛子出现在掌中,正是老江送给他的那坛酒。
“大师,可是这种酒坛子?”楚然托起酒坛伸到身前。
智竹禅师定眼看去,脸色顿时微变,讶异道:“正是!阴使怎也有这种酒坛子?”
“哦,大师有所不知,这种酒在地府很寻常,但凡好酒的同僚,大都会带上几坛来阳间。”
楚然随口回道,心里却在暗暗惊讶。
还真让他猜中了,智竹见到的酒坛子和老江给他的酒坛子果然是同一种。
之前听老江说起得到这坛酒的经过时,他就觉得事情有蹊跷。
那时心里已经在怀疑,这坛阴酒是某个阴差留下的。
现在看来,这坛阴酒的原主和智竹的那位故友,会不会是同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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