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么说,听起来有点儿玄,但是齐宛澜拆开了掰碎了给齐不闻讲了半天之后,齐不闻突然开窍了。
“就是个沙盘游戏呗?!”
“对对对!”
最早发现沃乍的蛊师,其实就是想做一个沙盘预演,当时大概也是在打仗,这蛊师想知道自己的家族和另外一个蛊族之间谁能胜出,就找了些自己家的蛊和对方的蛊,想摸底一下彼此的实力,没想到蛊虫都爬到了蛊坛里,这蛊坛就像个计算机一样,一下就给他们计算出了个战斗结果,蛊师一看不好,自己家要输,又放了某种稀罕的蛊虫进去,但还是无力回天,他又增加数量,增加蛊虫的质量……
反正最终结果是,蛊师发现如果一旦用某种蛊虫和某种蛊虫以特定的数量和进攻时间做出配比,他们就能稳操胜券,立刻召集所有族人拿出所有草药和毒虫全力炼制这种蛊。
这蛊师的行为在当时看来肯定是一部险棋,估计他们的族人也知道必输无疑,本来就没有赢的希望,这才任由他这么瞎折腾,但没想到这么一招剑走偏锋,最后竟然还真的赢了。
从那之后,这蛊师在族人中间地位倍增,打了不少胜仗,外人都以为他是有什么神技,后来直到他死的时候,把这蛊术传给后人,大家才知道原来他还有这么一手。
后来,沃乍一代一代被渐渐改良,最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合着……”齐不闻看着沃乍,情不自禁喃喃一声,“这玩意儿是个计算机啊?”
“哎!对!就是计算机,因为沃乍最厉害的就在于,它能告诉你,如果想要完成什么事情,该要怎么做。”
说到这里,齐不闻倒是有些期待,和普通算命的不一样——即便是自称神算子的,能算,但是不能改,这样一来就很可恨,如果知道将来过得好也就算了,要是知道过得不好还不能改,那也太添堵了。
但沃乍则不同,它不但能知道一个人将来的命运,还能告诉你,如果想要做到什么什么事情,需要做什么,一步一步概要怎么做。
齐不闻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尼玛真之人生导师啊。
“所以你说,”齐不闻突然想到了什么,指了指头顶,“那些东西是被遗弃的命运,合着就是有人问了沃乍该要怎样做,沃乍给了答案但是他们又没接受,所以这段命运就是被遗弃了的?”
“我这么来给你讲吧。”
齐宛澜给齐不闻讲了一件曾经真实发生过在齐家的事情。
当年,成为军阀的章杳带着部队围剿千古镇的时候,中间有很多天的时间,齐秉医都在和章杳下棋。
说是下棋,其实就是一场关于命运的预演——当时齐秉医已经派人前往沃乍。
而沃乍也给出了答案,未来将要发生的每件事情,都和齐秉医与章杳那场棋局中每一步的走向完全相同。
也就是说,当齐秉医将自己的蛊交给沃乍之后,沃乍已经推演出了整个家族接下来的命运,当时派去沃乍的是个小伙计,他在沃乍里,看到蛊虫幻化成了家族中很多人的样子,在那井水中,好像一场电影一样,预演出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并且对于齐秉医该做什么,给出了建议。
“他看到井水中,那些幻化成齐家人形状的蛊虫,用齐家的蛊术反派为胜,虽然只是和章杳打了个平手,但是好歹将他们驱逐出去,剩下的齐家人也得以繁衍生息,不过后来留下来的人很少,资质也很普通,整个家族后来没能再离开千古镇,常年在山林中隐居,以求将蛊术继续流传下来,在时代的洪流中蛰伏,以期待在新的风云变革中崭露头角。”
“但齐秉医并没有听从沃乍的建议!”齐不闻忍不住抢先回答,因为剩下的事情他都知道了,齐宛澜故意选了这么一段齐孤鸿知道的历史——齐秉医用蛊咒和章杳抗衡,以家族主脉所有人的性命为代价,以求保住齐孤鸿的性命。“那后来呢?”
齐不闻迫不及待想知道,齐秉医做出了与沃乍背道而驰的选择之后,沃乍里的这些蛊虫怎么样了。
“他们卡顿了。”齐宛澜深吸了口气,看了看头顶上方,“就像一个游戏程序卡在了某个地方,不停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无法继续下去。”
齐不闻顺着齐宛澜的眼神向上看,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些小鬼,突然觉得有点儿心酸。
但现在有一个齐不闻更为关心的问题。
“他们为什么对龙那么感兴趣?小鬼骑龙,和金家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