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遇:“我今天和经欩剪好彩后很忙,一时间忘记了,母亲您别见怪。”
约莫三四秒,路时遇听到手机那头传来了路母的轻叹声:“好吧,暂且放过你。”
路母仅顿了片刻,就口吻不容人反驳地开了腔:“就再给你三天时间,有空没空都得给我抽出空档来回趟家,知道吗?”
“知道了,妈。”路时遇没多考虑便应下了。
正想挂电话时,路母那端又开了口:“阿遇,你老实告诉妈妈,是不是因为时染那姑娘在湖城,你才答应回国去jc建筑公司工作的?”
jc建筑公司总公司在江城,路父是江城是市长。
而时染,是湖城人。在江城读完后就去了湖城大学,将工作也定在了湖城。
路时遇从自己母亲嘴里听到时染的名字,整个人都没任何细微的波澜变化,只是看着自己手心已经凝固的伤口,淡淡告诉路母:“不是。”
路时遇说完,手机那头的路母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又似乎是再度叹了口气。
旋即,路母开口:“好了阿遇,你好好工作吧,别把身体累垮了,记得健健康康回家。”
通话结束后,路时遇继续埋首工作。
时而离开公司,去建筑装修地区走两圈,那是公司启动的第一个项目。
路时遇把一秒掰成两秒用,身为总经理上位的第一天,就让自己没有时间去考虑除工作外的任何事情。
时间分秒流逝,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七点。
天色已暗,公司里的人陆陆续续下了班,路时遇依然留在办公室里……
“叩叩叩——”
“进。”
经欩环着手臂,倚靠在门上,盯着办公室里专注工作的男人,悠悠开口:“路总,今天晚上八点,陪我去诺黎酒店见下项目代表人呗。”
湖城夜晚,风一如既往地刺凉,相较昨晚少了萧瑟,多了几丝连绵不绝。
诺黎酒店,是湖城规模最大、消费最高的酒店。
时染今天穿着黑白工整的工作服,跟随戴执,以戴执实习助理的身份,见了zh公司最大的合作方。
合作方的老总叫张牧。
肥头大耳。
笑容猥琐。
这是时染见到张牧不出三分钟,脑子里浮现的两个词语。
时染坐在戴执边上,安安静静没什么话,把自己当做一个透明人,只希望大家不要把问题投注在她身上。
可偏偏,依照时染一贯的差运气,是怕什么来什么。
在饭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张牧端着红酒,朝着时染举了举。
“戴总监的助理,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啊。”
张牧开口的评价,是对时染边上的戴执说的。
既然没问她,时染也懒得搭理,只是礼貌性地扯出了一抹公式化的笑容。
“哪里,时染不过是个湖大系花,人外有人。张总过誉了。”
戴执举了举红酒,轻抿一口。
一张大圆桌,张牧和时染的位置正好是直对面。
张牧望向时染,随即笑了笑,原本就小的眼睛不仅眯成了一条缝,眼角的皱纹也逐渐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