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从今日起,你失宠了

祁骁自己偷藏小话本心虚,听见钟璃的话也不吭声,只是自顾自地哼唧。

钟璃头疼地说:“祁骁,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祁骁不解地眨眼。

“什么?”

钟璃面无表情:“失宠的深闺怨夫。”

除了那怨天怨地的失宠怨夫外,钟璃实在想不出,哪个正常人会闲着没事儿这么说话。

祁骁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钟璃一眼,不太确定地说:“我觉得,我还是很得宠的吧,毕竟你看,你屋里只有我一个,我这应该是椒房专宠。”

钟璃呵呵冷笑,无情地推开了祁骁抱着自己的手,说:“不好意思,从今天起,你失宠了。”

祁骁!!!

对上祁骁难以置信的震惊脸,钟璃忍着笑,说:“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你看的那些酸溜溜的话本,符合可怜书生的身份是不?”

钟璃说完就扔下祁骁要走。

走到门口,她回头说:“对了,你失宠了,今日就睡书房吧,卧房不欢迎你。”

钟璃冷酷无情,残忍冷漠。

说完就走,半点不给祁骁反应的机会。

祁骁愣愣地杵在原地,想了半晌眼中多了一丝恼怒。

徐久林不是说女子都喜欢这样的温柔情话吗?

怎地阿璃听了是这反应?

祁骁狠狠磨牙,字字带怒:“徐!久!林!”

被各种账本淹没了的徐久林毫无征兆地打了一个喷嚏,茫然地抬头揉揉眼睛。

“哪家姑娘又在惦记本少爷了?”

当夜,钟璃当真没让祁骁进卧房。

英明神武的镇南王,抱着自己的枕头,一脸无辜地站在卧房门口,四周是艰难忍着笑的下人。

祁骁砰砰砰的拍门,嘴里不住地喊:“阿璃,阿璃我知道错了。”

钟璃刚刚洗漱完坐在梳妆台前任紫纱帮自己擦头发,听见祁骁的喊声,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紫纱也好笑得紧。

她忍着笑,低声说:“王妃,这是王爷让人从南边给您带回来的润肤脂膏。”

“听说都是上好的珍珠磨粉了做的,其中还加了不少难得的香料,香味经久不散毫不油腻,最是养肤,您可要试试?”

钟璃看了一眼那精致的玉盒子里的透亮脂膏,微微点头。

“那就试试吧。”

紫纱上前帮钟璃擦身上,那脂膏入肤一揉即化,香味清淡秀雅,水润却不会让人觉得厚重油腻。

跟之前香味厚重的比起来,这个的确更让钟璃满意。

看钟璃满意,紫纱笑说:“京城风沙重也干燥,洗漱完了抹上这个,皮肤能润上不少。”

钟璃笑而不语。

紫纱与紫衣对视一眼。

紫衣好笑地顺势说:“只是这东西京城没有,之前听说王妃不喜京城有的茯苓底子的,王爷特意让人去南边搜罗了几盒回来。”

紫荆也说:“王爷待王妃当真是用心极了的,这小小的脂膏也能想到,王妃当真是好福气。”

紫云看钟璃心情不差,也在一旁凑趣。

“若说用心,看遍京城大约也找不到王爷这样的了,为了这小小的脂膏王爷花了不小心思,前后更是费了不少功夫。”

“王爷知道您不喜香味厚重的,还特意找了南边的老师傅,加紧研制了这香味清雅的,王妃您觉着可好?”

几个丫鬟在屋里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在为祁骁说好话。

钟璃听得好笑不已,还没说话,徐嬷嬷就拿着件厚厚的披风走了进来,老脸都笑成了菊花。

她献宝似的将披风往钟璃的眼前放了放,说:“王妃瞧瞧,这个可满意?”

钟璃顺势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小小的惊艳。

披风是由红狐毛皮所制。

难得是通体都是纯正的大红色,并无任何杂色。

捧着的时候是一团只觉得颜色夺目。

披散开了,毛皮顺滑毛质极好,看着就知价值不菲。

钟璃有一件银狐的,见了这红色也觉得不错,顺嘴问了一句。

“这是从哪儿得的?”

徐嬷嬷笑了,说:“王爷早些年打猎时攒了不少好的狐皮,之前让人找了出来,送到绣房加紧制成了适合王妃穿戴的。”

“除了这披风,还有两个同色的披肩和皮毛袖筒,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出门时穿上,再冷的天那也是一丝风都吹不着您的。”

当然,这时候将东西送过来,明显就是哄钟璃开心的。

钟璃听了好笑得不行,摇摇头不说话。

屋外祁骁还在一声一声地喊着阿璃,屋子里的几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笑意。

徐嬷嬷将披风收好,说:“时候不早了,屋外严寒,王妃可要将王爷请进来歇息?”

钟璃摆手说:“不用,他就是这样,等一会儿见我不叫了,总会自己想法子的。”

钟璃本以为祁骁见进门无望会自觉地去睡书房。

不料,看见屋里的烛火灭了,祁骁竟然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去爬了窗!

钟璃刚刚在床上躺下,祁骁就从窗户翻了进来。

屋里的徐嬷嬷和紫纱见了纷纷一惊。

看清了来人后,紫纱和徐嬷嬷对视一眼,压制住了嘴角的抽搐轻轻的退了出去。

主子们的闺房之乐是情趣,下人就别跟着掺和了。

屋子里,钟璃只感觉身后突然多了个人。

她还没反应过来,祁骁就以猛虎下山的姿态扑了上床,隔着被子,将钟璃狠狠地压在了身下。

钟璃好笑又无奈,说:“你怎么进来的?”

祁骁回答得理直气壮。

“翻窗。”

钟璃在黑暗中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好一阵无语。

堂堂镇南王翻窗户……

这事儿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祁骁装作没看出钟璃眼中无奈似的,抱紧了钟璃说:“孤枕难眠,我怕阿璃没我暖床夜不能寐,故而才翻窗而入。”

钟璃……

听着祁骁不住嘴的酸话,钟璃的额角暴起了快乐的小青筋。

见她不说话,祁骁又开始嘚瑟。

他说:“古人云,女子动怒皆是吃醋,吃醋就是在乎。”

“阿璃今日动怒必然是因为吃醋了,原来阿璃这么在乎我的吗?”

祁骁习惯性地还想再酸两句,人却被钟璃一脚从床上踹了下去。

钟璃披着寝衣坐了起来,揪着祁骁的耳朵就将人往外扔。

“你给我滚出去!”

祁骁不敢反抗怕伤着钟璃,可一不注意就被钟璃拎着扔了出去。

祁骁再度站在了卧房门口,周围是一群艰难忍笑的无辜下人。

待他还想故伎重施翻窗的时候,听到了钟璃咬牙的声音。

“紫纱紫衣,将窗户和门都锁上!”

祁骁……

钟璃怒气高涨,冷笑补充。

“还有房顶,给我看好了,谁敢擅闯,腿打断!”

祁骁无辜又茫然地喊了几声阿璃,确定钟璃不会理会自己后,在心里又狠狠地给徐久林记上了一笔。

说什么女子吃醋都是在意,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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