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武有格垂死挣扎 心理战动挖敌心

第五十五章武有格垂死挣扎心理战动挖敌心

因果循环何时了?恩爱情仇终有报。

平定腊甸归百姓,自此福乐享太平。

箭镞火石,如蝗压顶,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武有格抓着两个护卫挡在身体,极速退回深宅。藏匿于门后大喊道:“旻李明将军,调兵遣将如若度过此劫,腊甸托付于您。”

旻李明本是攀登与攀从婢女黎娥通奸苟合所生,自幼顽劣凶险,好斗鸡放鹰狗,声色犬马,蒸淫丑秽,无所不为。又不逊法度,言辞不逊,俊辨多奸计,出身贱微,恐与攀相一山不容二虎,找个借口,就把他遣派到腊甸。武有格从武贤才那里知道其身份,更是不敢违忤,在腊甸更是贪财夺命,淫乱无度,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旻李明也被城外喊杀声吓傻了,战栗不能言,色变流汗,良久乃平。他反应过来从身边侍卫手中夺来以盾牌蔽身遮面。

看眼前血肉模糊,箭如雨下,顿时无计可施,旻李明楞缓了半天才喊叫道:“他们故意离间我们,城池金汤固若,不要怕,攀登大人正在赶来救我们。韩昊.....韩昊给老子滚出来,一队五百人盯住大门......二队,上城楼,居高临下.......

刘成督战,袁冬、余和才、鲁智慧和长绍之众如下山猛虎,奋力攻城。

长绍让弓弩手掩护姚黄枚和杜涛把张新伟抢回来,放置护城河桥头,后面数千人运送板材树木搭建进城通道。下面铺路,上面飞蝗般矢石火把掩护。霎时间,腊甸武家城堡燃起熊熊大火。

城内,被旻李明逼上城楼女墙的守卫,被射杀殆尽,横七竖八的尸体惨不忍睹。

城市四面八方,抵近攻击,兵临城下。鲁智慧,亲自树立梯杆,如猴猿攀爬上城。后面用绳索把悬梯纷纷抛向墙垛,攀爬登临城上,挥刀劈刃,如砍瓜切菜,吓得庭院里守卫再不敢登城对战,如鼠奔逃遁逃藏匿。

保占也奉命参战,把火把和箭镞一批批运送城下,在城门堆起干柴,燃起烈火,把城门烧的通红,里面堆积之物都燃烧起来,守卫城门的敌人躲避不及者,要么中箭身亡,要么烈火焚身。

西面攻击之众,袁冬为首,本是腊甸受压迫的百姓,受尽武家折煞残害,内心仇恨变成了复仇的烈火,对武有格恨之入骨了。以前,迫于其淫威不敢反抗,现在依靠火龙果这棵大树,终于可以报仇雪恨了。

火光照亮黑夜,呐喊震慑山河,腊甸要变天了,驱赶恶魔,享受自己的乐土。

昨天,众人还纷纷向袁冬保证:“谁帮我们赶走武有格和旻李明,我们就臣服于谁。你带领我们反抗,您从今往后就是腊甸新族长,我们都听您的。”

袁冬说:“我们组建队伍一月有余,我多次强调过,我们是火龙果的队伍,我们当家做主,是腊甸的主人,不用臣服于任何人,跟随火龙果大军,守护家园,建功立业,建造一个没有困难和恐惧的家园,这就是世世代代享之不尽的乐土。”

众人欢呼雀跃。

袁冬继续说:“不是赶走,而是彻底的完全的消灭吃人肉喝人血的恶魔。建立我们自己的军队,守护人民自己的家园。

袁冬命令戚威和裴志和各带自己分队为袁至成和袁建飞作掩护,袁至成和袁建飞,一左一右,各带自己五十人小分队树杆挂梯,如蚁似燕飞身登城,边攀爬边发射手中弓弩。

城堡内乱作一团,只听得哭喊震天,兵丁如无头苍蝇,房屋着火,庭院箭矢火坑,惊慌失措,如无头苍蝇,到处乱窜,哭爹喊娘,痛不欲生。

旻李明退到正堂内,做垂死挣扎,他从家丁手里夺过来喇叭,大声喊叫:“对准登城越墙者,把他们射回去,让他们有来无回,坚持,再坚持,攀城的援军就到了,你们听,攀登大人已顺流到达江头,我们里应外合,歼灭他们,俘妻增妾,珍宝无数,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都是你们的.......按照计划布防,迎门墙那边,屏风那边,后院,碉楼,屋顶,抄家伙,进来一个杀一个,进来一双死一双。”

前庭后院的武家大院,后院背后靠山,袁冬和余和才两边勇士背绳拿索,司机从山顶再顺绳溜到后面。后院比前院防卫更严,弓弩手、标枪手,抛石手,黑压压一片,对后院严防死守,垂死顽抗,这里是他们逃生存命的最后一道防线。

腊甸只此一个城堡,也就是这武家城堡,被武有格修建的固若金汤,他认为足可以抵挡十万之众。

墙高十丈,厚一丈,有瞭望孔和射洞。正直秋收,粮食还未往攀城运送,足有十万担,家里千余兵丁可使用数年之久,园中有井,后山清泉涓涓穿墙入院,干粮蔬菜足够。这样一个地方惧怕一些衰病之众?

武有格听旻李明声嘶力竭的指挥,他猜想着守住城堡还有希望,就从正堂墙内露出头来,为旻李明呐喊助威,以示自己并非无用,也非贪生怕死。

武茂才告诉主人说:“武大人,都是袁冬之罪,哑巴的儿子袁冬。抓住他,围城之兵自然退走。”

武有格昂起脖子,扯起嗓子,用喇叭大骂袁冬道:“袁老二的畜生!你反了天了,给老子滚。不然弄死你全家!”

武有格也想起,十天前,本家武三跑来献媚说:“袁家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在村里蛊惑人心,不知有啥阴谋,带着躲进南山的树根来过好几次了。”

当时武有格正和攀城来的三姨太亲热,就骂武三说:“真没眼力见,几个毛孩子,收拾了就完了,罗里吧嗦的,滚!”

武三本想讨好主人,却被主人骂一顿,他哪里敢去收拾袁冬,他也是本寨人,知道袁冬这小子有气力,箭无虚发,能弓马巧骑射,并多谋巧思,慎谨多变,圆滑多诈。

现又联络寨里年轻人,自己万一弄不死他,自己就没有好果子吃。袁冬看似沉稳少言,穷途末路,心狠手辣。武三知道一旦失手,家里老娘没人管,祖坟也会被刨几遍。

武有格仪仗攀城,来了一个佞巧凶险的大人,看似在武家为副千总,但武有格都不能奈他何,他收拾个袁冬应该绰绰有余,省得自己担心受怕。

武有格得到两次报告预警,都视而不见,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没想到袁冬这小子能引狼入室,反了天了,成了气候了。

袁冬在外面喊:“我们只和武有格算账,放下武器,大开城门,投降,一概既往不咎。”

刘成看敌人负隅顽抗,登城的兵士被逼压回来,他下令暂停攻击,防止武有格狗急跳墙,也防备其有地道逃跑。

城外突然安静下来,火光熄灭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星辰月光忽明忽暗,江水奔涌滔滔,宁静的夜空,刚才好似梦魇初醒,让人懵懂而惶恐。

旻李明没等来攀城援兵,却领略了气势汹汹的进攻,他心里明白,如果攀城来不了援军,或者此时攀城也被围困,腊甸城池早晚被攻破。外面突然安静的夜空,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异象,敌人可能马上就会发起新的供给,不知道对方在酝酿什么阴谋,自己兵马伤亡过半,只有和武有格合作,生存的希望才大。

他走近武有格,说:“什么人?这外面究竟是什么人?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们要粮给他们,只要他们退兵。”

武有格说:“要粮是他们的借口,把信使杀了,借口成真了。都给他们,他们也不会退兵,他们要我们的命。”两人互相指责和推诿。武有格本来指望旻李明,现在看来也就是窝里斗可以,关键时候也是个怂包。

武有格心里绝望了,竭斯底里的喊叫:“袁冬,我灭你全家!快把人撤走。”

刚喊一句“嗖......噗嗤......”利箭穿透面前盾牌,距离武胖子肌肤只有一寸,吓得武有格哐当叮当把盾牌和喇叭全扔了,后背冷汗直流,连爬带滚又进了房间。

袁冬高声喊道:“里面的人除了武有格,一律既往不咎。即使旻李明只要不受武有格蛊惑为民众作对,不与我们为敌,就化干戈为玉帛,戴罪立功,许你为将为帅。”

“我保证你们性命无忧,愿意随军的有衣有粮,愿意在家的免除一切徭役杂税。放下武器,抓武有格者,昇千总!为虎作伥者,罪罚。”

袁冬继续喊话:“武家荼毒生灵,抢我们的粮不说,还抢腊甸的女人,胡作非为。你们这些家丁本穷苦出生,被武有格利用,强迫成为他家的帮凶,只要改邪归正,给你们重新做人的机会。袁波,袁波,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的未婚妻被攀贤才抢去了攀城,献给攀相被活活的折磨致死,还有郭生你女儿还不满十五岁,去了五六年你不是在大江里打捞到女儿的尸体吗?当初可是武家人带了去的。腊甸寨穷苦人受尽了武家的淫威、迫害,我们勤苦劳作都被他们抢了去了,我们得到了什么?清醒吧,不要再给他卖命了,为自己活着不好吗,从今天起腊甸将不会再有压迫和恐惧,做我自己的主人!还有多少个如袁波一样人,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还要继续认贼作父,助贼为虐吗?”

武有格心里骂道:“是旻李明在怂恿我,凭借是攀登的私生子,掌控腊甸,腊甸图财害命一多半都是他干的,放过他,也不放过,真他妈作孽。”

现在听袁冬在怂恿瓦解身边人,武有格急的从地上拿起喇叭声嘶力竭的辩解说:“不要相信袁冬,挑拨离间,他眼馋,他嫉妒,忠心跟着我的哪个不是吃香的喝辣的?袁冬蛊惑人心,闹腾不几天。”

武有格边把喇叭递给武三,边恶狠狠的看着武三,武三明白武有格的意思,就缩着头喊道:“武大人说的没错,袁冬被龙川江的樱花迷惑了,成天带着树根他们来村里捣乱。还是取而代之?跟着袁冬他们更是如坠深渊泥潭!等攀城攀相攀大人带着武家人来了,他们还不得乖乖听话,到时抄了袁冬的家,射杀反抗的人。腊甸永远是武家说了算。”

“腊甸的粮草和女人都送到攀城了,是攀登父子让我未知。攀城会保护我们的,坚持到天亮,攀城的军队就来了。”武有格夺过喇叭继续喊叫:“杀死袁冬奖黄金百斤,咱腊甸的女人随便挑,就是攀城的女人,都成的女人也随便挑!射杀死贼党奖金银,免除十年的徭役和赋税。”

刘成站在对面高坡上,被盾牌遮挡着,对着城堡高喊:“武有格,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想一想自作孽不可活。我们火龙果将军已和攀城达成和解,共治攀城,城主攀从和军师攀登成为了一家人,你不要嫁祸于攀登父子,这样解脱不了你的罪孽。”

身边的阮鑫嗓门更大,接着喊道:“武有格!攀城保护你,你却推责于攀城,何况腊甸手无寸铁,无力反抗的乡亲父老?你自己也知道攀城也不会管你这白眼狼,周围千军万马,只是可怜你们性命,为武家丧命不值得,我数三声,如不开门投降,就万箭齐发。”

旻李明对刚才推责于攀城很反感,心里说:“这武有格脑子有问题,把罪责推出去,外面的人就能放过你了?这些年烧杀抢掠,哪一家都足矣死罪。”旻李明对武有格说:“武大人,人家要的是你,如果你让众人信服,就给我们一个交代。”

武有格满头大汗,心颤肢抖,他也感觉自己不应该那样说,结结巴巴的说:“旻大人,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兄弟们不要相信外面敌人的话,他们这是离间计,让我们内斗,他们坐渔翁之利。”

里面的兵丁将信将疑,心有动摇,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衡量得失,考虑着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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