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正中的建奴士兵正在奇怪,刚才还凶狠无比的明军怎么撤退了?
难道出了什么事,他们放弃攻城了。
正在此时,正前方隆隆的蹄声让他们的嘴合不上了!
“我的天呐。快退,快退呀!”
惊吓得语无伦次的建奴士兵拔转马头想退回去。
可是城门已经被兵马堵死,哪里挤得动分毫?
眼睁睁看着对面骑兵的身影在瞳孔里不断放大,无限放大………………
冲撞后的明军骑兵立即朝着城门两边散开,后面奔驰而来的铁骑再次对里面的建奴进行冲击!
一个个挡在前面的建奴纷纷落马,一浪又一浪的明军骑兵连续对建奴骑兵进行冲击。
尸体堆积越来越多,明军冲击力度越来越大。
“轰隆”一声城门禁不住挤压轰然垮塌,把在门下的骑兵压成了肉饼。
建奴骑兵后方开始松动,撤退,撤退,快速撤退!
然而铁血军团的骑兵却照样冲击着城门内的建奴骑兵………………
此时,龙二宝的第十旅长枪兵蜂拥而上,对建奴不能前后运动的骑兵疯狂的练起了活靶子!
长枪吞吐,刺穿了二层铠甲深入到骨骼里、肌肉里…………
弩箭对这些重装骑兵一点作用都没有,所以只有长枪兵和钩枪兵才有用武之地。
李闯的长枪对准一个建奴的后背“呼”的一下刺了进去,铠甲和骨骼的阻挡让枪尖停顿,但是李闯手上持续发力!
“噗呲!”一声刺了个透心凉。
建奴惨叫半声跌落马下,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这感觉不好………………
让他心里有点发虚,嘴唇紧紧的抿了一下。
“李闯,你在发什么愣?快呀,趁敌人没有反应过来,快杀。”
旁边的班长提醒道。
“嗯!”
李闯嘴里答应,手上用力朝着第二个建奴刺了过去…………
顾仲通的狙击大队悄悄的跟在长枪军的后面,对着建奴军官的面部连续的发射,已经撩到了几十人。
建奴城门边的士兵已经失去了约束,因为佐领和牛录都被射死了。
士兵和士兵之间毫无约束力,各自为政的想突出去,但是那是做梦!
越是混乱就越是拥挤,都想往后面撤退,但是后面撤退是需要时间的。
很多建奴开始绝望了,骑马直接冲出来,等待他的就是几十只长枪,连半声惨嚎都没有发出就栽落马下。
“长枪兵突进!”
队伍后面传来龙二宝的命令声!
自由刺杀时间结束,散乱的长枪合击阵解散,立即调整成队列前进。
李闯就在第一排中间,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握枪的手沉稳而有力。
听到旅长的命令,他开始前进…………
一步、两步…………
建奴骑兵开始紧缩,此时拥挤在城门口的已经不多了,趁此机会多杀敌人,李闯心里默默的念着。
“举枪~刺”
排长的命令传来,几十个建奴应声落马;
第二排从缝隙里穿过,再次刺杀。
阻挡在前面的敌人全部清理完毕!
“刀盾兵上前”
后面传来龙二宝的声音,这是龙二宝怕前面有敌军的弓箭手,所以立即混合队形,给长枪兵提供保护。
前进的步伐沉稳而坚定,穿过了城门,就遇到第一轮箭雨,但是有刀盾兵的保护,让他们免受损伤。
曹大贵这时候已经整顿好了骑兵,把伤兵和死亡的将士已经抬了下去。
他立即和王大安商量,还是重骑兵在前碾压敌军大部分人马,步兵在骑兵后面清理。
王大安很是同意曹大贵的意见;
立即传令龙二宝的军队让出路来。
随着命令的传达,人随令动。
铁血军团开始了发动。
迅速的穿过城门,在大街小巷横冲直撞,见人就杀。
顾仲通的狙击大队紧随骑兵身后以连为单位在城里自由狙杀。
骑兵和步兵对建奴的房屋放火,一旦有人跑出来就会被杀死。
王大安的步兵开始进城,侦察旅分散找粮库和金库。
王奎命令所有军队停止放火,把建奴的粮食,吃食全部搬运出来做军需。
于是,街道已经被龙二宝的军队控制了,凡是跑到街上的就由他的部队负责击杀;
房子里的敌人由其他步兵负责。
街上很快就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北军步兵首先就是包围了大金皇宫,困在里面的高官勋贵,王子皇孙吓得瑟瑟发抖。
代善指着额亦都说道:
“你误了我啊!所有人都赞同妥协,唯有你坚持募兵,现在大家都要成俘虏了。”
额亦都只有苦笑!
“天不佑大金,我若奈何?”
说完,拔出佩剑自刎而死。
“皇阿玛你醒醒啊?”
代善哭喊着!
一个领主说道: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算大汗醒来也是回天乏术,监国您早做打算才好!”
其他几个领主凑在一起低声的讨论起来,完全不管代善的感受。
“德格雷、塔拜、费扬果你们三个给我滚出来,额亦都和安费扬古串掇你们继续募兵,坚决不妥协,你们给我说了多少次?
不要相信那些领主的建议!现在你们怎么说?”
“六哥,主意都是你出的,你给二哥说吧!”
德格雷看着代善,意思是他们都听了塔拜的主意。
塔拜站出来指着德格雷说道:
“老十,有了好事你都有份,一旦出事你推的一干而尽!
这事我是说过。
但是是你和老十六出面去串掇额亦都的,这事你们俩认不认帐?”
大家都看向了德格雷!
“德格雷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我们英勇的健儿都死在了沙场,家里连男人都看不到几个了,你却还在串掇去征兵?
整天上窜下跳的,你居心何在?”
一个领主大声质问道。
“我错了吗?明狗能打过我们的军队吗?
这么多年他们哪次能打过我们,只要我们一旦出兵他们就会趴窝,当缩头乌龟。”
德格雷理直气壮的说道!
“呵,都这个时候了,你都还在吹牛逼?
你没有看到今天上午明军的铁骑吗?
如果我们真的那么厉害,我们窝在这里干什么?”
代善反驳道。
谁也想不出个头绪,谁也不敢首先提出那敏感的两个字。
因为谁都知道一旦谁首先提出,日后反正了以后,那他就是千古罪人!
所以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都希望别人提出来。
无奈,站在这里的人都是人精,谁也不是傻子!
搞秋后算账的事情自古以来都在上演。
这时候人群里有人“嘿嘿”的怪笑。
大家寻声看去,原来是老十六费扬果。
“你笑什么?这个时候了,你还能笑的出来?”
塔拜一本正经的说道。
突然,费扬果指着代善大声吼道:
“谁让你下令把赫图阿拉的汉人奴隶杀完的?
你还好意思装好人?
如果没有你激怒明军,会有今天吗?”
“对对对!你一个监国你有什么权利发布这样的屠杀令”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也发出了质问。
代善这才知道有个大坑在这里等着他跳!
“是额亦都让我下的命令”
代善解释道。
“你是监国还是额亦都是监国?他说什么你都听吗?”
人群里质疑越来越多,大家都找到了背锅侠。
于是,所有的质疑变成了赤裸裸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