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是谁下的毒(3)

看到蒋凌宏再次点头,蒋紫凝狐疑的道,“哥,你不会是因为父皇才立周瑾月为后的吧?”

蒋凌宏没有完全否认:“东泰国需要一个皇后,周氏比蒋氏适合。”

“这倒是事实。”蒋紫凝紧接着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但就是这样才更奇怪不是吗?既然祈王叔一开始就有让蒋潼进宫为后的意思,他怎么还会把蒋潼宠成现在这么一个不适合做皇后的性格呢?”

蒋紫凝提出的蒋凌宏不是没想过,只是若想要知道答案恐怕只有去问祈王本人了。

蒋紫凝也没有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眼下只有他们兄妹二人,有些话她终于可以说了“哥,筠然已经将发生在她和筠儿身上的离奇经历都告诉我了,现在你已经知道改变心意、拒婚的都不是筠儿,那你的心结解开了吗?”

蒋凌宏沉默了好一会儿,冲担心的看着他的蒋紫凝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放心,我没事。”

蒋紫凝最怕的就是他现在这样,他越是表现的没事,就越是代表有事,“哥,你”

“凝儿,”蒋凌宏打断她,“相信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蒋紫凝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蒋凌宏走到床榻边,动作轻柔的将公主踢开的被子盖好。

站在原地的蒋紫凝看着这一幕,不由想起了夫君秦墨给他们的女儿冬儿盖被子的画面,思念一经被勾起,便一发不可收拾。

若不是这次需要连夜赶路,她说什么也不会将冬儿留在云苍国。

他们刚刚走到寝殿外,宇文筠然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身边只有刑嬷嬷,却没有暗影的身影。

不等他们开口,宇文筠然就主动解释道:“影叔叔已经为皇奶奶看过了,结果和司空说的并无出入,所以,我就让他先去休息了。”

“那筠然你有没有向影统领提及皇奶奶记忆混乱的事情?”蒋紫凝问道:

宇文筠然点头,“我已经将皇奶奶的情况如实告诉影叔叔了,影叔叔也核查了司空淼留下的药,药确实没有任何问题,皇奶奶出现的这种情况在以前服用此药的人中也有出现过,皇奶奶以后的记忆可能会时好时坏,我们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对于太皇太后如今的病情,蒋紫凝和蒋凌宏都已有心理准备,此时听到宇文筠然如此说,倒还不至于不能接受。

宇文筠然本来就是要去向他们告辞的,“既然皇奶奶这里没什么事,我就先回驿所了。”

蒋紫凝看着漆黑的夜色,道:“现在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就这么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不如今晚你就留下和我做伴可好?”

这两日,宇文筠然一直在宫中和驿所之间奔波,蒋凌宏也不是没有过让她住在宫中的念头,只是他知道宇文筠然一定会拒绝。

果不其然,宇文筠然浅笑着摇头,“驿所还有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

这并非是宇文筠然为搪塞她而找的借口,现在确实有人在驿所等她。

“那好吧。”蒋紫凝也没有再继续坚持,“那我送你出宫。”

宇文筠然含笑拒绝,“不用了,你这几天赶路也一定很累,如今你还有身孕在身,早点回去休息。”

这几日赶路下来,蒋紫凝确实累了,眼下,就算她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确实应该早点休息。

“皇上哥哥,我估计下毒之事一时半会也不会查出个什么结果,不如你送送筠然。”

宇文筠然正要拒绝,蒋凌宏却已开口应下,“好。”

宇文筠然也就没再说什么。

蒋凌宏看着宇文筠然的马车驶出宫门,这才折身往回走。

暗蝶现身,倒了一杯热水端给宇文筠然。

宇文筠然接过抿了一口,“让你查的事情查到了吗?”

“回女皇,云苍国陛下离开皇宫后就直接快马加鞭出了京都,一路马不停歇的赶到了蔚州境内一家酒楼与南宫殿主见了面后便又快马往回赶,差不多午时能进城。”

蔚州,南宫萧然曾和她提起过,罗刹殿的总舵就在那里,是什么事不能用书信传达,而必须要见面面谈。

宇文筠然正在沉思间,暗蝶突然拔剑向她挥去。

“叮!”

一枚小巧的三角形暗器被她的剑挡下,弹落在宇文筠然脚边,暗蝶身影一闪,身影便从马车中消失。

宇文筠然拿出手帕抖开后将暗器裹住拿起来,眼眸微眯的看着暗器边缘反射出的幽光,很显然,这暗器是萃了剧毒的。

此人竟然能避开影卫出手,显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在马车离驿所还有一条街时,暗蝶就重新回到马车中,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过她并未受伤,显然这血腥味不是她的。

宇文筠然抬眸问道:“人呢?”

暗蝶回道:“属下无能,没能留下他,但请女皇放心,此事首领已经接手,他一定跑不掉。”

宇文筠然微微皱眉,她在慈宁宫时特意让暗影先一步回来早些休息的,没想到暗影还是被此事惊扰到。

不过宇文筠然并无责怪暗蝶的意思,影卫最重要的职责就是保护她的安全,她这里出事,暗蝶是必须在第一时间告知暗影。

宇文筠然将手里的暗器递给暗蝶,“确定下上面是何毒。”

一直到马车在驿所外停下,暗影都没有回来,看来还是个棘手的家伙。

宇文筠然向旁边停着的陶府马车看了一眼,这才迈进驿所,对新月问道:“陶小姐人呢?”

新月回道:“回女皇,陶小姐正在会客厅与达奚公子对弈。”

宇文筠然挑了挑眉,向着会客厅走去,站在门槛外看着里面正在对弈的两人,眼角眉梢浮上丝丝暖意,她没有立刻进去。

不过她也并没有站多久,很快正在等陶妙淑落棋的达奚丰赡就有所察觉向门口这边看来,紧接着,陶妙淑也看了过来。

很显然,有人醉翁之意不在棋。

看到他们二人起身,宇文筠然这才抬脚迈进厅内,“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泥于礼数。”

她走近向棋盘看去,意外的道:“淑儿,几日不见你的棋艺倒是又精湛了。”

陶妙淑红唇微抿,脸颊上浮上几分羞涩,“若非达奚公子有意想让,恐怕这盘棋淑儿早就输了。”

“陶小姐的棋艺确实长进不少,不必如此妄自菲薄。”达奚丰赡温润的笑道,“今日天色已晚,等改日陶小姐得空,希望达奚还能有幸与陶小姐切磋棋艺。”

惊喜来的太突然,沉静内敛如陶妙淑竟然迫不及待的点头道:“我明日就有空。”

话出口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远山般的黛眉下眸子微垂,红唇紧紧的抿成一道直线,小声问道:“不知达奚公子明日可有空?”

原本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的她,却听到达奚丰赡宛若清风的声音从她耳边拂过,“明日巳时,达奚在驿所恭候陶小姐,达奚告辞。”

宇文筠然意外的看着已经向外走去的达奚丰赡,要知道自从祭拜过老夫人后与陶妙淑等人在驿站会和出发到抵达东泰国京都这一路上,秦烈针对达奚丰赡和陶妙淑的小动作一直都没断过,但却收效甚微。

到后来,达奚丰赡对陶妙淑更是敬而远之,陶妙淑为此心情更是低落了一路。

怎么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难道在她进宫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成?

宇文筠然收起意外之色,看着喜悦娇羞容光焕发的陶妙淑,心情也随之明媚起来,“人都已经走远了,你这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被她这般打趣,陶妙淑脸上羞赧之色越浓,收回眸光,向宇文筠然确认道:“姐姐,我刚刚没有听错吧,达奚真的约我明日巳时到此对弈?”

“一点都没错。”宇文筠然无奈的摇了摇头,感慨道:“看来廉清王府的婚事确实应该早点退了。”

陶妙淑这才想起她来此的目的,整个人一下清醒过来,从茯苓手中接过一封拜帖,面带愁色的递给宇文筠然,“这是我今日收到的廉清王府老王妃送来的帖子,邀我与琴儿明日到廉清王府赏花,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既然收到了帖子,自然不能不去。”宇文筠然将邀帖大概看了一遍,“只是如此一来,倒是与你和达奚约定的时间冲突了。”

她这一提,陶妙淑,“我明日能不能不去廉清王府?”

“你觉得呢?”宇文筠然将邀帖还给茯苓。

“可是,如果到时老王妃与我提及婚事,我该如何回答?”陶妙淑光是想想都觉得为难。

“谁说你一定要回答,”所谓当局者迷,就是如此,宇文筠然相信,若是现在退婚的是陶妙琴,陶妙淑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老王妃要议婚自该找父亲才是,她即便有心要试探你的想法也不会亲自问,这差事多半要落在世子妃身上,你届时将这个药方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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