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深夜12点。
柳惜惜刚刚下播。
D站直播事业部的负责人汪宇就在大老板蜀黍的催促下，找到柳惜惜在网站认证的手机号，拨打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惜惜小姐吗？我们这边是D站直播部门的，我是总监汪宇。”
汪宇的姿态放得很低。
也不得不低。
下播后，直播部门对柳惜惜今天一天的收入进行了统计。
单日破亿的收入能让绝大部分人为之摧眉折腰事权贵。
这事暂且还只有D站直播部的工作人员知道。
若是让抖鱼虎崖，乃至颤音、快搜的人知道这数据，相信对方分分钟能直接找去柳惜惜的家里，求着她签约。
当然。
这单日破亿的记录，也只是柳惜惜首播才实现的，并不能作为日常平均数据来看待。
且其中存在着很多因素，才造成了柳惜惜首播的盛状。
恋爱、解约、退圈，再到如今宣布直播，种种因素一起爆发出来，才成就了这破亿记录。
但即便如此，也十分夸张了。
毕竟，全网都找不到一个单日破亿的记录。
只有零星几个顶级大主播，在搞活动的时候，才能做出千万级别的单日收入。
……
柳惜惜听清了汪宇的介绍，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看向张晨。
对于这些对外的事情，她一向都只会听从张晨的话，自己完全不参与。
……她的自闭症虽然没有小时候那么严重了，但依旧有些社恐倾向，特别是张晨如果不在她身边的话。
张晨接过了粉红色的手机，淡淡道：
“你好，我是张晨，负责惜惜一切对外的合作与商务事项。”
声音换了，但汪宇的态度却一点都没有变。
他赶紧道：
“您好您好，我是D站直播事业部的总负责人汪宇。是这样的，首先请让我代表D站总公司，感谢惜惜小姐今天在我们D站进行直播。”
张晨淡淡地嗯了一声，客套地表示不用谢。
然后汪宇继续道：
“除了感谢以外，我们也想请问一下，关于惜惜小姐之后的直播问题。她，或者说张晨先生您有倾向于在我们平台签约，成为一名签约主播吗？
“对于签约主播，我们平台一向给予最大的支持。我这边不知道张先生您对签约主播了解多少，所以请容许我先给你大致介绍一下，好吧？
“首先呢，最直观的，我们会给出柳惜惜小姐出一份最高等级的签约合同，只要您同意惜惜小姐签下，我们这边直接给出税后五个亿的签约费！”
汪宇非常霸气地抛出自己这边的巨额签约金。
但张晨面色依旧平静。
在电话里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下，反而让汪宇心里咯噔了一下。
感觉有些不妙。
可是都说到这份上了，汪宇只能继续硬着头皮把剩下的内容说完。
总的来说。
签约费就已经是大头了。
剩下的内容，不外乎是宣传推广啊，日常福利啊，还有基础工资之类的好处。
汪宇越说，心里越没谱。
张晨冷淡的态度让他心里发怵。
霸气消失了，汪宇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那张晨先生，请问您现在的意见是？……我是说，我们现在暂时也是说下双方的意见来综合一下嘛，如果您这边对我方的条件感到不满意，也可以提一下，我们可以适当地来调整，您看如何？”
在他说话时，张晨已经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了。
柳惜惜回房间换了身睡衣，现在正趴在他腿上，大眼睛滴溜溜地注视着他，一眨不眨。
张晨看了惜惜一眼，轻轻捏了捏她滑嫩的小脸蛋，接着对电话里头说：
“这样，汪宇先生是吧？惜惜她是比较孩子气的一个人，我也不敢说她做直播就是真的把直播当成一份工作来进行，所以说，我暂时先考虑一下行吗？”
孩子气？
柳惜惜不满地嘟着嘴，伸着手指在他肚子上戳动着，引得张晨瞪了她一眼后，柳惜惜才偷笑着缩回手。
“考虑？”
现在压力来到了汪宇这边，他头疼地捂着额头。
对于张晨的话，汪宇并不相信。
无非是坐地起价罢了。
这事他太熟了！
不过既然张晨已经这么说了，汪宇也不敢说“你别考虑了！多少钱！你说！”这种话来。
他只能叹口气道：
“好的，没有问题张先生，我这边的合同对惜惜小姐永久生效，如果您有意让惜惜小姐做一名签约主播的话，请随时打电话给我！
“如果是对合同有些意见或者建议，也请详细和我说说。
“咱们条件都是可以慢慢商量的嘛，不会说一锤子就这么定下的。”
他说得很诚恳，张晨也点头道：“好的，没问题。”
过了签约合同的事，汪宇也没忘记蜀黍吩咐的另一件事。
“另外还有件事，请问您的佳作艾尔登法环有发行销售的计划吗？或者有联系过一些游戏发行的公司吗？
“是这样的，我们D站的CEO陈蜀，在今晚十分郑重地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联系您，询问下有关商业合作与投资的事情。
“您看，是否有需要，或者有时间一起出来吃个饭，商量一下吗？
“我们CEO说了，不仅是游戏发行的合作，还是给您投资的事情，都是可以的！
“如果方便的话，柳惜惜小姐的直播签约，我们也能面对面聊一聊，这样也能让您看到我们这边的诚意……
“您说是吧，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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