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搞清了这古怪部落所谓的黄河龙王,陈玉楼低声道。
却不想!
许庭生伸手制止了鹧鸪哨和陈玉楼,目光看向了山坡的一处阴暗角落。
为了防止下面祭祀的人发现。
他一直运转霸王心决,加强五感,监察着四周的动静。
就在刚刚——
那处阴暗角落传来了微不可闻的窸窣声,尽管很微弱,但却逃不过他的耳朵。
“出来吧。”
许庭生低声道。
他相信那人能够听见,他大哥陈玉楼和二哥鹧鸪哨都不是普通人。
此人能不被二人发现,可见并非凡人。
.........
不一会。
一个商贾打扮,一架纯金打造的算盘别在腰间的人,笑眯眯的从阴暗角落走出。
“小兄弟是怎么发现我的?”
许庭生没搭话。
他已经猜到眼前这人是谁了。
纯金打造的算盘,商贾打扮.......
“不知前辈是什么人?”陈玉楼压住心中的惊骇,问道。
“我啊,和你们一样。”
“前辈也是来寻那黄河龙王?”
鹧鸪哨显然没搞清楚金算盘的意思。
“哪有什么稀奇的,一群小家伙,没见过世面!”
许庭生却笑道:“在下许庭生,这是我大哥陈玉楼,二哥鹧鸪哨,不知道前辈的名号?”
“陈玉楼,陈家,你是卸岭的?”
“在下确实是卸岭的。”
陈玉楼有些疑惑,自家三弟为何突然自爆身份。
金算盘捏着胡子,缓缓说道:“真名没有,老朋友都叫我金算盘。”
陈玉楼和鹧鸪哨明显不知道金算盘这个名号。
但许庭生却有很深的印象。
在原剧情中,此人是张三链子的二徒弟,胡八一的祖父的二师伯。
商贾世家出身,懂得奇门销器儿。
他随身携带的算盘珠和框子上刻满了天干地支之数。
最擅长演算五行数术,占测八门方位。
传闻,金算盘的星相风水数术不在张三链子之下,可惜后来死在了龙岭迷窟的鱼骨庙中。
“小家伙,你认识我?”
金算盘胡子一翘。
他觉得许庭生看他的眼神似乎带着几分怜悯,总之让人很不舒服。
许庭生抱拳道:“倒是听闻过你的名号,摸金一脉的高人,最喜欢做买卖生意,这还是第一次见您。”
“你是?”
“无名之辈,许庭生。”
“你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湘西许家主,就连我金某人也听过你的名号。”
许庭生有些疑惑。
他一直奉行的是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他在湘西没做过什么大事,按理来说知道他的人应该不多,怎么连远在陕西的金算盘都知道了。
金算盘却没再说什么,看向了中间的鹧鸪哨。
“想必这位应该是搬山一脉当代魁首鹧鸪哨了。”
“正是!”鹧鸪哨抱拳道。
“既然是同道中人,我也不能失了礼数!”
金算盘将衣领顺了顺,正色向三人抱拳道:“摸金校尉金算盘,见过诸位!”
“前辈缪赞。”
三兄弟各自回了一礼。
“三兄弟一个是卸岭魁首,一个是搬山魁首,一个是湘西许家主,都不是俗人啊!”
金算盘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摸金四派从来都是各干各的,互相交集很少。
更不要说是其中两派的魁首结拜,并将自身势力融合,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这要是被盗墓圈知道,怕是要引起大地震。
不过这事也有了扩散的迹象。
互相告礼过后,金算盘直言道:
“不知是何等大墓,竟能让你们三兄弟大老远跑到这里。”
“据我所知,现在的湘西可热闹的很。”
说完眼神看向了许庭生。
直觉告诉他。
这小子是他们三兄弟中最不简单的那个。
他金算盘自认不弱于人,却没想到被这小子给发现了。
盗墓圈最近出了一件大事,瓶山有消息称发现了长生药的踪迹。
对此,他自然是弃之以鼻。
长生药是什么成分,他金算盘岂能不知道。
许庭生笑了。
据他所知,金算盘一直盘踞在黄河两岸做倒斗摸金的生意,同时也将这块地盘视为自己的地盘。
这是很常见的领地意识。
就如同动物界的野兽划分各自的地盘一样,各行各业都有这种通病。
就像永州是卸岭的地盘!
那么其他同行就很少会进入永州倒斗摸金。
这意味着抢食。
有名有姓的盗墓主都很忌讳这种行为,当然如果是散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其中的门道很多。
而金算盘说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你们三兄弟的地盘都快被长生药搞得冒火了,你们还来这黄河两岸犯我的忌讳?
虽说摸金四派同出一源。
但这又不能当饭吃,该争还是要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