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整理完阿公的遗物后。
许庭生又来到了厌族后人休息的院子。
没有想象中的人多,但也不少。
三个垂垂老人高坐于高堂,剩下的人分批而坐,不少年轻些的则站在身后。
这一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他们寨子呢!
许庭生当即皱眉。
胡子叔见状,急忙开口解释道:“这是阿希公,阿太公,阿乌公。”
许庭生现在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初来者了。
阿公一词,在苗寨中即代表了地位,也代表了身份。
至于剩下的人,胡子叔也没有介绍,估计他也不认识吧。
苗寨来源于上古厌族这个信息,整个寨子除了已逝的阿暮公,也只有许庭生和鹧鸪哨二人知晓。
堂中,随着许庭生的出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许庭生好似没有察觉这些目光,缓缓走到堂中。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胡子叔有什么动静,不由一叹。
还是一个被陈玉楼叫来跟着许庭生的卸岭兄弟,脑筋转得快。
跑去堂外。
搬来一张椅子,放于许庭生身后。
“许爷,您坐。”
许庭生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又白了胡子叔一眼,便缓缓坐了下来。
坐下后。
许庭生没有着急开口。
而是从系统背包中取出青铜厌令,丢向了堂中。
一个精壮的小伙身手敏捷的接住,递给了高堂上的三位阿公。
三位阿公交谈了一会,又让那人将令牌还给了许庭生。
没有什么争夺,没有什么话语。
三位阿公起身离开了高堂,坐在了两边的椅子上。
许庭生也没客气,离开椅子走向高堂。
这次胡子叔变聪明了。
跟着那位卸岭兄弟两人一人一张,将高堂上的两张椅子都搬走了。
唯独留下许庭生坐下的那张椅子!
............
在寂静过后。
三位老人中的其中一位打破了这份宁静。
脸上露出一份慵懒,充满岁月的眸子看向了高堂上的少年。
“比起那块令牌,我更好奇阿暮对你的评价。”
“其实到了如今,什么厌族不厌族的,我们这些老东西已经无所谓了。”
“什么祖辈不祖辈的,我们更不在乎。”
“我们这些老东西活的够久了,至今也没见到什么祖辈的福泽,厄难倒是有一份,所以说那块令牌只是一块令牌。”
老人的话,话糙理不糙!
本来就是如此。
厌族先辈给他们这些后辈带来的除了厄难,别无他物。
想要靠一块令牌,就如上古之时号令整个厌族?
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厌族都不在了,令牌还有什么用?
更别说,到了如今。
厌族早已分崩离析,其自身的血脉早已被稀释殆尽,还继承了长生血脉的本就没几个。
那压制血脉后遗症的令牌,自然也就跌下神坛。
沦为一件普通且毫无任何意义的凡物。
都过了几千年了,还想拿一块令牌就让我们奉你为主?
而许庭生显然也不是那么天真的人。
所以他来到这里的时候,根本没有说什么。
因为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用,要看对方的应对,也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阿公直言。”
许庭生率直的说道。
说实话,他缺人,又不缺人。
缺的是可以信任的人。
不缺的是,在这个命如草菅的时代,他想要人,那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有口吃的,多的是人。
系统是他的立身之本,而在这个世界,想要更进一步。
他就需要不断的下墓,去寻找那些残留在地底的机缘。
所以,他需要人手。
同时,也是为了对抗隐藏在世界阴影地下的那些神秘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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