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精神压迫成东风

“亚父,这,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居虽然十分喜闻乐见,看得周楚暮的受伤,他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

可是为了维系表面仁君的模样,他还是要装出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他是走到周楚暮的身边,抬起周楚暮的手,细致地看着上面的印痕。

嗯,不似有假。

于是乎,他开始捶胸顿足,仿佛真是为周楚暮担心上了一样。

“都怪我,是疏忽了亚父,竟然让亚父遭受到了如此的磨砺。”

周楚暮可不想跟他上演一场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直接从姜居的怀中抽出来他的手,再用袖子遮掩住那一道印痕。

毕竟是连他看了也触目惊心的印痕。

他是淡然地开口说道。

“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你会不知道吗。”

姜居一听这话,是内心之中暗叫不好。

难道是他最近的动作幅度太大,被周楚暮发现了?

看来,以后得谨慎行事。

只是周楚暮手臂上的这道印痕,还真不是他弄出来的。

若是能让周楚暮受伤的事情,那些下属定然是会告诉他的。

可是现在,那些下属可是悄无声息,周楚暮又是这么怀疑他。

他可不替那些人背着平白无故的锅。

姜居连忙端正了身姿,都是快要举起手来发誓了。

他忙是辩解道。

“亚父,这件事情可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是什么都不知道!”

姜居说着,他的眼神落到了周楚暮的伤口上。

他是瞬间了然,为什么周楚暮来的时候,是这样的气势汹汹,像是什么都不怕一样。

周楚暮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亚父,就给我再多的胆子,我也不敢伤害您的身体啊!”

姜居说得真诚。

他是恨不得面前就有一条黄河,他是要跳进黄河里把自己给择干净咯。

周楚暮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和姜居没什么关联。

尤其是陈蒨给他那副密卷的事情。

否则,姜居也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一副要自证清白的模样。

姜居只会往死里狡辩。

不过,他正是要借助姜居这样的性格,成为他计划中的一环。

“既然不是殿下有意为之,那么就是…”

周楚暮没什么耐性,打断了姜居源源不断的话语。

他故意放慢了语调,是让姜居再度地紧张起来。

难道,周楚暮是察觉到了什么,来试探他的口风的?

还是他手下哪个中庸的大臣党羽,做出来的无脑事情?

姜居正在思考着对策,就听到周楚暮说道。

“那么就是对皇室的大不敬。”

“啊?”

姜居哪里料想周楚暮会这么说,一下子是没反应过来。

周楚暮也是一个好脾气的,当真认真给姜居解释了他的想法。

说白了,便是那些说辞,像是周楚暮是人尽皆知的皇室成员。

更是在某些时刻代表了皇室的脸面。

结果,居然在他来找姜居的路上被行刺,这是在向皇室挑衅,诉说皇室的办事不力。

姜居是被周楚暮的一言一行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由自主地问询道。

“那么,亚父有何看法。”

“查!自然是要查的!”

周楚暮故意提高了音量,是如同平地惊雷的爆破一样,让姜居的心肝都震颤了不少。

周楚暮的目光移到了姜居的脸上,是给他精神上的压迫。

“当然,本相是信任陛下的,所以这件事情交给陛下去查。”

“若是陛下不能给本相一个很好的交代,可是不要怪本相出手了。”

姜居咳嗽了一声,是闪躲开周楚暮的目光。

否则,他的心会一直被压迫到砰砰跳个不停,是半点应对的话语都说不上来。

唯有这样,他才能缓和一下心情。

姜居是明白了,周楚暮这是在给他机会,是要他自己查明,若是是他手下党羽所为,姜居还是有机会补救的。

若是非他手下的人所作所为,那么,他还是有机会好好表现的。

到时候在满朝文武面前展示一下他体恤大臣的仁慈之心,如何不能到那些大臣们的称赞。

即使有蠢蠢欲动的心,也同样会被他的好风评给压下来,是有再多的心思,都是要硬生生地忍住。

这对于姜居来说,是万利没有一害的活计,是周楚暮的友情赠送,他又是怎么可能不应承下来。

姜居立马是笑容堆满了脸上,请周楚暮是上座上座再上座。

他拱手说道。

“不愧是亚父,竟然能想到这样的层面,实在是点醒了朕。”

“亚父定然放心,朕一定是把这件事情彻查得明明白白的。”

姜居一边说着,一边拍手,是把外面站着等候的太监都是叫了进来。

“来来来,快把西厂的那些人给朕叫过来,朕是有要事和他们商量。”

周楚暮只是在后面看着,听到“西厂”两个字,情不自禁地勾唇笑起来。

呵,这姜居真是一个急迫的性格,竟然是连西厂的人都给叫出来了。

西厂对于彻查这种事情,那是相当的有压力,恐怕刺客团的好生活,也是坚持不了几天的了。

“难得陛下有这份心思,既然如此,本相不介意再给陛下一点的线索。”

周楚暮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布匹。

这本来是缠绕在那把剑之上的,却是被周楚暮不小心地拿出来。

好像那些少年的身上没有这么显眼的标志。

那么,只能是刺客团里面的东西了。

既然如此,周楚暮是全然放心地交付了出去。

等到周楚暮走出御书房时,外面正好是天黑。

他眯起眼睛,观赏了一会的月光。

今夜的月光格外的圆与亮,像是白玉盘一样,被放在夜空上,照耀着周楚暮的身影。

周楚暮在树下静静地等待着,快是要和清冷的月光融为了一体。

突然,他听见了一声清脆的鸟鸣。

他没有回头,而是向前走了五步,再是用脚尖点地,敲击出来的节奏,像是武士即将要上战场时,铁骨铮铮的发誓声音。

这个声音,若是在之前没有经过特殊的训练的话,是极其难以击打出来的,很容易就脚步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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