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叶枭重伤

“为何不敢违忤?”君姬落心情极好的挑了挑眉,开口道。

辛儿哎了一声想着方才的情景,胸口此时还在怦怦乱跳,忍不住说道:“娘娘您忘了吗?以前的时候您经常跟奴婢说,那个枭王爷好可怕,能避则避的,而且……”

辛儿的声音忽然顿住,下意识的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凑近君姬落几分道:“那枭王爷传闻十分残暴,娘娘您可一定要离他远一点啊!”

君姬落听到辛儿的话,在心中又是对叶枭鄙夷了几分,性格不好也就算了,名声也不好,果真是一个除了皮囊便就一无是处的冰山脸。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再去睡一会儿,待会儿不论是谁来了,都不准打扰我休息。”说着,君姬落已经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巴,便立即起身走到床边,往上面一躺便闭上了眼睛睡过去。

待到君姬落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辛儿也已经回去休息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幸而有外头的余光洒进来,才照的光亮。

这一睁开眼睛不打紧,竟是再也没有了困意。

君姬落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只觉得身下的床板咯的自己生疼,最后还是从床上起了身,叹了口气,起身打开门准备去遛个弯,回来再继续睡。夜晚的皇宫寂静无比,君姬落住的地方又是最偏僻的地方,她趁着月光顺着石子小路一个人无聊的走着,身边只有她的脚步声和显而易见的呼吸声,瞬时间将周遭的环境给衬托的异常的诡异起来。

君姬落虽不大信什么鬼神传说,但却是有些怵的,余光偶尔的带过旁边漆黑的树林草丛,心便就跟着下意识的一抖。

她忍不住咽了一把口水,脚步戊的停住,而后毫不迟疑的扭身就快速的朝着来时的路返程。

忽的,一道黑影从她的余光下飞过,君姬落心里一抖,脚上的步子更加快了,而就在这时,又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她的眼前晃过,君姬落终究没有绷住,尖叫出声。

“闭嘴。”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将君姬落的尖叫声给制止了下来,君姬落微微一愣,向四周看去,却是一派平静,什么都没有。

可是,刚才那声音她听着怎么那么熟悉……

想着,君姬落猛地摇了摇头,再也不再原地停留,立即扭身快速的朝着自己所住的地方快步走去,回去之后便禁闭房门,点燃了蜡烛,当坐在床上的时候,心还在嗓子眼跳动。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心情,这才躺下身来,强迫自己进入到梦乡当中。

闭上眼睛,耳边是蜡烛烧的劈啪作响的声音,但因为睡得实在是太饱了,竟是一时间都难以再进入梦乡当中。

“嘭!”

一声不算极大的重物落地的声音从外头响起,将本来就没有一丝一毫困意的君姬落给瞬间的又惊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躺在床上。

她满身警惕竖起耳朵听着来自外头的动静,但是巨响之后,却是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声音来,君姬落心里头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犹豫了半晌,还是起身垫着脚走到了门前,当她将房门打开的时候,只见一张血粼粼的脸,就这么对着她。

君姬落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是没等到她做出反应的时候,那血淋淋的人就这么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这一摔也将君姬落给摔醒了过来,垂头在去看那人,虽然面上都是血,但还是一眼就能够认出,这人分明就是叶枭。

叶枭平日里最爱穿月白色的衣裳,以至于现如今将身上的伤口展露无疑,着眼看去,知会觉得重伤十分,万分狼狈,这大抵就是仙风道骨的弊端吧,身上染不得半点的污秽。

当然,此时此刻君姬落哪里还有闲空去理会那些,这人白日里还来跟她闹了一通,夜里就重伤的倒在她的房门口,实在是让人费解。

“叶枭,叶枭你醒醒,要死可别死在我这儿啊!”君姬落使劲的晃了一会儿叶枭的身体,但他整个人都已经昏死了过去,若是仔细看还能够看到头上受伤的痕迹,君姬落见情形不对,便就不再徒劳,艰难的将叶枭给拖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那次给辛儿疗伤的药草还有剩余,但等到给叶枭处理伤口的时候,才知道他伤的有多重,那些药草根本就不够用,且此时此刻的叶枭又一点儿也耽搁不得。

“他是渣皇帝的亲弟弟,干脆直接叫人来给他抬走,渣皇帝一定会救他的!”君姬落自言自语了一通,兀自点了点头,却是转身的空档戊的停住了脚步,随即便就是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瞪了叶枭一眼,咬牙切齿道: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她记得静思殿中还有许多药草,君姬落立即便马不停蹄的赶往静思殿,或许是因为心中有事的缘由,一样黑漆漆的一条路,君姬落这才倒是一丁点儿都不觉得可怕,心中一直惦念着重伤的叶枭,几乎是跑着回来,回来时额头上已经布上了一层薄汗,气喘吁吁的忙着给叶枭捣鼓药材。

君姬落不知道自己这一夜是怎么过去的,粗陋的药材,不停发烧却只能靠着凉水降温的叶枭,她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奴才的命。

第二日一早,君姬落是被水盆子落地的声音给吵醒的。

君姬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扭头,就看到辛儿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双眸中尽是惊愕的情绪。

“娘娘,这……”辛儿目光落在床上睡得安详的男人身上,话到嘴边硬是再也活不出来,谁能够告诉她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顺着辛儿的目光,君姬落看了一眼床上的叶枭,甚是淡定的唔了一声,还因为劳累而沙哑的嗓音慢条斯理的说道:“没错,就是他,叶枭,昨天晚上自己从墙头爬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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