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庄想回答之后, 其他选手笑得越发猖狂。
“啊哈哈哈到时候庄想要是rap天秀的话,江回你不尴尬吗!!”
“噗嗤,别的不说, 弟弟你得加油啊!我就想看他吃内啥……”
江回的脸『色』越越难看,着庄想的面却不敢明怼。等庄想带着队伍下去,他才和旁边的人愤愤说了句:“他就是想让我难堪!”
旁边的人瞥他一眼, 随便应了一:“你么说挺让他难堪的。”
就是明晃晃的质疑啊,谁听了不想怼——而且主要是,就算要说不能着面说啊, 被怼了多尴尬!就比如现在。
不过多亏了江回。
现在他们迫切地期待着庄想的rap能个响亮的打脸。毕竟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人上赶着吃这玩意儿的_( °-° _)⌒)_
虽然肯定不会真吃, 但是看他有苦说不出是件欢乐的事情啊!
《火山》a组全员到导师们面前站着。
他们是考核的第一组,谢推了推眼镜, 简单明了地说:“第一组的标准会严格。”
言下之意:会被骂得惨。
郎宇看了看庄想,乐呵呵地问:“庄想,怎么样?听说你这几天学rap都要疯魔了?”
庄想挠挠头发:“还好。”
“是啊,还好, 不过就是半夜忽然有灵感坐起唱rap人吓醒, 然后自己又睡回去的程度而已嘛。”宋一沉吐槽。
庄想:“……”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顿了顿, 他笑眯眯:“大概还是比某个梦游手舞足蹈到差点从阳台翻下去的憨憨好一点?”
宋一沉:“……好室友。”
庄想:“在呢。”
谁怕谁:d
选手们忍不住吭哧吭哧地笑, 又顾及他俩的面憋得非常辛苦。
郎宇笑:“既然这么努力,该有不少成效, 我就好好期待着了?”
庄想闻言眨眨眼,诚恳道:“不了,还是别期待。”
郎宇:“?”
庄想叹口气, 表情真诚:“我觉得我还是不擅长rap。”
——这怎么行!!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选手们隔着老远就开始加油助威:“不可以啊弟弟不可以!你一定可以!相信自己!”
“别管么多,加油庄想!!江回说他不管你行不行都吃!”
庄想在一片哄闹里回过头,振臂挥拳:“我会努力的。”
江回急忙:“草, 我没说!!”
而庄想已经扭头过去了。
江回:“……”
玛德,针对我!
江回就不明白了。
他可不像邹南,又明怼暗怼又放钉,他什么都没对庄想做——顶多就说两句罢了,又没害他,怎么庄想对他的敌意得比邹南初还多呢?
奇怪!
bgm响起,《火山》a组的选手渐入佳境。
随着音乐节奏逐渐铺开,选手和导师们慢慢发现他们有个极其突出的优点。
朝宋诧异:“——这太齐了。”
谢和郎宇认可地点头。
简直齐到震撼的地步,让人觉得他们一个侧踢随手截屏都会定在同一个位置,看起简直不像是五六天就能出的效果!
选手们边感慨边赞叹。
“效果太牛了……怎么做到的啊!”
“还有宋一沉!这人不是不会跳舞吗??跳这么好啊……”
“哎呀,盛钧他们b组难搞咯。”
“庄想的rap是哪一段啊?还没到吗?”
正说着,音调从陡然转低,持续的压抑嗡鸣让选手们下意识屏住呼吸。
了!
庄想站在正中央,头颅低垂,微卷的细软发丝落在眉宇间,气场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没有绚丽的灯光,没有漂亮的华服,但是所有人在此刻仿佛都想到了同样的场景。
压抑的火山。
三秒停拍,音响中像有烈风呼啸。
似乎一切都被计算好了似的,强烈的节奏猛地铺开的前一秒,庄想眼皮一抬,架起话筒轻笑一。
尾音尚未完全湮在空气里,bgm先传炸响。
“轰——”
密集的鼓点剧烈的节奏如同火焰般猎猎燃烧。
庄想抓稳节拍音切入,清晰果断的咬字狂风骤雨一般果决地冲刷过,暴风般的冲击力不及反应就直接灌入头颅,心跳不断加速,浑身血『液』都有了沸腾的征兆。
不断加快的语速让人心脏几乎跳到嗓眼,恨不得别呼吸让耳朵听听清楚。
——这是要炸场的节奏啊!!
“我的天……”选手们傻了。
等等,说好的不擅长呢??
……不擅长个屁!!!
感情骗:)
他们面面相觑呆了一会儿:“太牛了庄想!!”
“有舞台上内味了!冲冲冲!”
“卧槽,庄想果然还是庄想啊……好帅好帅弟弟好帅!”
要说还有谁没融入气氛,大概就是江回。他抱着头阴着脸一言不发,和这里格格不入。
不过这时候根本没人在意他就是了。
庄想的rap风格和宋一沉同出一脉,慵懒压低的嗓音让人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简直像有人抓着他们天灵盖一样,他们不由自主地就从位置上站了起。
带力一流!!酷炸了!
a组表演完之后,选手们才意犹未尽地坐下,纷纷议论一阵之后忽然有人说:“刚刚谁说庄想能行他吃屎着?”
恨不得自己藏起的江回:“……”
*/!!为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选手们被这么一点,陡然反应过,大笑着看江回。
“你完了,你完了兄弟。”
“怎么吃?生吃还是煮熟啊?煮熟味可能有点大了,哈哈哈。”
江回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是不是有病?你们是不是有病??”
刚刚借着这个话题狂欢的其他人满脸无辜:“不是你说的?说了没人『逼』你,不就说说吗,这么开不起玩笑啊。”
“……不是,大家都道你不会吃啊,就跟你开个玩笑啦,别这么在意好不好。”
你一言我一语。
又在镜头底下,江回磨着牙告诉自己:忍!
心里庄想骂了个狗血淋头。
台上导师开始点评。
舞蹈部分,朝宋直接跳过庄想和其他选手念叨。
庄想:“我不配?”
朝宋诚恳:“是我不配。”
“几天啊这,能有这熟练度流畅度我还能有什么话说。”他摇摇头,随后好奇问了句,“你们这么齐是怎么做到的?”
庄想笑眯眯地正想说点‘是大家努力的结果’、‘认真练习’之类的场面话,结果同组其他选手异口同:“一次,最后一次!!”
庄想:“……”
憋笑.jpg
谢:“这是?”
宋一沉解释:“庄想的千层套路,每次都跟你说这是最后一次,然后到死都跳不到最后一次:)”
这不是魔鬼是什么!
谢笑了:“不错,好办法。”
庄想眼睛弯弯,一脸乖巧无害:“我觉得。”
rap方面然是郎宇有话语权,他琢磨了一下,先从总体的角度说,切入核心位的庄想,道:“庄想的话……其实已经比我想象的好很多了。能速成到这种地步,我相信你之后会越越好。”
庄想乖乖点头,然后在心里想,后面应该会有个‘但是’。
“但是,”果不其然,郎宇说,“是有问题的,要登上舞台的话这种程度还不够——然,你可以这句话理解成,我对你的要求。”
选手们哗然。
一方面惊讶于这都不够登上舞台,一方面诧异于他对庄想的期望。
江回解气地笑了,“看嘛,他不过如此!”
隔了几个座位的蔺明河看不过去,说:“总比你好吧?”
到底这几天江回在干什么,上台就见真章。
郎宇开始自己几十年的经验娓娓道,对庄想提出了不少建议和要求,最后说:“希望正式舞台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跨越现在的门槛了。”
庄想欣然点头,眉眼飞扬意气风发,看得郎宇脸上慢慢泛起慈父笑。
啊,真是年轻人啊。
庄想的rap哪怕是速成,在很大一批人的前面,这除了过人的天赋以外,和他这几天抓紧时间的疯练脱不开关系。郎宇现在做的就是告诉他面前的问题结该怎么解,解开了,他就能得远。
至于能多远,才是最让人期待的东西。
几位导师轮流他们的看法说出之后,庄想组就浑身轻松地回去候场了,他们组顺利得不得了,几乎找不到什么大问题。
庄想路过江回时停了一下,目光顿了顿。
宋一沉回头拉他一:“看他干什么,有我好看?有齐北圳好看?有你自己好看??”
庄想噎了下,诚恳发问:“……能冒昧问下吗?你脑里都在想些什么?”
宋一沉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汉堡炸鸡辣条……”
庄想坐回位上:“原都是垃圾食品。”
“让人快落的垃圾食品。”宋一沉纠正,“我可不像江某,脑里装的都是奇怪的恶臭东西。”
被他暗指的江某:“……”
好气!!可是不敢怼:)
他次在心里痛骂了一顿庄想。
噢,这次还增加了个宋一沉。
盛钧所在的火山b组表演完后被老师点出缺少配合和默契的问题。他个人的『性』格其实偏solo,团队合作注定会出现『毛』病,早发现早解决才是最好的措施。
不过他们组实力很强劲,功底都摆在里,就算配合一般没有遭受多少批评。
蔺明河组就有点好笑了。
江回在台上站位就没对过,全程游,看得谢忍无可忍,叫停他们皱着眉头说:“道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汤的感觉吗?”
明了与自己无关,其他人全员面无表情。
“江回是吧,这几天你都在干什么?为什么你的队友到了这么,”谢拿手比了个度,然后陡然降了下去,“而你在这里呢??怎么做到的,请你告诉我。”
江回噤若寒蝉:“我……下次一定注意。”
谢都气笑了:“还有下次啊?”
“没了没了绝对没了!”江回忙不迭回。
庄想在上面托着下巴看他。
宋一沉大咧咧翘着二郎腿,说:“这人看着就不诚心。”
庄想问:“怎么看出的?”
宋一沉:“我以前中二时期这样!”
庄想眨眨眼。
“但我不是说他中二的意,是说我俩装起还挺像。”宋一沉指了指江回,“你看他现在道歉多诚恳,多利索,一副多不敢冒犯你的样,其实心里不见得有多少诚意。”
庄想笑起:“挺会看人嘛。”
所有小组都考核结束后,全体选手和导师们告别离开大室。
明天除夕,后天春节。节日将至,基地银装素裹,望出去是一片无迹的白,枯树上的彩灯和平安结『色』彩亮丽。
解散后选手们闹哄哄地出,选管站在门口一人路过就发一张福字,到了庄想,她抬头看看,一枚小巧的窗花送到他手心里。
庄想看了看窗花,又看了看选管。
“这个是塑料的,随便找点『毛』料摩擦摩擦就能贴了。”选管说,“回去贴在宿舍,今年就在基地过个年啦,除夕快乐。”
庄想笑眯眯地说:“除夕快乐!谢谢姐姐。”
选管乐道:“不客气不客气~”
好脾气又好看的弟弟谁不喜欢~
宋一沉拿到了一个福,过找庄想一起去回寝室贴上,结果看到庄想手里的窗花,人都傻了:“你怎么有这个!”
庄想看看窗花,又看看宋一沉,困『惑』:“你没有?”
“我有个屁!”宋一沉怒了,“举报我举报!!严重怀疑他们差别待遇!”
庄想失笑,撸了他的脑袋,仔细看看他的发根,说:“黑头发长出了。”
他是炫酷的蓝紫杂『色』,黑头发长在发根有点破坏美感。
“我打算过段时间就染其他的。”宋一沉挠了挠头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我们染个父发『色』。”
庄想眨眨眼,乖巧地发出感慨:“……你可真会做梦啊。”
在他们后面,选管和工作人员正在小议论。
宋一沉大概听了听,敏锐地捕捉到了“我们聚餐”、“明天”之类的关键词。
选管明天聚餐?
宋一沉羡慕道:“真好啊,他们有聚餐,我们没有。”
旁边有其他选手挤过,悄咪咪地说:“我有小道消息,说是明天除夕发手机。”
宋一沉:“……这么好啊,可是与我无瓜。”
他有手机。
个选手没体会到价值感,转庄想:“我还有个小道消息!明天选管和工作人员集体聚餐,基地是我们的了,想干什么干什么!”
庄想眨眨眼:“其实我已经道了。”就在刚刚。
选手:“……”
烦人:)
除夕天选手们的作息照常。
八点进入练习室,十二点放饭,不同的是两年开始的后台采访。
庄想进采访间坐下,工作人员就亲切地问:“今天除夕噢,有没有和家里人打电话?”
“你们不是手机没收了吗?”庄想歪了歪头,“还是说你们想套话?这能有人上吗。”
太低级了!
工作人员被识破不尴尬,笑开了花:“有啊!”
庄想好奇:“谁?”
“宋一沉,你亲爱的宝藏室友。”
庄想:“……”
啊,这个憨憨。
工作人员从后面的箱翻到贴着庄想名字的手机,递他:“明天就春节啦,回不了家,但是可以和爸爸妈妈打个电话,关心关心什么的。”
庄想接过手机,乖乖的:“噢。”
其实就算打了他不道说什么。
庄想手机开了机,趁还没开的这段时间,他看看去,总有种这玩意儿不是自己的感觉。
半晌屏幕一亮,他还没反应过,一连串的微信弹窗就接连不断地弹出,手机几乎卡机,咚咚咚的提示音就没停过。
庄想默默看着弹窗上的缩略信息。
老妈:【链接→震惊!!百亿人口都不道的事:秋裤竟还有这种穿法?】
老妈:【链接→不转不是人,不穿秋裤的七个危害你道吗?】
老妈:【链接→煲汤怎么煲才有好味道,厨房一百零八技,你玩转厨房俘获爱人芳心】
……
诸如此类。
庄想的手机打从开机开始就在震震震,震得他手都麻了:“……”
对面的工作人员笑得不行,好奇地探头探脑。
庄想捂脸,想调成静音,偏偏实在太卡,连音量键都划不出。
工作人员问:“这么多信息?看庄想人缘很好了?”
“……”庄想认真,“不是,是垃圾短信。”
垃圾短信哪有这么多!
工作人员表示质疑:“我看看?”
庄想凑过去,屏幕展示出。
工作人员沉默一会儿,觉得这比垃圾短信还可怕。他嗫嚅一会儿:“好吧,真的是耶。”
等几秒后消息完全停下,庄想才解锁翻到微信,越过下面无数红点,点开老妈的聊天记录。然后项燃发的链接信息一路往上拉,时间从今天到昨天到前天,到一周前,到两周前。
千篇一律的朋友圈话术,老年人都不会信的各种养生鸡汤,还有趣事分享和关心,好像就算得不到回应会一直坚持做。
庄想都看笑了:“好家伙,真就我发了整整两个星期的垃——”
话音未落,他一顿。
工作人员:“?”
在长到无限消耗耐心的链接前面,他进入基地的第一天——在这一天之前,是项燃不厌其烦的大段叮嘱,在这天之后,是花里胡哨的养生链接。
只有这一天。
在这一天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出现在屏幕上。
——“想想,别难过。”
庄想垂眸看这句话看了好一会儿,使劲儿回忆天发生了什么。
啊……
初舞台,张琛。
其实庄想并不需要安慰。
他的实力是劈开一切不公的利刃,所有人都道。他们道庄想很强,庄想无往不胜,庄想有勇者无畏的心脏。
只有项燃。
他不道?不,是他明如此,还是会说“别难过”。
真是他小孩看。
庄想闭了闭眼,心道。
工作人员看庄想笑起,茫然说:“怎么了?”
“啊。”庄想回神,退出微信页面笑眯眯道,“没事,刚刚点错了,不小心点进一个链接。”
工作人员说:“好,现在开始正题了?”
“打电话对吧。”庄想盯着通讯录看了好一会儿,说,“唔……家里人都行吧,可以我哥打吗?”
“可以的。”
父母有事或者关系不好的选手会选择其他人打,只要有能打电话的人就好了。工作人员好奇,“庄想还有个哥哥吗?”
庄想拨号出去,顿了顿,才笑着回答:“是啊,是个审美不行的老妈。”
他下意识『摸』了『摸』耳垂,撇撇嘴角,想起自己的绿骷髅耳钉。
他现在没戴,为就算戴了会被打码。
他说这话的时候电话已经接通。话筒里传出几衣料摩擦的音,没一会儿,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带点笑意响起:“除夕,你就和我说这个吗?想想。”
工作人员:!
这道音……似乎有点耳熟。
他和同事们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出一丝同样的茫然。
他们小议论:“像谁?”
“是不是有点像影帝啊,个很年轻的……”
“不是吧,庄想说这是他哥,应该姓庄?”
而庄想和他咕哝:“急什么,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项燃就笑:“你继续说。”
“我哥就是个审美不行的老妈,爱唠叨,爱『操』心,很烦人。”庄想不依不饶地数落。
电话头传一好听的笑。
“但是呢……”庄想拉长话音。
项燃:“但是什么?”
庄想支着下巴看小窗外的雪,眯起眼睛,好像从铺天盖地的白『色』里看出一点点若隐若现矢车菊的蓝。他嘴角勾了下,轻说:“但是他人很好。好就好在,很好很好,哪里都好。”
说不出的好。
项燃沉默好一会儿。
庄想笑了:“除夕快乐。”
项燃停顿好久,才跟着隐隐笑了一下,低沉冷漠的音放得柔和:“嗯,除夕快乐,想想。”
一边的助理女生隔着老远耳朵都听麻了。
这音真的好好听啊!!
深熟虑之后,工作人员继续讨论,说:“我觉得可以确定不是影帝了。”
“嗯?”
“语气不像,影帝讲话很死板啊,冷冰冰的……你看这哪像?”
“有道理,不过庄想的哥哥应该很帅吧,不道长什么样……”
结束录制之后,庄想乖乖站过准备手机交上去。
工作人员摆摆手:“放假,手机你们自己保管。”
庄想疑『惑』歪头:“我们放假?”
“除夕春节都不放假太要命了吧!!”工作人员大呼,“你不想放我还想呢。”
庄想和他调侃两句,拿着手机出。
老实说太久没『摸』到手机,现在看着手机都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他朋友们的关心信息一个个回了,出门正撞到一脸恍惚的宋一沉。
他:“?你怎么了?”
“完了,我完了。”宋一沉抓着他衣服,“我手机要被没收了,选管说春节过完就要没收!”
庄想手机放进口袋,笑眯眯:“有什么办法,谁叫你这么傻呆呆的。”
宋一沉焦虑了,“可我爹非要我他打电话!我不打他们肯定发现我上节目了qwq”
庄想:“……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已经发现了呢?”
宋一沉一哆嗦:“……大冷天的别讲恐怖故事。”
他们聊着天正要出去,选管他们拦了回:“别别,去大厅等会儿。”
宋一沉:“为什么啊?”
选管卖了个关:“待会儿你们就道了。”
庄想和宋一沉对视一眼,耸耸肩,从廊去到大厅,里面闹哄哄的。
庄想还看到了徐译,和他打了个招呼,顺口问:“我们在这等什么?”
徐译表示自己不道。
袁沅在旁边猜测:“难道是什么游戏环节?”
等最后一个采访的选手到大厅,选管咳了咳让他们肃静,随后说:“今天会是我们基地的第一次聚餐!”
选手们怔住老半天。
选管看他们半天没反应,疑『惑』了:“你们是不想吃火锅吗?”
然不是。
只是本选手们都已经准备好,等选管们都出去聚餐之后,他们在基地里面自由自在地浪了。
——但是自己浪哪有出去吃火锅好啊!
选手们骤然爆发出一阵欢呼,抱在一起一片鬼哭狼嚎。
“我还以为聚餐没我们的份呢!为什么都不和我们说,太残忍了吧?!”
“啊啊昨天谁传播的小道消息,说选管全部放假出去聚餐基地是我们的!!虚假新闻!”
选管乐呵呵:“故意的,惊喜嘛。”
之后就准备清人一起出门了,选管点了遍人头,发现少了。
有人举手:“江回没。”
选管:“怎么了?”
“他有点感冒,请假了。”个人说。
嗯……总不好说是直接□□出去玩了。
徐译开了个小玩笑:“别是自己出去玩了吧?到时候如果和我们在市中心撞到可就尴尬了。”
对方:“……”
庄想:“噗嗤。”
宋一沉小说:“我有种他会说中的感觉。”
庄想笑眯眯地小说:“你不道?我搭档可是出了名的乌鸦嘴。”
宋一沉忍不住笑。
一百多个男生分几辆大巴车前往市中心的目的地,分批下车。一车二三十个人陆续下,场面非常壮观。路上行人看他们各个全副武装,好奇得不断扭头,但毕竟一公都还没演出,名度非常有限。
宋一沉一步一回头,表示自己很遗憾:“我以为他们会有人出找我要签名。”
亏他口罩都有半拉故意掉下。
不少人嘻嘻哈哈表示赞同。
进火锅店之后,庄想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地方超级大,装潢华丽,还有音乐角的气氛组在打架鼓。节目组应该是包的场,现在除了服务员就没有其他陌生人了。庄想作为第一批进去的选手,被服务员引到了窗边可以看雪景的好位置。
大家商量着搞了锅底,又各自去拿了自己想吃的菜。最近一直没有『露』面的导演慈眉善目地过,拍拍庄想的肩膀:“小弟,吃好喝好啊。”
嗯,有靠山的招财树。
而庄想:“?”
他看看有点秃顶发福、努力笑得亲切的导演,又扭头和一脸懵『逼』的大家对视一眼,自己懵『逼』。
徐译凑过:“你认识导演?”
庄想茫然摇头。
他要是认识导演的话,上次内投票数公布就用不着董夏帮他说话了。
最后这个不解之谜只能让它继续不解了。
火锅咕噜咕噜响,满室溢香。
“虾滑!”宋一沉兴致勃勃地他夹了一筷,“我喜欢吃虾滑。”
庄想:“……为什么夹我?”
宋一沉指着自己,一本正经:“有一种喜欢,叫你爹觉得你喜欢吃。”
庄想忽然想起盛钧说过的话,觉得用在这里非常合适:“……脑不用可以捐火锅店。”
正好现在就正在火锅店。
盛钧正好路过,手里最后一碟肥牛递庄想,顺便挖苦:“别了。火锅店不要傻猪的脑花,客人会吃坏肚。”
宋一沉:?
拳头in了。
庄想接过盛钧手里的小盘,有点受宠若惊:“谢谢。”
盛钧:“顺手而已。”
然后转身回到自己桌坐下。
苏渊从饮料区回,拿了罐热饮贴了贴他的脸:“热牛『奶』。”
庄想:“……但是我喜欢冰阔落。”
苏渊温和笑着,『揉』『揉』他的脑袋:“冬天喝太冰的伤胃。”
“真的假的?”庄想怎么没听说过。
苏渊诚恳:“真的。”
一边的吃瓜选手瓜都掉了,迟疑着说:“虽然这一切看似正常,可是总觉得哪里好像怪怪的??”
齐北圳淡定地喝了口凉茶,“一群老妈。”
看透一切的目光.jpg
后面的选手们陆陆续续到了,火锅店里面越越热闹,忽然有人看着窗外说:“诶,是谁?”
庄想顶着一头被『揉』『乱』的头发看过去。
隔着火锅蒸腾的热汽,他朦朦胧胧看到远远的路灯下站着挺拔的黑『色』身影。
很熟悉。
他稍微侧了侧身,想看得清楚一些。
有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说:“他好像在站了好一会儿。”
庄想眨了眨眼,忽然放下筷站起。
其他选手懵『逼』:“你去哪?”
庄想道:“……个是我哥。”
选手们:“??”
庄想刚在火锅店吃得浑身发热,出一时不觉得冷,抬头一扫,道黑『色』的影已经在过了。
庄想扶额叹气,无奈:“怎么不说一?”
下午才打的电话,这才过几个小时?
项燃在他面前取下墨镜和口罩,面容俊美的男人神情看上去比庄想还要恍惚,似乎他不道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了。
顿了顿,他低眸看着庄想,轻说:“得太急,忘了。”
庄想伸手『摸』『摸』他外套的温度:“站了多久?”
项燃老实说:“十分钟。”
“十分钟,怎么不进去?”庄想不可议,赶紧拉着他往店里拽,“你有时候离奇得都让我觉得你不是老妈了,是个憨憨。”
项燃轻轻握住他的手,眼不眨地盯着他看,小:“你和朋友玩得正开心。”
庄想:“……”
他居然诡异地从这样的眼神里品出一丝怅然。
双蓝眼睛真是好看得要命,庄想和他对视两秒就败下阵,咕哝:“你和他们不一样啊。”
项燃眨了眨眼睛笑起。
庄想他拉进店里,掏出他口袋里的墨镜重新他戴上。
项燃好脾气得很,大大冷峻帅气的一个人随便他摆弄,店里已经有不少人似有似无地看了过。
“还没问,你是干什么的?”
项燃这才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一条平安结手链取出帮庄想戴上。庄想抬头看,见他眼里像映着远处的霓虹,一笑,浑身的锋利寒凉像卸了铠甲,帅得让人心跳都发慌。
“想想,除夕快乐。”
跑这么远就为了这个。
庄想忽然觉得有点愧疚,挠挠头发:“我可没有礼物你……之前说春节带你去吃鸡叉骨的,但是今天没有,今天除夕。”
项燃目光顺着他的手在他一头『乱』发上盯了两秒,凑过『揉』了『揉』他的头发,似乎要上面别人的气息都撇开才罢休似的。
过了会儿,他说:“没关系。”
庄想疑『惑』:“对了,约好的春节……你不是明天吗?”
项燃垂眸,手顺势落到他脸颊。庄想歪了歪头,贴着他掌心的温度蹭了蹭,听到头顶传一极淡极淡的叹息。磁『性』的话音带点无奈,又飘又轻,像一朵带着凉意的雪花。
“是啊,本可以忍到明天,可谁让你今天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