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被带到小柴房里,由云四负责审问。
村长好几次想进去,都被拦住。
“村长,看来,你们村里的治安堪忧啊。”林善江幽幽的说道。
村长身上又开始冒冷汗。
他最近的汗腺特别发达,动不动就冒冷汗,动不动就冒冷汗。
额头脸上的冷汗更是不要钱似的往外窜。洗脸水都省了。
“多谢林三爷提醒!鄙人一定严加惩治。”
村长双唇紧抿,紧张的表态。
他发誓,若这事真的跟王氏有关,他回头就把她给休了!这次不是说的玩的,真的休了!
林三爷他们这么大手笔,在他村子里又建学堂又修路,村民早就翘首以待,等着竣工的那一天,等着自己孩子好好休息上学识字的那一天了!
这也是他从业路上的一大丰碑。
以后能含笑九泉,对得起所有父老乡亲,对得起自己祖宗十八代的丰功伟绩!
是能载入史册,记入族谱,光宗耀祖的光辉事迹!
若是因为王氏作妖,惹怒了林善江,把这几样好事给停了……那就,不用等村民们闹事,他第一个就把她的腿打折了!!!
他是个男人,有理想有抱负有远大目标的做大事业的男人!
他的事业,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止步!
林善江黑着脸缓缓点头“你最好说到做到!”
和林家村一样,这个村子人不多,地方也不大,乡亲们基本上都是沾亲带故的。
估计以前都是没什么规章制度去管理的。
有什么事,召集起来说一声就行。也可能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过。
土地也不算很贫瘠,百姓们吃不饱但也饿不死。
现在,先是多了个酒坊,接着学堂又会起来。有了这两样,后面很多都会发展起来。
那如何管好村民,约束村民,让他们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就很重要了。
“你有什么想法,回头和我们的云洱商量一下。以后学堂也是他来管的。” 林善江吩咐道。
云二擅长经商,学识渊博。酒坊和酒馆以后让他管,再多个学堂也不错。
本来是想把学堂建好以后,就交由村子里,让他们自己管理的。
可现在林善江不这么想了。
就村长这水平,估计学堂根本规范不起来。
若学生闹腾不听话,好的先生也留不住。
学堂是女儿花了几百两银子投入建造的,当然要看到想要的结果,怎么能让人这么随意践踏。
村长顿了顿。
学堂建好了,不是自己来管的吗?
那什么云洱又是谁?自己根本不认识啊!好说话吗?脾气好不好?
收学生时,会给他开后门吗?
知道这里的学堂不收束修以后,邻村几个相熟的,都已经送礼托他了。
突然有种手里的权利被削弱了一大半的感觉。
村长有气无力的点头“好的。”
林善江木着脸,眼神犀利的看着他“怎么?不愿意?”
村长一脸僵硬的笑“怎么会不愿意?鄙人求之不得呢!鄙人没上过几天学,对学堂这些也不是很懂,有内行人来一起管理当然是最好的了。”
“嗯,云洱学识渊博,如果他有时间,由他担任先生绰绰有余。”
“啊?那太好了!”
村长一下子又开心起来。
忽上忽下的,小心脏都累了。
他这几天晚上都在发愁学堂聘请先生的事情。
虽然束修不收的,可先生的工钱总归要付的啊!他正愁这笔工钱从哪里出呢。
云洱既然是学堂放负责人,那他来教书,当然是不收钱的!
完美!
村长心情一好,才发现后背冷冰冰的,湿哒哒的衣服紧贴在后背上。
悄悄往外拉了拉衣服,想让它快点干。
“林三爷,不知王蒙过来是不是找我的。” 村长讨好的笑着,“要不,还是我去看看吧?”
虽然不大来往,可小舅子来这里也没别人可找的。说是找他,也是合理的。
若真的是王氏使坏,他希望自己是第一个知道的,然后封锁消息,所有其他人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在村民前树立的形象,他不想就这么倒塌了。
“你家他不认识?” 林善江鄙夷的笑道。
这乞丐可是在他们工地和酒坊四周晃荡的,一看就没好事。
对这种不良因素,他绝对要消灭在萌芽里。
村长看出林善江的坚持,只能尴尬的笑着,退到一边等着。
那就,等臭小子出来后,他第一个知道吧。
反正,其他村民不知道就行。
云四审讯简单粗暴。
三两下鞭子抽下去,那王蒙就眼泪鼻涕的招了。
云四黑着脸,从柴房出来后,再次关上房门。
“三爷,那家伙被王氏撺掇了,想……” 他有点说不出口。
那么脏兮兮 乞丐,是怎么敢肖想郡主的?脑子全被狗吃了?
“明白了。” 林善江一听就懂了。
能让云四这样的粗汉子都说不出口的,肯定是很龌龊的事情,还是牵涉到云汐的。
“送官!来酒坊偷东西被抓。” 林善江果断道。
现在衙门的县令,刚得了云汐的十万两银子,正是好说话的时候。
“三爷息怒啊!” 村长慌了。
“这王蒙一家子四兄弟,都是滚刀肉,又穷又狠,是村里一霸。若把他送官,怕是以后会不安生。再想想,再想想……”
王蒙那四兄弟都是狠人。
而且非常不讲理。
在他们面前,你跟他说道理说破天都没用,他们想做的,才是真理。
其他事情,其他人,必须要为他们让路。
之前有一次馋肉吃,就毫不掩饰的当众把一个村民刚借钱买来,用户耕田的牛杀了。还大摇大摆的在村口当着所有人的面烤牛肉吃。
那村民气得要命。
想要去衙门告他们。
结果,人还没出门呢,家里的两个女儿就被他们抢过去lj了。
村民拿起刀要跟他们拼命,直接被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用砖头拍头上活活拍死。
事后还把村民的尸首吊在村口的大树上,衣服腿光,暴尸三天。
那村民的妻子直接疯了。
村里其他人都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