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春杏骂江蠢蠢的这些话,亭子里的江晚已经笑出了声,连忙吩咐手下几个大汉也跟着笑。
之后,亭子两旁的大汉也开始了哄堂大笑。
江晚似乎还感到不满意,吩咐手下,叫‘‘两情湖’的所有人都笑。
闻言,手下大人苦着个脸,小声询问:“公子,如果他们不笑怎么办呢?”
江晚头一歪,嘿嘿一笑,语气很甜的对着那个大人招手:“你来,你来,我教给你怎么办。”
那大汉连忙走到江晚跟前低下头。
“如果他们不笑,我就杀了你,把你大卸九块。”又笑眯眯的道:
“现在你会了吗??”
“会,会,会。”那大人吓的玩命点头。
之后这大汉叫上两人沿着小木道,上到了一个人多的地方,轻轻转了下脖子,传出啪啪的响声,朗声道:
“我家公子让你们,全部笑。”
听见这话,所有的游客都是一脸的懵懵。
于是,游客里面有一个性格比较粗犷的男子,站出来打抱不平:
“啥子个意思,还有管人笑和不笑的,真是天大的笑话。”
大人当然听见了,他又不聋,淡淡的笑了笑,很简单的走到那个粗犷男子面前,简单的开口:
“笑。”
那人一脸懵,但看到大汉手中明晃晃的大刀,他准备简单笑几声,敷衍了事,毕竟性命最重要。
当他正准备笑的时候,大人冷冷一声:
“晚了。”
“啊……”
紧接着就是—声惨叫,是粗犷男子的惨叫,此时他已经倒在了地上,用手捂着自己正在喷血的小腿,口中的惨叫声更大。
而就在他的身旁,一条小腿正孤独地躺在地上。
“啥子?啥子?那是…那好像是粗犷男子的小腿。”
“啥子?啥子?啥子?”
“那个粗犷男子的小腿被砍了下来。”
“天爷啊,这太残忍了,太残忍哩!”
当然,游客们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而是在心里说的。
那大人将刀收入刀鞘,冷冷地看着地上惨叫的男子,邪魅一笑,又是很简单的一个字:
“笑。”
地上惨叫的粗犷男子哪里还有心情笑,他现在想哭,因为他疼啊,他疼!!
“嘭!”
大人拔刀,一刀砍在了粗犷男子身边两寸的木板上,邪笑的看着他:
“我只会出现一次失误,下次就是你的脑袋了哟。”
粗矿男人心中惊吓过度,直接尿了出来,在安静的小道上可以很清楚的听见“滴滴滴”的声音,不知是粗矿男子的尿声,还是他的血声,穿过了木板,流进湖中。
“哈哈哈,哈哈哈。”
粗矿男子笑了出来,是大笑,狂笑,很对,这种笑很符合他粗矿的性格。
我想,经过这次事情之后,他一定会改变他的性格吧,毕竟性格粗犷虽然不会丢掉性命,但…但会丢掉小腿。
看见男子大笑,大人很满意,而后转身走到下一个他认为还算比较粗犷的男子,还是很简单的开口:
“笑。”
话音刚落,那人就笑了出来,也是大笑,狂笑,浪笑。
大人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直接转身,当他走到第三个比较粗犷男子面前的时候,他还未说话,那人就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此刻大人可谓是春风得意,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臣服’的感觉。
在大人的世界里,这被他称作:“征服”。
就这样把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他呵呵轻笑了一声,身躯转向了众人,朗声开口:“所有人都给我笑,使劲的笑。”
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有如响雷般的笑声,填满了整个‘两情湖’。
江别已经停下了脚步,他就这样自顾自的站在了那里。
他的身旁有人在笑,笑的很开心,而他没有笑,因为他笑不出来。
他的心中在做着斗争,打斗,打的非常激烈。
如果刚才的不舒服,是因为春杏的话,侮辱到了他的内心。
那现在他亲耳听见这些笑声,让江别内心更难受,甚至是煎熬,心中挣扎的更厉害。
就像纸人在狂风暴雨的夜晚找不到家一般,离家的‘孩纸’流浪在外面,没有那好衣裳,也没有好烟。
没错,他现在心中的挣扎,就是那些“笑”。
他当然知道那些人为什么笑,是他们自己想笑,错,大错了,是因为他们不笑他们就会死。
噗嗤,扯犊子的吧,不笑就会死,怎么可能,谁会信。
搞什么,搞什么,你当这是安徒生童话啊,还不笑就会死。
“难道我真的是个废物,真的就是一辈子钻裤裆,我钻裤裆的初衷是什么,难道就是让天下人连笑和不笑的资格都不能由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