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的回答让夏元章的脸色更加沉郁了,眸子中光华闪耀,有一种慑人的威严:“不知阁下是何宗门,知不知道这些话意味着什么?若是出了什么事,阁下担得起吗?”
“担不担得起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徒弟就叫夏霖,就是在大明天境待过,需要我将他的记忆映照出来给你看吗?”叶安神色平静的看着夏元章。
夏元章的眸子中有慑人的光芒:“看来阁下是真要跟我大明天境过不去了。”
叶安抚掌而笑:“你倒是挺会给人扣帽子,大明天境的人我也见过,也没有像你这样的。”
夏元章盯着叶安看了几秒,发现自己看不透对方的修为,于是问道:“不知阁下是哪个宗门的道友?”
“琉璃天,叶安。”
当听到叶安这两个字时,夏元章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叶安?”
如此年轻,又有一身让他看不透的修为,难道真的是那个传闻中的叶安?
夏岩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叶安:“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叶安?夏霖怎么可能是你的弟子?”
他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大声叫道:“对,你是冒充的!你跟夏霖一样,都是冒充的!”
“住口!”
啪的一声,夏元章一巴掌甩在了夏岩的脸上,将他打了个趔趄,神色严厉的可怕。tiqi.org 草莓小说网
随后他对着叶安躬身一拜:“夏某管教不严,让叶道友见笑了。”
夏岩捂着快速红肿的脸颊,嘴角甚至有一丝血迹流下来,被这一巴掌打蒙了。
叶安只是笑着说道:“没有不严,我觉得你管教挺严,对于自己不相信的事矢口否定,挺好的。”
夏元章再次躬身说道:“道友说笑了,此事的确有些误会,夏霖和夏岩他们当初一起去魂域迷界执行任务,夏霖身陷其中,他们都走散了,回来之后发现夏霖的魂灯已经熄灭,夏岩以为他已经在魂域迷界中出现了意外,所以才有刚才的失言,道友莫怪。”
“是吗?”叶安眼神淡然:“所见所闻都在夏霖的脑海中,到底是不是意外失散,道友想看的话随时可以给你看。”
夏元章开口道:“这个自然,不过既然夏霖还活着,还是早日回到大明天境为好,大明天境中还有很多关心他的人。”
叶安笑了:“是啊,的确是有很多关心他的人。”
“关心”两个字叶安咬的很重。
“之后有机会,我自然会带着他去一趟大明天境,现在就先告辞了。”
叶安迈开脚步,带着夏霖几人离开了这里。
夏岩看着他们离去,眼神中依然是难以置信之色,咬着牙低声道:“他明明......”
“闭嘴!”夏元章森冷的眸子瞪了他一眼:“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
走进阁楼,夏元章冷冷说道:“你先想想怎么交代夏霖还活着的事情吧。”
“他一个下界飞升的废物,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夏岩很不服气的说道:“他是死是活对我,对大明天境能有什么影响?”
“那是以前。”另一位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开口了,看起来比夏岩大几岁,也更加沉稳:“现在他有了新的身份,叶安的弟子,就凭这个,他就已经无法被忽视。”
“那又如何?不过是渡劫期罢了,难道大明天境还要给他面子?”夏岩嘴硬道,觉得大明天境有夏皇老祖这位合道期存在,完全可以忽视叶安。
夏元章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早知道就不该带你来的,别说一个叶安就不能让人忽视,他虽是渡劫期,却有一具合道期的身外化身,还和人皇殿关系匪浅,你以为看的只是他一个人的影响力?”
气质沉稳的男子说道:“大明天境毕竟建立的时间较短,底蕴不足,少树敌是最佳选择,更别说面对人皇殿了。”
夏岩尽管还是心有不服,但是却没有在说话了。
另一边,叶安和夏霖离开之后,夏霖有些担忧的问道:“师父,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困扰吧?那毕竟是大明天境,夏皇还在。”
叶安语气平静:“没事,任何地方都会有这种阴暗之人,跟夏皇无关,偌大的大明天境,夏皇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我相信他是讲道理的人。”
况且夏元章夏岩和夏皇隔了不知道多少代了,见过的面都屈指可数。
......
又过去了两日。
终于到了姜无邪飞升的日子。
叶安四人在一名缥缈宫弟子的带领下,前往了九座主峰之一的飞仙峰。
那里是历代宫主所居之地,是九座主峰中最重要的一座,而且缥缈宫历代飞升之人,也都是从这里飞升的。
在飞仙峰上有一处青石崖壁,名为飞仙崖,就连这座山峰也是因此而得名。
因为历代飞升之人的影响,这也导致飞仙崖这里发生了变化,原本普通的青石崖壁,如今看起来如碧玉一般,流转仙光,有一种仙韵在弥漫,缥缈高远,宁静出尘,仅仅是站在这里,就让人有一种要羽化飞升的感觉。
飞仙崖很大,整个崖顶方圆数百丈,容纳几千人都不在话下。
今日,原本人迹罕至的飞仙崖上聚集了不少人,各大宗门和势力的代表人物都到了。
除了德高望重的渡劫期修士之外,还有各个宗门最杰出的弟子,都是跟随师门长辈前来增长见识的。
除了这些人之外,就属缥缈宫的弟子最多了。
叶安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身影,钟灵,红绫,云梦,若兮,苍延等,还有钟灵的师父碧落仙子......
人群中的钟灵在看到叶安之后,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惊喜的笑容,笑颜如花,抬起手臂就准备和叶安打招呼,却被碧落仙子拉了下来,对她眼神示意了一下。
钟灵有些失落的放下手臂,但是看到叶安对她颔首致意后,又变得开心了起来。
碧落仙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飞仙崖的边缘,一袭青衣迎风而立,如一棵不老松,发丝轻轻飞扬,好似要乘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