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数月,阿烟搬过来的账本快有半人高了,傅清河愣住,“阿烟,这是我们的账本?”
“是啊,主子,您忘了,梅园里面一共有三十五家铺子都是我们的,剩下的才是太子殿下的。”
“也是。”
涟漪拿着一沓厚厚的书信进来,“主子,八卦来了。”
顾瑾也提着食盒进来,“喏,给你做的红烧排骨和卤鸡腿。”
“快来快来,阿瑾,到我这坐下,涟漪,你也坐着,吃东西听八卦我喜欢。”
几个人正襟危坐,都认真听涟漪说八卦。
涟漪还颇有些被委以重任的感觉,“主子,那奴婢开始说了。”
“你说。”
“苗娘子写信来,信上说首辅夫人发现新收的通房怀上孩子了,俩人争吵之间,通房推了首辅夫人,这么一摔,加上气到头上,吐了不少血。自然,那通房的孩子也没保住。”
顾瑾道:“若是我,索性给他们一家子下慢性毒,活生生折磨死他们。”
傅清河淡淡道:“我猜那个通房活不了多久。”
“主子和顾小姐说的都对。远在帝京的林晚舟知道后,让身边一个得力的婢女带了人去那准备料理通房。那女子在外有相好的,她相好求了苗大夫,大夫医者仁心,慈悲为怀,奈何那是县令,他得罪不起,便让相好的去州里告状。他们俩里应外合,一个在府里哭闹,一个在大街上哭诉自家妹子进了县令府里,活生生被县令夫人害了孩子,还没等林晚舟的人来,县令府里闹得不可开交。苗娘子每日进出为其开药治病,通房是个聪明的,偷拿了些药,一点点放进府上人的饮食里,索性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里,趁着混乱跟她相好的跑了。”
傅清河啃着鸡腿,听着八卦,滋滋有味,道:“此事莫牵扯苗娘子一家人就好。”
“主子放心,我们在那的人传消息回来了,林晚舟身边的人原本是责怪苗娘子和苗大夫的,但首辅夫人觉得苗娘子一直认真的给自己看病,陪自己说话,怎么都觉得是首辅管不住自己的欲望的错。”
“送到大晋的八皇子是他本人吗?”
阿绾呈上书信,“是他本人,底下的人从他出宫到马车上一路监视,确定无疑。且林晚舟与他有书信联系…”
她顿了顿,道:“主子,这次的使臣是萧致远。”
傅清河毫不在意,“只要不给我找事,是谁不重要。”
“皇祖父是真的病重无法起身吗?”
阿绾摇摇头,“是林晚舟撺掇大皇子下的毒,等我们的人发现时,虽能救但已经多少伤了身子。”
傅清河道:“救是必须救的,没有皇祖父在,林晚舟谁收拾呢?皇祖母知道此事但为了她儿子的未来给瞒下来了?”
“是,且毒也是皇后下的。”
“我记得几个皇叔对太子之位也很感兴趣,这些事不如交给他们做吧。毕竟我现在小产身子变弱,自身难保,怎么会救的了远在大幽的皇祖父?但为何皇叔们却刚好知道呢?”
此语一出,阿绾瞬间就明白了。
“是,主子,奴婢知道如何做了。”
傅清河笑的讳莫如深,“阿绾明白就好,剩下的等太子殿下处理吧,让苗娘子早些脱离此事,省的引火烧身。”
涟漪应了下来。
顾瑾道:“阿清,你这是在与虎谋皮啊!”
“好歹这只虎基本道义还有,否则我都把自己全部身家搭进去了。”
顾瑾想了想,也是,景太子虽诡计多端,还是有基本道义在身上的。
傅清河不想多谈,“快吃饭,一会儿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