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的身子一天天的在变好,只是秦邵却一直没有开口说娶她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办。
若说真的想要瞒天过海的话,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御医倒是每天都会过来请脉,看着楚娇的身体一点点的好起来了,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功劳,连忙将这件事情上报给皇上。
皇上听说她的身体好丧许多的时候,便要召见。
“我跟你一起进宫。”秦邵看着楚娇已经穿戴整齐,他直接就上了她的马车。
“你就这么跟我一起进宫像什么样子?让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快下去。”楚娇的脸色依旧苍白,这会儿以轻纱覆面,只露出一双盈盈秋水一般的眸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的意味。
“这么多天都是我在照顾你,怎么进宫了,就不要我了?”他说着凑近了几分,脸上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看起来很是人畜无害。
楚娇扯了扯嘴角,他说的也有些道理,罢了,他反正也染病了,也挺可怜的,楚娇在心里头找了好多理由这才勉强说服自己让他留下。
二人刚刚进宫,没想到皇上正巧去太后那里了,便说让她在宫里等着不要随意走动,等晚一些的时候在见她。
楚娇现在身体的病已经不会传染,只是需要自爱调理调理,可是这宫里头的人看见她还是避如蛇蝎,毕竟谁愿意惹事上身呢。tiqi.org 草莓小说网
“不如,本王带你去游园。”秦邵说着直接就带着楚娇往出走,还非要说是什么病了这么长时间了要出去透透气才行。
深秋草木凋零,花儿草儿都青春不在,楚娇踩在枯黄的树叶上心里倒有几分感慨。
她正想着有感而发的时候没想到整个人的身子一把被秦邵给拽到了假山的后面,她瞪大了双眼,他却捂住了她的嘴。
只听一对男女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他们所在的假山的前面。
女子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锋利,可是却怎么也掩盖不了那份激动的浓重的爱恋之意。
“弛哥哥,我前几天送给你的帕子,你怎么没带在身上?”说着骆敏说着躲进男子的怀中,一只手无聊的摆弄着他垂下来的发丝。
姚弛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神复杂,手只放着她的肩膀上,声音淡漠:“最近几天不方便,你跟我还是不要见面了。”
“总说不见不见,怕这个怕那个,我看你怕不是心里头还在想着那个楚家二小姐吧!”说着她有些生气的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一脸的审视委屈。
姚弛被说中了心事,心中一震却并重新将她揽在怀中。
“不要胡思乱想了,你乖乖的等着我娶你。”
他的话音刚落下,假山后面便传来了脚步声。
只见楚娇和秦邵并排站着走了出来。
楚娇早就知道他是这个样子,她再也不想跟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什么接触联系了。
姚弛看见她的时候瞳孔一缩,一把将骆敏松开。
他上前扯她的手,她却往前走了,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一样。
姚弛的心里难受的好像要缩在一起了一样,他连忙追上去解释:“娇娇,你听我跟你解释,这件事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她停下,转身,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三皇子不必跟我解释,毕竟我以后就是你的皇婶了。”
说完之后她一点都不留情,只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也不知道她现在这副样子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这么淡定。
但是他明显的感觉到,她刚才真的很愤怒。
这时候皇上传召,李公公看见秦王的时候,哆嗦了一下,皇上可没有传召秦王,看他这个架势是要一起的样子,可他也不敢说什么啊。
楚娇面圣,却因病离的远远的。
“见过皇上,吾皇万岁。”她盈盈一拜,身姿窈窕,如同弱柳扶风般,仿佛天生就是被人捧在手心的。
皇上见她还有病态,语露关切之意。
楚娇只好连连称谢。
“你的身体,如今如此差,那朕看,你们的婚事,不如就…”
“皇上,依臣之见,她的身体快康复了,不会影响二人成婚。”秦邵说道。
楚娇闻言错愕,看着他面露询问之意。
他为何出尔反尔?
“回皇上的话,臣女怕过了病给王爷。”
“御医已说无大碍。”秦邵笑眯眯的说道。
二人正说着,姚弛突然闯了进来,面露焦急,幸得皇帝并未怪罪。
“父皇!儿臣想起来有些政事需要过问父皇,十分紧急。”姚弛跪在地上,目光看向楚娇,可她始终目不斜视,没有看过来他一眼。
“皇上,她嫁与不嫁的事情,还请皇上先行定夺。”秦邵声音柔和,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气势。
“朕,问你,你愿不愿嫁?”
楚娇摸不准圣人的意思,到底是让她嫁,还是不嫁?
只见秦邵的目光灼灼如黑色的黑曜石一般,好似等她一句同意的话。
罢了。
“我嫁。”
秦邵嘴角上扬,不着痕迹的搂着她的腰,就算在圣人的面前也毫不避讳。
姚弛跪着的身子一下就起来了,眼中震惊,一阵气血翻涌。
楚娇告退,刚往出走了几步,听着后头一阵声音,她回头一瞧,只看见姚弛口吐鲜血,身子已然倒在地上了。
“快!快请太医!”皇帝忙道。
秦邵没有控制她的行动,只见她眼神黯淡了一瞬,便在没有留恋走了出来,好似姚弛的生死,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方才,她拒绝着。
姚弛进来,她就同意了。
怕不是跟姚弛在怄气,所以才同意了。
不过这对秦邵来说不重要,娶到人才是真。
“你要是舍不得,我可以带你回去。”秦邵认定了她是舍不得。
楚娇气笑了:“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把自己妻子往别人那里推的爱好。”
秦邵笑了,搂着她回了丞相府:“你说我也跟害了这病,你负责也是应该的。”
楚娇并未理会他,只觉这事定下来的,有些草率了。
是不是刚才有些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