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李观玄画完符篆之后,便带着秦寄月一块过去万象阁。
并没有像之前所说那样,让秦寄月独自拿过去。
这也导致秦寄月不断骂他是“不守信用的臭男人”。
还扬言以后飞黄腾达了,就把李观玄当做小面首养起来。
对此,李观玄毫不在意,秦寄月不信任他,他也不信任秦寄月。
但李观玄还是一再强调,千万不要再去干打家劫舍的事情了,一旦被他发现,直接慢走不送。
李观玄可不是那种见到修为高的女修就走不动道之人,反正他可以吸收精纯能量里的生命力来长生,有的是时间慢慢发育,没必要让一个不听话的人待在他家里。
秦寄月也不是傻子,虽然李观玄不守信用,但只要她每次跟着一起出去,都能获得一些灵石。
这比打家劫舍来得轻松方便多了,还不用费脑子,顶多每次陪着李观玄在城内绕圈圈而已。
半年后……
李观玄才放心让秦寄月一个人拿着符篆去万象阁。
“记住了,我制作的符篆不能卖给其他商铺,无论他们出价有多高,都只能卖给郑掌柜。”
李观玄脸色严肃道:“顿顿饱和一顿饱的事情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何况万象阁这个招牌在修仙界格外响亮,倘若能跟万象阁东家搭上线,未来少不了我们能赚的。”
“放心啦放心啦……我自有分寸。”秦寄月不耐烦的伸出手,示意符篆拿来。
“不是你自有分寸,而是必须听我的话。”李观玄面无表情道。
“好的相公~”秦寄月顿时转化语气,娇滴滴道。
看着逐渐能够融入进来的秦寄月,温容心眼里满是欣慰,轻语道:“寄月妹妹做事越来越踏实稳健了,这都是相公的功劳。”
“想多了。”
李观玄摇摇头,叹息道:“她的骨子里还是那般强硬干练,若非我说的话能够让她分清楚利弊,她还是会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去做事……她啊,比男人还能屈能伸。”
“慢慢来,寄月妹妹总有一天会敞开心扉的。”温容心给李观玄揉了揉肩膀,语气柔和道。
“不说她了,正好她没在家,我们夫妻俩温存温存。”
李观玄握住了温容心的手,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俊朗的脸庞上露出坏坏的笑容。
“还,还痛着……”
温容心瞬间面红耳赤,螓首埋入李观玄怀里,声音细小若为微乎其微。
“好吧。”
李观玄脸上也有些无奈。
都怪他的《游龙颠凤法》太猛了,让炼体初期的武夫都遭不住,如今更是停战六日之久了。
不过……
一个月前,李观玄却从秦寄月口中得知,绒花灵树里所散发出来的“灵气”,其实并非是灵气,而是传说中的仙气。
唯有仙气,才能让人长生。
秦寄月之所以愿意说出这个绝密消息,是因为李观玄待她确实不错。
而且在她看来,两人已经是有些相互了解了,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没准能达到心心相印、琴瑟和鸣的地步。
所以,日后她若能得到绒花灵树,李观玄是最合适的双修人选,故而才愿意透露这方面的信息。
李观玄当时得知精纯能量就是仙气时,内心别提有多震惊了。
能够诞生仙气的东西,别说元婴化神那些大佬,就连渡劫飞升级别的恐怖存在,都得亲自过来一趟!
因此,这也让李观玄内心埋下一个种子……
日后修成金丹,务必第一时间灭了欢喜山,防止消息泄露出去。
“老陈夫妇二人又去十万大山了,有空的话,你帮忙打扫一下他们的别院,明年的租金就不要他们出了,毕竟他们明年也不在这里。”李观玄轻声道。
陈银山稳固了炼气四层之后,偶尔去接点小活,日子已经过得相当滋润了。
这也让陈银山夫妇动了要孩子的念头。
毕竟以前生活在穷困潦倒的棚户区,夫妇二人都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要是还有个孩子的话,除了增添负担以外,也是让孩子来这个世界受苦。
现在有了李观玄的符篆保命,只要两人不贪心,随时都能在十万大山里赚上一笔。
“好。”
温容心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些什么。
李观玄搂着她,轻轻揉着她那平坦坚韧的小肚子,语气温柔道:
“大概是我修炼的功法原因,所以才导致你肚子没能大起来,以后或许就有解决的办法了,相信我,切莫再担忧此事了,这样只会影响到你的修行,明白吗?”
“此生能有相公陪伴,我已经很知足了。”温容心嘴角泛起笑意,眼里满是浓浓的爱意。
至此,眼神对望,两缕电线对撞,两人情不自禁的拥吻在了一起。
最后,更是演变成上下其口。
……
时间匆匆地过了一年。
李观玄已经能够画出不少上品符篆了,但距离炉火纯青的境界还差得很远,只能坚持画符贴心。
就在今天,陈银山回来了。
只不过是一个人回来的。
李观玄听说老陈回来,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可当他出来看到满脸失魂落魄,万念俱灰的陈银山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老李,我,我……”
陈银山见到老友,憋在心里的痛苦和绝望,一下子化成泪水涌了出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脑袋拼命撞着地面,额头已经渗出了斑斑血迹。
这一刻,李观玄也明白过来了。
但旁边的温容心却一下子晕了过去,还好秦寄月及时发现,伸手搂住了她。
“先带她进屋里。”
李观玄吩咐一句,随后便走到陈银山身边,盘腿坐在地上,没吭声,就这样静静看着陪着。
等地上开裂,陈银山满脸鲜血的时候,李观玄这才递出毛巾,缓缓道:“瑰丽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都怪我,都他妈怪我,是我忍不住贪了,是我招惹了那炼气后期的修士,瑰丽为了掩护我逃走……草!”
陈银山重重地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泪水搅和着鲜血一块落在衣服上。
“啪!”
李观玄也给了他一巴掌,将毛巾甩在他脸上,冷声道:“清醒没?清醒了就振作起来,然后跟我说说事情的经过,别他妈只会在那哭唧唧的!”
陈银山抽泣了几下,平缓一下情绪,这才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