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是因为你喜欢我

裴知夏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份被他撕烂扔掉的合同,他居然还留着。

“晏漠寒,你处心积累,就为了看我这一刻的狼狈模样,对吧?”

晏漠寒手在肆意撩拨,让她的身体置身火海。

嘴里说的,却是让她寒彻心扉的话。

“那表明,你手段高,值得我处心积累去对付你。”

那份合同三年前他确实撕了,也扔了。

但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又捡了回来,随手扔在了抽屉里。

再后来,不知过了多久,他无意中在抽屉一角,看到了这份合同。

他把它粘好,压在最

想着,有一天或许它会派上些别的用场。

却万万没料到,派的是这样的用场!

裴知夏心里一片冰凉。

眼里尽是愤怒和悲凉。

“晏漠寒,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连放我离开都不肯?非要把我囚禁在这当你玩物吗?”

是因为她这阵子和他的未婚妻对着干?

是乔佳宁向他告状,所以他变着法子折磨她,好让他亲爱的气顺一些?

“你不是!”,晏漠寒矢口否认。

裴知夏凄凉地笑问。

“我不是什么?”

晏漠寒没回她,手扣着她下巴扳起她的脸,低头紧紧噙住她的唇。

裴知夏满怀悲愤和怨恨,她挣扎着反抗着。

但她的力气,于他而言不值一提。

他大|腿微岔,把她双|腿紧紧夹在中间。

一只手扣着她脸,一只手在她身上作乱。

唇齿肆无忌惮地在她口腔里横冲直撞,肆意掠夺。

裴知夏肺里的氧气似是被他抽干,气息急促得快要窒息。

她抬手挠他的脸,但力气却小得可怜。

纤细的手指在他脸庞划过,痒痒的带着的细微的痛感,像极情|人间缱绻的抚摸纠缠。

他原本气炸了的心情,总算平复了一些。

想要凌辱她征服她直到她求饶的想法,也淡了很多。

他放开她的唇,脸埋到她锁骨上,利齿一点点碾过那精致的锁骨。

怀里的她又是一阵战栗。

亲亲她耳垂,哑声问。

“舒服吗?”

裴知夏紧紧咬着唇,强抑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他抱着她,让她转了个方向,俩人面对着面。

她两条纤细长腿岔|开,垂在他腿侧。

白而纤弱,像是一折就断。

他灼热的唇,叼开领口,落在她心脏跳动的位置,贴了上去。

她的心跳,似比以往都要快。

大概,是从鬼门关里转了一趟回来,人实在虚得厉害。

他吸吮了下,喃喃低语。

“你的心跳得好快!”

“是因为,你喜欢我?”

裴知夏身子一震!

“我没有!”

她哑着嗓音否认。

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她怎么可能喜欢他?

晏漠寒像没听到她的否认,抬头在她唇上亲了亲。

唇一点点,往下压。

“你有!”

晏漠寒像是在给她做心理暗示,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裴知夏身体还太虚,经不起过多的刺激和折腾。

即便他只用唇和手,她也不争气地,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她躺在陌生的床上,。

但气息,却是熟悉的。

环顾四周,她反应过来,这是晏漠寒的休息室。

她身上盖着被子,掀开被子看看,身上衣服完好。

扣子也全扣上了。

这个畜生!

裴知夏咬牙切齿骂了句。

又想到那份二十年的合同,心情倏地低沉下去。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在洗漱室整理好仪容。

她和晏漠寒一起三年,这她第一次进这休息室躺这床上。

不知该说他以前老实,还是该骂他现在太禽|兽。

办公室里传来键盘打字的声音。

裴知夏开门出去。

晏漠寒闻声扭头。

“醒了?”

裴知夏觉得自己不是睡,而昏了过去。

她没搭理他,抬脚就走。

晏漠寒神色复杂地凝视着她纤瘦的身影。

刚才一抱,果然,是瘦得厉害。

他微皱起眉。

“行李收拾好,我让刘哥帮你搬过来。”

裴知夏微微一顿。

她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没理他,走到门前,要开门出去。

结果,门被他用遥控锁死,拉不开。

她转头,瞪大眼看着男人。

“晏漠寒,开门!”

晏漠寒双手抱臂,神色冷酷地瞅着她。

“你搬过来,我就开!”

裴知夏扯唇笑了。

“你做梦吧!打死我也不会搬!”

她说完,又“哦”了一声。

“不对,打死我你可以搬,搬个尸体进去。反正我死了,你爱怎么折腾都行,我管不着!”

裴知夏毫不在意地,把“死”这件沉重的事说得轻飘飘。

晏漠寒脸色却变了变。

脑海闪过她一身血,明明瘦得没几两肉,却沉得他要抱不起来的情形。

“裴知夏!”

他的心剧烈地抽痛,像被利器刺了刺,又像是被枪穿膛而过。

“别乱说!”

裴知夏不知他为何那么忌讳死这个字眼。

是因为他深爱的初恋情|人,曾经“死”了一次,所以,他有心理阴影?

难得逮着他的软肋,裴知夏自然要往死里狠狠戳他。

“死而已,多稀奇啊?那天在酒店里,要不是有人去杂物房拿东西,我早就死了。又或者,莫北民雇的混混,砸中我的头,同样会死得很痛快。要不然,那两个收债的,再用力点,往上多踹两脚,我这小命,估计也是保不了的!”

她满脸戏谑,越说,晏漠寒脸色就越难看。

而她说着说着,才发现,原来不到一个月,她就和死神擦肩而过三次。

不知该说她背。

还是说她命大!

俩人就那样隔空凝望着彼此。

一个,是满眼挑衅。

一个,是摸不清且深不见底的无底深潭。

最后,是晏漠寒让了步。

门“啪”地一下,开了。

裴知夏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这时,离她进办公室,已经过去了一小时。

以往,她在总裁办公室待一天,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可她曾经是总裁情|人的事捅出来后,顶楼的员工怎么想她,可想而知。

裴知夏顶着无数带着探究或轻蔑的偷瞄,淡定回到座位上。

当晏漠寒地下情|人那三年,她每时每刻,都如履薄冰。

担心事情暴露,会被人戳着脊背指指点点。

而现在,事情终于暴露,确实也被人指指点点。

可她,不照样完好无缺?

裴知夏彻底摆烂,什么都不在乎,反而,变得无所畏惧。

裴知夏回到座位,桌上,堆满了文件。

她暗呵一声。

这些人倒是跟晏漠寒一般做派,全是吃人骨头喝人血的。

她不过回来销假,这些人就急急把工作全推她这了。

她站起来,敲了敲卡位隔板。

“你们谁的文件,拿回去自己做!我还在休假中,不是回来给你们做牛做马的。”

关键是,还是替一群白眼狼做牛做马,没必要。

裴知夏工作上虽雷厉风行,但没太大的架子。

此该她脸色冷冽,语气凌厉,听得大伙儿心头一颤。

仿是看到被晏总上身的裴知夏。

都纷纷过来,争相拿回自己的文件。

并低着头道,“裴特助,抱歉!”

办公桌上,总算干干净净。

裴知夏无事可做,准备走人。

关越恒的办公室门,却在这时打开,关越恒探出头来。

“知夏,回来了?正好,我这有事请教你。”

事关公事,裴知夏便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知夏,我跟漠寒提提,重新给你安排个办公室吧。”

关越恒是为她着想。

这次的“小三”风波,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

但人言可畏,谁也没办法捂住那么多人的嘴。

索性,眼不见为干净。

裴知夏摇头。

“不用,我准备辞职了!”

关越恒惊得合不上嘴。

“辞职?不是,你干得不是挺好的……”

他深深看她一眼。

“是因为漠寒?”

裴知夏否认。

“不是,我合同还有三个月到期,人事说如果续签,至少是十年或二十年的长合同。外面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看看,不再把时间全浪费在这一方卡位上了。”

关越恒自然不信她的话,但没戳穿她。

“嗯,如果你真这样想,那我支持你,到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出声。”

裴知夏说了声“谢谢”。

关越恒给她倒了杯水,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你呢,各方面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裴知夏笑了笑。

“还行,有些事,急不来,顺其自然吧。”

就像晏漠寒手上那份二十年的合同,她至今还不确定,他只是拿来吓唬她,还是真打算以此强扣着她不放人。

如果是后者,她得找律师帮忙处理。

总之,无论他打什么牌,她都得迎头奋战。

坐以待毙,绝不是她的风格。

俩人聊了一会,基本,是关越恒关心、安慰她居多。

裴知夏心里,甚是感激。

以关越恒和晏漠寒的交情,即便他给不了实质的帮助,但能在言行上站在她这边,已经是最大的支持。

“越恒,谢谢你!”

人家对她一番推心置腹,她也不好再疏离地称呼他“关特助”。

关越恒看她一眼,会心一笑。

“你要好好的,不然,许泳儿得哭死。”

裴知夏知道这俩人最近打得火热,便好奇道。

“泳儿天天找你哭?”

关越恒脸带笑意。

“那倒没有,她只是天天找我骂漠寒。”

“嗤!”

裴知夏被逗笑。

“是她会做的事!抱歉啊,因为我,连累你当情绪垃圾桶。”

关越恒摆手,“没事,她挺有趣的。而且,我都是和她一起骂的。”

裴知夏看着他。

“越恒,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感激了。”

关越恒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没事,漠寒不会对我怎么样。而且,我可是关家二少爷,在晏氏待不下去,我大不了回关家继承家业。”

“真的!”

关越恒认真地道。

“漠寒这事,做得不厚道!”

裴知夏嗯了一声,又拍了拍心口。

“总之,你的好,我铭记于心!”

俩人又聊了一会,关越恒有电话进来,他拍拍她肩膀。

“等你再恢复好,我请你吃饭。”

裴知夏比了个OK的手势,起身离开。

她回卡座收拾了一下,跟刘雪昕交待了几句,便离开。

她从电梯直达大堂,走到门口准备叫出租车。

门口,停了一辆加长林肯。

车旁站了个穿黑西装的中年男人,不知是司机,还是保镖。

裴知夏扫一眼,只当是晏氏的客户,没在意,走前几步拦车。

中年男人认真看她几眼,急急走过来。

“裴小姐,我家老爷请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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