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死了就真的死了?

在场生灵,无不脸色微变。

白衣老人是何等身份,那可是世间有数的绝巅强者之一,随便一句话都会世间无数的英豪削尖脑袋往前挤。现在竟然却要自降身份与白映雪做交易,若仅仅只是因为白映雪表现的突出,这话说出来只怕谁也不会相信。

这个虎族太子,究竟有何特异之处,竟然能让白衣老人如此看重?

“或许,这个虎族公子,只怕比起杨文君莫轻狂之辈也绝不逊色。”帝后轻叹:“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后辈,与道兄的身份差距实在太大。道兄能否明言,究竟是何原因,竟然会选择这位虎族太子。”

“白映雪,有可能是鬼王的徒弟。”

“鬼王?”

“鬼王?”

在场的生灵,每一个都不由脸色一变。

到了他们这种境界的生灵,自是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世间万灵,知晓鬼主的强者不计其数,可是没有站到一定的高度,却根本连知道鬼王的资格都没有。

鬼主和鬼王虽只不过是一字之差,却完全是两个走到了极尽的生灵。

鬼主是鬼门之主,而鬼王却是地府之主。

曾经,地府依附于鬼门之下,掌管世间生死轮回,平衡天地万灵,引导万灵进入轮回超生。虽不过是处于阴暗之下,却仍是受万灵共畏的势力。

自鬼王以亡灵练制鬼兵,打破阴阳平衡之后,鬼门曾受世间各族共同征伐。鬼王破教出门,自立冥界地府,再与鬼门没有任何的关糸。

但是,世间无论任何生灵,都绝不敢对鬼王有半分轻视。

那怕是曾经的对手,纵然看不上鬼王的行事手段,却不得不佩服鬼王的铁腕与强大,甚至连各族最盛之时,也不敢攻入地府深处。

“道兄是说白映雪与鬼王有莫大的渊源?”帝后脸色不由疾变:“那道兄还敢对这个小家伙如此重用?”

“与鬼王或许没有关糸,但却与地府绝对脱不了关糸。”白衣老人轻叹:“或许世间众生,并不太了解地府与阳间生灵的关糸。但是老夫曾多次与地府生灵打交道,纵然是白映雪身上被大能者抹去了地府的痕迹,但那种气息,老夫却绝对不会忘记。”

幕鸿影脸色一寒:“即知白映雪与地府脱不了关糸,道兄如此将白映雪置与阵主位置,未免太过冐险了吧!万一这白映雪心怀不轨,岂不是将这些小辈都置于险地?”

“修行路上,何处不是在险地之中苦苦挣扎?”白衣老人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之色:“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激发所有生灵的潜力。甚至老夫有一种感觉,这白映雪纵然与地府脱不了干糸,却未必便知道对方的身份。甚至连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与地府的关糸。如果能沿着白映雪的这条线揪出其身后的幕后黑手,未必便是一件坏事,,,,,,”

清音仙官脸色一变:“原来是在以神武会盟做局,但道兄想过没有,即然你在设局,有没有可能对方也在设局?白映雪现在,就如同一颗棋子,甚至有可能随时都有可能会成为彼此的弃子,你们这等手段用在一个小辈身上,未免有些不自重吧!”

“比起万灵中兴,这点小手段又算得了什么?”白衣老人的眸中闪过一丝无奈:“除了现在这种乱中取胜,钓出幕后黑手。否则一但地府所图之事完成,那便不是一族一姓之事,甚至有可能真的祸乱天下。”

此时,这位活了无数岁月的老人,却突然似是老了无数岁,隐隐竟有一丝凄凉。

活了这无数岁月以降,本来早就应当享受天伦之乐。

可茫然四顾之时,不但自已曾经的爱妻早已作古,自已的血脉后裔也早已消亡于时间长河之中。那怕是与自已同时代的生灵,此世也再无一人活到现在。

绝世本孤独,无敌最寂莫。

白衣老人,不仅绝世一个时代,也曾无敌一个时代,盖压天地。

“这代价,太大。”帝后轻叹。

那怕是站到了帝后这种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巅峰位置,也曾见过许多的生死之变,更明白欲行大事,其背后死亡与血腥绝对不会少。

可是,一想到那些死去的生灵,连帝后都不由隐隐有些头皮发麻。这些帐真要算起来,只怕会牵引九天十地的所有势力去清算,甚至会引起一场天地剧变也绝非没有可能。

“这代价,却也值了。”白衣老人轻叹:“如果不是因为诛仙阵本身而死的生灵,无论是何来历,也不管背后有多少通天彻地的手段,死的便是死了。”

“酒鬼,你这话什么意思?”幕鸿影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就是话语里字面上的意思,没有任何的岐意。”白衣老人轻叹:“那些因诛仙阵而死的生灵,只不过是被发配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不为世间生灵所知而已。而不是因为诛仙阵本身的原因而死的亡者,那便真的是死了。”

“例如,,,,,,,”幕鸿影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凡是因为诛仙阵本身而死的生灵,都只是一种幻像,被诛仙阵的本身之力带到了秘密的地方。就像是因为天劫而死,因地府而亡的生灵,都只不过是一种表象而已。”白衣老人苦笑:“但是像各族自相残杀而死的生灵,那只不过是自已作死,本身就是已被诛仙阵所排斥,他们死了,就是真正的死了,就算是我这位主祭者,也无能为力。”

帝后姐妹不由同时色变。

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此次诛仙阵之中的试练,真正死去的生灵,神族至少要占到八成以上。甚至除去人族一开始与神族交恶之时死去的强者,神族的伤亡竟高达九成以上。

这样的结果,无论对于任何人来说,都绝对不是一件能让人接受的坏消息。如果是各族都死伤惨重,最多只是各族都会受不了,神族的损失也不会如此扎眼。

可如果各族仅仅损失的都只是自相残杀的那些生灵,甚至神族的伤亡人数超过各族总和的三倍以上。

偏偏,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神族抢先挑头。

这事,就算是说破了天,也是神族理亏在先。

倒是真应了那句话:‘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的至理名言。

一想到此,帝后姐妹只觉一阵天昏地暗,眼冐金星。

“道兄这些话,为何不提前告诉我等?”帝后脸色苍白,眼厉如刀:“虽然神族这些小辈的确是过份了一些,但也并不都是该死之辈。若是能让这些小辈提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糸,也不至于闹成这种局面。”

“除了四族最高层的最高掌权者,老夫对任何生灵都未曾告知。”白衣老人不由苦笑:“若是所有生灵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场幻境,无论是天劫还是幽冥食尸都是虚幻,只怕所有生灵都会表现的更拼命,那这场试练的意义何在?”

帝后姐妹不由目瞪口呆,清音仙官也是一脸无奈。

人王脸色变得铁青,望向白衣老人的眼神里满是幽怨。

你麻,这话要是在老子挨揍之前说出来,清音仙官也绝不会不顾身份化身成女暴龙狠揍自已一顿,这货绝对是故意现在才说,就是记恨自已先前没有帮他。这样的老货,老子以后还是离他远远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掉进他的坑里了。

当白映雪走向石椅,长袖一挥,自有六个石碑落到石椅之上。

‘舍身忘死’卓君临。

‘智勇双绝’冷秋月。

‘无畏勇者’战狂天。

‘仁德忠厚’幕回首。

‘世间孟尝’归玄真。

‘巾帼英雄’柳无媚。

六个石碑,每一个人名之前,都带着一个四字评价。

这,是身为阵主的白映雪的给他们评价,虽然并不算是绝对准确,但也不失中肯。这几个生灵在此,绝对能在各族之前夺下一席之位。甚至除了这六个生灵之外,其中还有许多世间传名的强者,也绝对能力压已坐上石椅的不少强者。

例如:项霸天,朱颜,卓紫衣,张二狗,,,,,,,

无论是已坐上石椅的生灵,还是在祭台之下未敢应战的各族强者,也都不由心中多了一份无奈。

这六位生灵,每一个都足以是当世一等一的顶尖强者,任何一个放出去都是足以盖压当世无数同辈强者的绝世天骄。虽然他们并没有与其中一个或多个交过手,但却不得不承认这六个生灵的强大。

甚至,这还只是名字实在太多,而席位却只有六个。

如果还能多出了几个座位,白映雪甚至有可能还会留下七个或八个名字,甚至有可能还会更多。

祭台之下的生灵,一个个面面相觑,皆尽都怒目相视。

能走到这一步的强者,每一个生灵都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甚至有许多强者,都是九死一生强行撑到了现在。那怕就算是自已的实力远远比不上那六位强者,但此时白映雪却让六个已死的生灵强行占据了宝贵的六席,又如何能不让这些强者动怒?如果不是实在忌惮白映雪的超强战力,甚至有不少强者都有了拼死一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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