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七天的考核, 能活动的晚上千岁只能陪着雏衣和日香一起玩,悲鸣屿行冥只有在天亮之后才能回来。
据雏衣说对方每天晚上他会出手淘汰几个差点被鬼杀死的考生。
至于白天那群孩子会不会熬不过去......如果在大白天还能被鬼杀死,只能证明真的不适合当鬼杀队的剑士。
千岁在房间里玩流星锤,她依旧拿不起来, 但不代表她不能推着铁疙瘩在榻榻米上来回滚动。
她的恋人刚刚洗完澡, 还在用毛巾擦头发,听着千岁产生的动静开口提醒她离门的方向远一点, 不要被太阳晒到。
千岁显然不是很听话, 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实际上依旧在门边徘徊, 以为悲鸣屿行冥看不到自己阳奉阴违的画面。
毕竟恋人看不到是事实嘛。
紧接着悲鸣屿行冥就把流星锤给拉回到了身边, 千岁在后面跟着, 看恋人把武器放到一边后, 也不在可能会晒到太阳的门口玩了, 而是拨动僧人脖子上戴的佛珠。
悲鸣屿行冥觉得自己宛如养了一只调皮的小猫,精力十分活跃,只有在过度的亲昵后才能老实一会儿,其他的时间都在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
她似乎对恋人的身体很满意, 手总是会不老实的往衣服里面钻,并非邀请含义, 她只是单纯的喜欢摸肌肉而已。
但被抚摸的对象就有点苦恼了, 被喜欢的女孩子触碰身体难免会有反应, 悲鸣屿行冥可以忍耐,可他的反应却瞒不过在他怀里窝着的千岁。
千岁是那种恋爱期间喜欢让恋人和自己一起开心的性格,尤其对象还是人类。
既然喜欢那就完全没有忍耐的必要,总之千岁自己也挺馋人身子的。
换成之前的前男友们,大概还没来得及碰几下, 就会抓住千岁的手,然后把她抱到床铺上去。
千岁锻炼不出来肌肉,对每一任恋人的身材都很喜欢,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哎,男性和女性的身材差异真大,明明她男体化的时候也有八块腹肌呢,可惜弟弟只给了千岁一天的体验时间,千岁还把摸腹肌的机会分享出来了一半给小姐妹们。
最后在腹肌上面摸了摸,千岁满意了。
悲鸣屿行冥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意识到千岁是在脱衣服,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下意识的开始流眼泪,口舌间也有些干渴。
少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凑上前亲吻他的嘴唇,用甘美的涎液来缓解悲鸣屿行冥的渴求。
结果就是千岁等天黑了才能自由活动。
不过这次的恋人真的很乖,还是那种不吊着千岁,会满足千岁愿望的类型,弥补了之前千岁馋黑死牟的身子但没吃够的遗憾。
一米九挺高大的,但和两米二相比......也就那样吧。
千岁脑子里把前男友拉出了踩了一脚,再次下定了再也不和黑死牟谈恋爱的决定,除非自己哪天脑子抽了想玩替身梗。
夜晚是属于鬼的时间,两个曾孙女看着千岁不让她去考核的地方,但千岁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大人她打不过,两个孩子那不是随便她拿捏。
千岁一手一个就把雏衣和日香抱了起来,撒欢往藤袭山里跑。
小朋友在千岁手里没什么重量,因为千岁跑得太快都牢牢的抱住姑祖母的脖子,被千岁带到了藤袭山深处。
千岁的隐匿工作做的还不错,她身上没有鬼的血腥味,身为鬼舞辻无惨的血亲,没有无惨的命令,藤袭山的杂碎们也不敢冒犯到她面前。
她抱着两个曾孙女坐在一颗视角不错的树上,看那些预备剑士和鬼之间菜鸡互啄。
即使千岁自己是个战五渣,但她见过的顶级剑士实在是太多了。
这一波选拔下来,选出来的人选两只手应该都能算得出来。
有预备剑士不敌恶鬼,在即将被鬼杀死的一瞬间,千岁刚准备出声用血脉威压让那个鬼停手,就有带着嘴边有疤痕的狐狸面具的少年出现斩下了鬼的头颅,把参加选拔的考生救了下来。
“真是没用,这种程度的鬼都不是对手,一点男子汉的样子都没有!”
“再回去修行几年吧!”
少年有着一头肉色中长发,身上的衣服和富冈义勇的衣服有一半是同样花纹,说话却不是很客气。
头上的狐狸面具有着和千岁面具相同的木纹,一看就出自千岁前男友之手。
千岁用面具盖住脸,又一次感慨鳞泷真能活这件事。
说出这番话后,锖兔又开口道:“还能走的话就快点下山,还是说怕到走不动了,要我把你送下去?”
这么说着,他甚至也打算这么行动了。
显然尽管那个孩子很慌张,但也没那么大脸让柱送自己,小跑着就自己下山了。
留下锖兔站在原地深深叹息道。
“这种程度如果通过试炼,未来一定会死的吧......”
千岁能听得出来,这位说的完完全全是心中所想。
“那边的人,我已经发现你了,还要看到什么时候?”锖兔看向高处千岁坐着的位置,不等千岁有所反应,他一个闪身,就已经也站在了千岁坐着的树枝上面。
也亏因为带着两个孩子,千岁选的树杈比较粗,不然都承担不住两个大人的分量。
“你是主公大人提到过的鬼女千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锖兔看着千岁脸上的面具,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你脸上的面具,是鳞泷先生做的吧。”
和富冈义勇不同,被鳞泷左近次养大的他要更喜欢自己的师父,将鳞泷先生当做亲生父亲看待,性格也相对而言更加爽朗一些。
身上倒是没什么杀气,想来鳞泷先生是不会给需要被斩杀的恶鬼准备消灾面具,面前的少女就算是鬼,也是不会伤害人类的好鬼。
千岁点头,这种明显瞒不过对方的事,她也不打算隐瞒。
“真是的,还带着两个小姐,这里对她们而言很危险,从这么多鬼的手中保护她们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啊。”锖兔从千岁身上感受不到威胁,他上前把雏衣抱到怀里,落地后放到地上,随后又把日香抱走。
轮到了千岁,看着一身不方便行动浴衣的千岁,锖兔想了想,到底还是以貌取人了,顺手也把千岁从树上抱了下来。
动作很干脆利索,没有任何多余的细节,随后眼神示意千岁跟着他走,锖兔已经决定先把人给送出去了。
千岁看了锖兔一会儿,觉得对方和鳞泷不愧是师徒,老好人的性格果然一脉相传。
鳞泷是因为长得太温柔才戴上的面具,当初面具摘下后千岁就一见钟情了。
也不知道锖兔面具下是什么样子。
但千岁想到锖兔的年纪,好奇心也就没那么重,还是个小鬼,她还是再等两年吧,现在的恋人就挺香的。
“我要去里面玩,不回去。”
千岁再次把雏衣和日香抱了起来,两个孩子不愧是耀哉的亲女儿,父亲以前喜欢跟着千岁出去玩,女儿们也觉得和姑祖母在一起玩很有意思,两个孩子动作整齐的抓住千岁的衣服表达立场。
“我不怕鬼,有雏衣和日香在,我也不会人被攻击。”
如果对方是个男人,锖兔大可训斥,动手把人打晕带走也可以,但奈何千岁是主公此次特意送信让他遇到后尽量照顾的存在,还有两位小姐在这里。
不能用强制手段,锖兔想劝说几句,结果听到了考生的呼救声,身形如离弦之箭一样离开。
本着有热闹自己也要凑的原则,千岁抱着曾孙女们跟在后面,两条腿都跑出了残影,也看到了鬼差点被斩首的画面。
为什么说是差点......因为同样赶到的悲鸣屿行冥拦了一下。
不是悲鸣屿行冥多爱护鬼,实在是他不拦的话,以锖兔斩鬼时利落到完全不会留手的动作,有多少他就会杀多少。
藤袭山的鬼是有限的,锖兔能杀的鬼是无限的,这些天要不是悲鸣屿行冥时不时阻止锖兔下手,考核结束,的藤袭山一大半的鬼都会死到锖兔的手里。
岩柱一点都不想研究怎么才能让鬼在自己的流星锤中活下去的技巧。
四年过去,都从考生当上了考官,锖兔这孩子下手怎么还是这么没分寸,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这里是藤袭山。”悲鸣屿行冥委婉再次提醒了锖兔一句,“此地的鬼是孩子们的磨刀石。”
可以用鬼磨刀,遇到恶劣的杀了也行,但不能把这些磨刀石全砸了。
“啊,抱歉,一拿起刀就忘记了这里是藤袭山。”
锖兔是第二次来当考官,去年的考核中,他就因为杀了太多试卷,被产屋敷耀哉找过去谈了一次话。
这次还特意和岩柱先生叮嘱看紧他,真令人苦恼啊。
跑过来的千岁蹲在地上观察那个差点被砍掉脑袋的鬼,藤袭山的鬼还挺可怜的,本来每年还能吃顿饭,结果自从产屋敷耀哉上位后,他们就一口饭都没得吃。食谱都被扭曲成了动物血肉,没什么营养,不能让鬼变强,只能勉强不死罢了。
原本令鬼期待的最终选拔也变成了催命曲,这些鬼光是想想会有柱过来守着不让他们吃人,鬼生就变得无比绝望。
罪魁祸首千岁看看皮包骨头的鬼,又看看被弟弟养的‘油光水滑’自己,非常没有诚意的感慨了一声:“真可怜啊——”